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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逐电[1/2页]

鲛人游记 酒慰风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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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焦仁见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一时情难自禁,忍不住放声大哭。
      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在她被困的第四天,她的老朋友逐电偶然路过这里看见了她,花了一天的时间用它的长剑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磨断,救了她一命。她甫一得脱,顾不得活动一下麻木的四肢,跌跌撞撞地奔到槐玉身边,她一直有一个疑惑,怀疑钟三郎他们抢走了槐玉的宾珠,不然不会对她下手。她在槐玉身上一摸,果然没有摸到宾珠。她这时已不复悲伤,心里有的只是恨,一方面恨自己不该献宝似的把母亲的珠泪拿出来;另一方面,她又恨钟三郎和吴秦见财起意、毫无人性。她就地掘了一个坑将槐玉埋了。她前几天所泣之珠,在哭过之后因担心被人看见,喷出海水搅起淤泥将它们覆盖住了,这时她把它们取了出来放在槐玉的身旁。逐电见了那些珠子毫不动心,见把它们给埋了,也没觉得可惜。焦仁和它相处日久早已了解了它,所以做这些事的时候并没有避它。
      埋葬完槐玉后焦仁对着坟墓道:“姐姐,希望有这些珠子陪着你,你在那一世里再不会受穷,也不会受人欺负。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说罢站起身来就走。
      此时逐电早已知晓焦仁被俘的原因,见她脚步踉跄却还要去报仇,忙道:“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报仇?”焦仁咬牙切齿道:“我等不了。”逐电道:“他们人多,你是一个人,你打不过他们的。”焦仁道:“我不能让姐姐白死。打不过也要打。我只要杀一个便保本,杀一双便赚一个。”逐电道:“你这是莽夫的行为。”焦仁恨恨地道:“难道我就不去了?”逐电道:“我有一计,倒不怕他们人多。”焦仁道:“你说来听听。”逐电便如此如此说了一遍。焦仁听了觉得此计甚好,便道:“只是这又得麻烦你了。”逐电道:“说这话干什么,我们是朋友啊。”焦仁便屈指一算,见今日正是钟三郎来取海参的日子,忙同逐电潜伏在钟三郎必经之路上。
      果然下晚的时候钟三郎的船装了海参回来,经过他们身边时焦仁忙指着他的船道:“这就是钟三郎的船。”逐电道:“好,你看我的。”说着便挺起长剑攒足力气飞速向船上撞去,只听咚的一声,长剑刺入甲板直没入柄,竟将厚达二尺的木板刺穿。
      “唔,不好,我的剑被卡住了。”逐电嚷道,连忙扭动身体想把剑拔出来,可一时之间哪能拔得出来。焦仁见状忙上前去帮它往外拽。两个齐心协力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剑拔了出来。剑一拔出,海水顿时涌进船里,宛如开闸放水一般。船上的人见船漏水,顿时着慌,忙找东西来堵,哪里堵得住。只见海水越涌越多,船开始慢慢下沉。船上的人见事不妙纷纷跳海逃生。钟三郎见船马上就要沉没,没奈何也只得弃船逃命,拼命向附近的一座小岛游去。
      正游着,忽见前面一人拦住去路。他定睛一看,见是焦仁,不由吓得肝胆俱裂,直以为碰到了鬼。就听焦仁喝道:“钟三郎,我看你还往哪里跑?快拿命来!”说着劈面便抓。钟三郎逃命要紧,忙往旁一闪,仍只管逃命。哪知焦仁动作更快,早又奔到他的面前,仍伸手来扯他的衣服。钟三郎见跑不掉,挥拳便向她打来。焦仁并不接招,只往下一沉,一下子窜到他的下方,一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下摆,便往水下潜去。钟三郎大吃一惊,忙弯腰来打她,哪知焦仁却又放了手。钟三郎忙往上浮,还没喘口气,焦仁趁他不备早又抓住他的衣服往水带。如此者三四次,宛如猫戏老鼠一般。钟三郎又惊又怒,便知今天遇到了对手,索性抱着鱼死网破的念头,见她又一次来扯自己的衣服,便就势猛一弯腰,挥拳便向她的头顶击去。焦仁故伎重施放开了手。钟三郎这回却并不上浮,而是跟进一步,拳头仍向焦仁面门打去。焦仁忙往后退。钟三郎再抢进一步,招式仍旧不变。焦仁没料到他会改变策略,这时后退已然不及,忙举拳相迎。哪知钟三郎这一拳乃是虚招,见她来格,另一拳早已发出,直奔她胸口。焦仁到底年轻,临敌经验不足,此时再避不开,被他一拳击中,身体顿时向后飘去。钟三郎一招得手忙向海面窜去。
      逐电一直在旁观战,这时大喝一声:“好家伙,看我的。”说着挺剑便刺。
      焦仁忙叫道:“不要伤他。”逐电收势不及,只得将头一偏,剑从钟三郎身旁刺过。
      “为什么不能杀他?”它掉过头来问道。
      “我有东西在他身上,我得要回来。”
      “等我把他刺伤了再要不迟。”
      “不行,你不知道人血有多吸引鲨鱼。”
      “那就这样便宜了他?”
