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夫人是不会怎么样,但是自己确实会怎么样的啊!自己还有一家子的老婆孩子!
大管事挣扎了一会,面露难色,但是最后还是说道:“那药,是我自作主张,是我不甘心大夫人的中馈权被三小姐夺去,所以想给三小姐一个下马威的!”
大管事说的义正言辞,只是面上的表情出卖了他。
清溪心里也清楚,一个管事的而已,哪有那么大的胆子给自己下药,还不是因为有大夫人的指示。
清溪垂了眸子,平静的说:“看来大管事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说实话了?”
清溪说完,顿了顿,道:“也罢,其实我一贯是不喜欢一个人做了错事就连累全家的。但是我也不能就这样让陷害我的人白白的逍遥法外。”
清溪侧头,作思索状。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样吧,不然就将大管事的全家,不论男女老少,各打二十大板,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刚出生的婴儿。”
大管事抬起头,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诧以及畏惧。
清溪做出这个威胁之前,是有了解过的,这个大管事有一个刚刚出生的儿子。
大管事这一家子,是极为看重子嗣的,只是大管事的老婆前几胎生的都是女儿,这一胎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全家都当宝贝似的。
特别是大管事那个重男轻女的妈!前几个女儿,她简直就不将她们当自己的孙女看待!这个孙子出生了之后,她简直就看成了金疙瘩。
清溪一向是极为厌恶这样重男轻女的人的,特别是这种重男轻女也就算了,还对自己的孙女极为不好,非打即骂的。
清溪在现代的时候,社会虽然开放了,但是重男轻女的人还是不在少数的。
在自己家隔壁就有一个小女生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那个小女孩是那家里的第一个孩子,原本也是过过幸福的生活的,只是当他妈妈生的第二胎还是一个女儿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那个小女孩的奶奶从第二个孙女出生之后,就一直骂骂咧咧的,不止对那个小女孩大骂,还让她小小年纪就做家务。
一开始,大家都还没怎么注意到,等到大家都发现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和自己的妹妹都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小妹妹原本就是一个婴儿,一开始老太太看她脆弱,倒也不敢做些什么。
但是小婴儿渐渐长大,身上的白嫩就被一块块的青紫给取代了。
清溪对这件事情一直都是有些内疚的。
毕竟这件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隔壁,如果自己多注意一下,是不是就可以让小女孩早日脱离苦海了?
只是当时的自己也没有在意,小女孩就那样无望的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家中待了那么久。
这么想着,清溪倒是没露出什么情绪,就像是只是在静静的等着大管事回话一样。
大管事倒是也没有令清溪失望,果真是极为看重自家的那个小儿子的,一听自己的家人要受苦,就立刻磕头求饶。
大管事其实倒还是明白事的,分析利弊分析的十分到位,立刻就倒戈了。
“三小姐,我说,我说……”大管事哭求道,“我什么都说,只希望三小姐可以放过我的家人!”
大管事这么一个大汉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上去真的是可怜的紧。
不过清溪一直都觉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天不收,自然有人来收,心中那一点同情也很快的就被冲散了。
大管事哭着,一字一句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从大夫人被禁足开始,一直到大夫人是如何联系上他的,二人是如何见面的,大夫人是如何教他下毒的,一字一句,分毫不差。
大管事末了,还跪在地上,以头撞地,十分诚恳的请求清溪能饶过他的家人。
他的家人自然是无辜的,清溪也不会去迁怒一个无辜的人,特别是他家中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
不管家中的人做了什么,小婴儿也总是无罪的。
清溪将手放到桌子上,扣了一扣,说道:“你自是放心,这件事情既然你已经交代完了,那这就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自然是与你家人无关的,我又不是什么暴虐的人,自然不会迁怒。”
清溪说完,想了想,又提醒了一句,“不管怎么样,虽然你们需要儿子传宗接代,但是女儿也是你们亲生的,你们也是要对她们好的。”
清溪说完,有接着说大管事的罪行了,“你虽然到最后承认了,但是事情是你做的这件事确实不错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清溪面色严肃,颇有几分法官的样子,“你就打五十大板,和家人自己逐出安平侯府吧。虽逐出府,却依旧是奴籍。”
想了想,清溪又加了一句。她想起来那些仆人也有好多想给自己赎身的来着。
大管事抿了抿唇,若是去除奴籍也便罢了,保留奴籍的话自己怕是连一个体面的活计都找不到。
大管事垂了眼睛,心里明白三小姐怕是要用自己杀鸡儆猴了。
心里虽然发苦,但是面上还是要说:“谢三小姐恩典。”
三小姐这么处理自己,也着实算是一个恩典了,不然自己怕是连这一条命都保不住。
其实自己当时也可以选择不将大夫人说出来的,自己将大夫人说出来就只是因为希望三小姐可以看在自己诚实的份上,饶自己一条性命。
当自己感受到三小姐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大夫人的人放松一丝一毫的时候,大管事就已经知道了大夫人怕是要和三小姐真正的敌对了。
而且大夫人现在被禁足着,是根本就讨不了好的。
现在投奔三小姐才是一条明路。
大管事并不认为大夫人现在禁足中还可以将手伸到那么长,所以大管事是不害怕的。
大管事最后认命离去,剩下的管事们倒是面面相觑了,只是现如今他们的看着清溪的眼神都带着惧意。
清溪又喝了口茶,才将目光放到诸位管事身上。
清溪的目光凛然,诸位管事的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们纷纷的向清溪投诚,“奴才都已三小姐马首是瞻。”
声音整齐,跪的也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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