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吖,这样岂不是要把人冻死了?”碧寒宫里的寒气她还勉强受得,如棋双臂紧抱,一脸难受的样子,似乎正在受冻的人是她一般。
宣竹摇摇头,接着说,“如果就这样死去了,那也是幸运的了。”
“人都这样了,还能叫幸运?”若画又惊又奇。
“阴毒发作不会直接把人冻死,因为,当那人冻成冰人将被冻死时,阳毒接替了阴毒,让中毒之人有春回大地的感觉,但是,那仅仅只是一瞬间。阳毒发作后,迅速蔓延,消除的不单是人体内的寒气,还有那五庄六腑,也一并被烧毁,同样由内而外,痛不欲生,直至把人慢慢的烧成一具焦尸为止。”
啊——
啊——
也不知道是宣竹讲得生动而声形具齐,还是‘阴阳隔实在恐怖,连同姚丽萍在内,如棋主仆和饮菊四人竟吓得大叫一声。
可在她们之后,还有一人叫了起来,于是,抚琴望向若画时,带着探究的眼神。
一声惊叫,已然让若画尴尬了,面对抚琴的探究,就更甚了,若画不语,一手扶额,一手指着坐在身旁的如棋,意思很明显,是她害的。吓到她的是如棋那声叫声。
明御风执起折扇,遮住了自己偷偷扬起的嘴角,平伏情绪后,正声问道:“宣竹姑娘,你可能解此毒?”
“若是已经完成的‘阴阳隔,无解,这未完成的,或许可以,但是,单解毒就很难了,此毒我也是听小姐无意中说起的,而且尚未知道它的完成程度,难以下判定,并且解毒是因人而异的,所以,我不会解。”宣竹十分内疚,如果自己学好医术,就不用小姐奔波劳累了。
“什么,不会解,那你们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姚丽萍激动的跳了起来。
“姚姑娘,莫急,本庄既然答应了你的事,就一点会办到的。”抚琴正色的说,言辞间不容一丝的否定。
焉了气焰,姚丽萍怔怔的回到座位上。
见姚丽萍回到座上,抚琴环顾了在场从人,目光最后落在了宣竹身上,宣竹内疚的点点头,抚琴不恼,心悦颜和的说道:“看来还是只能请她出来了。”
闻言,若画单手托腮,嘴边含笑,像是早已料到了结局似的,如棋自顾自的喝茶,好像有怎样的结果都无所谓一样,梅兰菊三人难得找到机会损宣竹,一并上前,但似乎都没拿到什么彩头。
明御风把几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笑而不语。
云薄月高,一个矫健的黑影轻而易举的越过无数的楼阙屋顶,翻过了高墙,若不是留下凌乱翻飞的树叶,没人会认为刚刚有人在此处经过。
“少爷,为了庄主和夫人,你一定要好好顾惜自己的身子,若有什么,唉~叫我这老头子如何向庄主和夫人交代啊。”一位莫约六十的老人搀扶着一个二十二三的公子,语重心长的嘱咐着。
“咳咳……全伯,你就放心吧,我只是感染了些风寒,咳咳……不碍事的,咳咳……”人未语,便先咳嗽起来了,韦绛弘一边说着,一边任由全伯把他扶置床上。
“少爷,今天也累了,早些歇息吧,明日我们还要赶路去姚家。”如果不是自己看着自家少爷长大,全伯根本不会相信,身材颀长高大,气度不凡,才二十来岁的少爷,竟如此虚弱不堪,不过走了不到半天的路程,就病得无法站立了。
“全、全伯,咳咳……你也咳……也早点回去,休咳……休息吧。”韦绛弘断断续续的才把一句话说完。
“好。”全伯叹了一口气,不多说,为他盖好被子,吹息了蜡烛,便静静的退了出去。
“梁上没老鼠,你可以下来了。”听着全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韦绛弘恢复了常人该有的语调,一手掌额,侧卧着,十分邪魅。
“你的戏越发的出神入化了,可谓入木三分啊,病君。”突然,屋梁上跳下了一个黑影,常年游走在漆黑暗夜的他,不为黑暗所阻,如行白昼,自经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这躲藏的功夫也是越来越高明了,夜猫。”韦绛弘向来是别人‘敬他一尺,他会‘回敬那人一丈的人,现在被好友讥讽,他自然要好好‘敬回去呢。
黑影冷声道:“这么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想他堂堂武林第一杀手展臣毅,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刹阎王”,也就只有被眼前的男人,敢把自己叫成“夜猫”了。
韦绛弘当然知道展臣毅在气恼什么,可他就是喜欢看到他气到跺脚而不能伸的样子,所以,他很期待,待会儿他出第一个承诺时,展臣毅会有怎么样的表情。
韦绛弘起来坐正,正色地对他讲道,与其说正色,倒不如说玩味更重几分,“你不是老催我要你兑现那三个承诺吗,现在我让你去兑现第一个。”