      “当然不会。我看他打算游到那边的岛上去,这路这么远,我们不如等他游累了再来收拾他。”
      逐电看了看小岛,又看了看钟三郎道:“我谅他游不到那里,不然我非得先给他一下子。”
      再说钟三郎浮出水面见焦仁没有再来攻击自己,便忙向前面的小岛游去。又见焦仁如影随形的跟着,便更加没命的游,一时之间竟将其他的人都远远的抛在了身后。可是时间一长他便感到体力不支,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又挣扎了一会便再也游不动了。焦仁见时机已到,遂冷笑道:“你不跑了?再跑呀?”说着便靠了上去。钟三郎见她靠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又向前猛游了一阵。可是到后来便越觉着手脚沉重,最后竟至都罢起了工。焦仁这才赶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衣领。钟三郎这时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喘着气哀求道:“焦,焦姑娘,饶,饶命啊。”
      “饶命?我饶你的命!”焦仁咬牙切齿道,直把他的头往水下按去,等他咕噜咕噜地冒了好一会泡泡才把他提起来。
      “你还打不打我了,害不害我了?”她问。
      “我不敢打了,再也不敢打了。我也不敢害你了。”
      “你真不敢了?”
      “真不敢了。”
      “哼,你这回不想我死了?”
      “不想了,不想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好,那我问你,你把我扔到海里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槐姑娘也扔到海里?是不是因为她的宾珠?”
      “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杀她。”钟三郎连声说道,“我也没有拿她的宾珠。”
      “你没有?那她的宾珠哪里去了?我在她的身上摸了,没有。不是你拿了会是谁?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淹死你。”焦仁作势道。
      “你就是淹死我,我也没拿。”
      “那你说,谁拿了?”
      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即便到死钟三郎也不会忘记,何况这事才过去几天。他当然记得是他抢去了槐玉的宾珠,而且它现在正躺在他家的百宝箱中呢;他也记得是他和来福将槐玉抬出去扔到海里的;但同时他更清楚的记得,在他做这些事的时候焦仁已经被扔到海里去了。现在他一定得咬紧牙关拒不承认。反正槐玉已死,又没人来指证自己,只有这样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我真的没有杀害槐姑娘,我也不知道她有宾珠。我是一时财迷心窍想要你的宾珠才动了歪念头,可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天晚上又是风又是雨,我担心跳板被风吹走,我回不到自己的船上去,所以没找一会便回去了。至于槐姑娘的事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她还有宾珠。第二天我听吴秦坐在那里哭,嚷着说槐姑娘养不活自己投海自尽了,我这才知道她也死了。当时我还派了几个人下去找她呢。你要是不信,问我船上的人,他们都知道这事。”
      “胡说,槐玉说她的宾珠管她一辈子都够了,怎么可能因为养不活自己而自杀。分明是你抢了她的宾珠,再把她杀害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也许,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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