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眼里却如同白绫一样刺目。
她今晚为了见客,穿的略显单薄,轻轻一撕扯便露出了大片春光。他像犯了红眼病一样,暴雨般的吻打落在她的身上,她使劲儿挣脱,却只是助长了男人的趣味。起初她还反抗,嘴里还说着求饶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来,房间里的蜡烛熄灭,床榻上动作太激烈导致帘子落在,她不再挣扎,仿佛认命般。许久以后,夹扎着女子忍耐的呻吟断断续续响起,久久的无法在夜色中散去。
日月常交替,云散泄春光。芙蓉帐中暖,交颈长相欢。
从内室出来,隔着一道屏障是平日待客的地方,右边有处角门,角门里放着一张床,正是平日里两个丫鬟睡的地方。
此时,屋内昏暗看不清陈设,只有透过窗子折射进来的荧荧之光。
“姑娘,寅时末了。”锦儿对着身旁沉默的顾以卿说道,迎着那半缕月光,映衬着她一张苍白倾城的脸。
“是啊,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一整夜,听着从里间传来的呻吟和嘶吼,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惶恐。顾以卿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推开窗,那陪伴了一整夜的月亮有消弭的迹象,天边一轮红日即将升起。
街道上,打更声响起,到卯时(早上5点)了。
顾以卿向锦儿投去感激的一眼,昨夜,她们主仆二人坐在这张简陋的床上一整夜。
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那时她被易谦压在身下,所有的恐惧、希望,以及那个人的样子全部席卷脑海,终于她下定决心动用了早就准备好的蔓香。
说来,这还多亏当日在洛平欢教的好。当日她便对调香极为感兴趣,加上她天生灵敏的鼻子,虽还没有到马上就能自己调香的地步,但她识香闻香的技能却是极为自信的。
在易谦去邺都的前一晚,从易谦的行为顾以卿便考虑到二人终有一日要圆房,可若是她真的于易谦,那几乎就能毁了她后半生。于是,她让锦儿去找了一个人,便是暗香楼的闻殊姑娘。
那姑娘一身调香术极为高超,若付出等价交换之物,她定然愿意。果不其然,锦儿便将“蔓香”带了回来。
蔓香,产自西南,隶属苗疆,是女子缠住情郎之物,也是一种催情之物。燃此香,于女子无碍,可男子若闻之,则产生幻觉,以为欢好女子乃是心爱之人。
于是,一切也便明朗了。昨夜那代替她颠鸾倒凤的女子正是阿小。
“时候不早了,你去叫她出来吧!”顾以卿说道。
锦儿正要下榻,却看见阿小披着外衫,已经推开门低头走了进来。
仿佛过了一夜,那曾经不谙世事只为一口好饭、一只金簪欢喜的姑娘便一去不复返了。
顾以卿见她忍着不适迈过门槛,颤颤巍巍地走到她面前跪下,那一刻,她不停地怀疑自己的决定。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027 李代桃僵枕鸳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