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貌，你可记下了？”
“正值夜里暗，老身也未看的很清楚。”
“那么，至少总是看到了一点吧？”
“倒是看到了一点。那个女孩，戴了一个耳坠子，翠生生的，在观众席上都能见着发光儿。”
“——是，是一个女孩儿？”
咏月惊得说话颠倒。
“哪个学院的？”
“是哲礼学院。”
“——是凡院长的学院？”
“正是。凡院长的学院，公主您不是最清楚吗？”
“——是了。”
咏月转过目光，这是贵族掩饰惊讶的常用办法。
“是什么样的耳坠子？”
思忱片刻之后，咏月问道。
奶娘恭敬地一鞠躬，答到：
“翠绿色的，水滴形状儿。那么多灯光照着，竟然一点儿不染颜色。那个耳坠就是水一般的波光，定是好料子。价格上不会便宜。”
不愧是宫廷的奶娘，看这些珍珠宝石，一点儿不比外面的鉴定师差。
“怎么说那只？难道是只有一只？”
“似乎是呢，只看见她左耳上戴了一只，右耳不见戴的。不过也倒是奇怪，虽然缺了一只，戴起来那感觉比人家戴一对儿的还要靓气几分。”
“奶娘，有你这么夸的吗？”
“是了，老身失言了。”
“罢了，难道我还要怪你？继续说吧。”
“那个孩子穿戴的甚好，不像平常人家的主儿。一只手上带了个翠色手镯，也是翠生生的，灯光的颜色都沾染不了。外罩一件湖蓝色的风衣，纹饰虽然普通，料子看着倒不一般。”
“怎么这你也看得清？”
“雷龙出现的那一瞬间，灯光可亮了，老身只觉得视力都比平常好。”
咏月只惊大了眼睛，说到：
“雷龙？！你可确定了？”
“就在那天上，亮闪闪的三条呢，再瞎也得看清了！”
“——有三条？！样貌是怎样的？”
“锋利爪子，浑身的麟，抖擞起来，地都要震三分！”
“——奶娘，我再问你：”
“公主您说。”
叶咏月深深的吸进一口气，似乎在内心做着搏斗。
呼出那一口气后，咏月终于问出了口，庄严郑重：
“——那时，你可看见月亮了么？”
“月亮？怎么突然都问起这个？老身当时只顾看到三条龙，哪里看的这个。想必是有的吧。”
奶娘不在意的说道。
叶咏月呼吸了一口气，尊贵的皇家气场全开：
“不，一定没有。”
咏月的神情忽然坚定，清密的睫毛扑闪。
咏月轻轻泥喃：
“——三龙当空，不得有月。
“——一朝龙起，月当避。
不避者——当摧折！”
奶娘看着自家的公主，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只有跟随叶咏月多年的奶娘才知道，这是公主遇见强敌的模样。
“公主，您这是念什么？”
咏月回过头，露出嫣然一笑，六宫月夜皆失色。
这是强者遇见另一个强者的表情。
“——是御龙而上的咒字。”
040 三龙当空，不得有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