“是什么?”展臣毅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问展臣毅这辈子最让他后悔的事是什么,那他会回答你,他最后悔的就是结识了韦绛弘。一个举手之劳,一次救命之恩,让他欠下了三个未知的承诺,让他除了过着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同时,还要与这货斗智斗勇,小心谨慎,稍不留意,便被整得体无完肤。有时候他想,还不如四年前死了算了。
“其实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一路走来,我虽有四五个家丁侍候着,可毕竟都是男人,粗手粗脚的,哪有女孩子来得心细体贴。”
“我明日给你买一个。”这么简单,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展臣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买?可是我不习惯身边多了个不熟悉的陌生人,而且还是个女的。”话听着为难,但对上韦绛弘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却看不到半点为难的神情。
“那你想怎样?”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想要婢女,又不要婢女是个女的,天下虽大,可哪里找这样的人,莫不是……
“我觉得你就不错呢。”果不其然。
“你说什么?”展臣毅压住心中的怒火,他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没想到会是自己,更没想到韦绛弘还真的说出来了。
“我说,我想要个婢女,你来做。”韦绛弘非常乐意为他解答,虽是月光浅浅,但他仍能清楚看到展臣毅那张青筋暴起的俊脸。
“你是故意的。”此刻,展臣毅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
“是啊。”韦绛弘很是坦白,然后接了一句更气人的话,“这路程还有三天,我总得找个人来解解闷吧。”
“解闷,我让你解闷。”话未了,展臣毅已提起手中的断魂刀,向韦绛弘砍去。
刀锋凌厉,韦绛弘不动不躲,只顾把玩手中三枚皆缺一角的铜钱,悠然道:“看来你是不答应呢,怎么办呢?”
看到那三枚铜钱,展臣毅立马收招,忍住想杀死眼前这个妖孽的冲动。
“你别这样看着我,眼神是杀不死人的。”对于展臣毅那杀人的眼神,韦绛弘全然当没看见,还‘安慰他说:“你放心好了,你做的是我的贴身婢女,不过……”韦绛弘突然停下不说,而凑到展臣毅的耳边,“同时也是情人。”闻言,展臣毅不禁打了个冷抖,连手中的断魂也握不住了,应地而响。
“亲爱的,莫不是着凉了,要不,为夫给你取取暖。”语毕,韦绛弘便扑了过去,展臣毅见此,比躲瘟疫还快的闪开了。
“你干嘛?”如果不是清楚他的为人,展臣毅一定会认为他有‘龙阳之好。
“没干嘛,做一些演习而已,到时候好入戏嘛。”
叩叩叩
咿哐——
“姚姑娘,这么晚了,有事吗?”明御风奇怪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敲门,不想,迎面而来的是姚丽萍。
“明大哥,我可以进去谈谈吗?”一副楚楚可怜的脸容,让人不好拒绝。
两人对座而坐,姚丽萍忽尔抓住明御风的手,“明大哥,你说,她们能够解除我爹身上的毒吗?”
明御风被这一举动吓了一惊,连忙拉开,“她们既然说有人能解毒,一定可以的,我相信她们,只要赶三天的路程,到时候姚伯父会没事的。”且不说抚琴、如棋还有若画三人如何,就那三个侍女也是高深莫测的,他今天几乎用上全力对付的才险胜下来。
“嗯。”拭去眼角的泪水,姚丽萍深情的望着明御风。
“夜深了,姚姑娘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未免尴尬,明御风逐客道。
姚丽萍无奈,也只得回去,看了看合上的房门,不甘心的转身。
明大哥本来一路上对我呵护有加,可今天怎么了,难道、难道因为今天那三个女人,她们一个比一个美丽,特别是那抚琴。不行,我绝对不能输给她们,明大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此刻正在安睡的抚琴、如棋和若画怎么也想不到,就这样被人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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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伴同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