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家户买个媳妇。说买媳妇的时间和你妹失踪的时间相差不几天。你想让他弄张女人的照片，他说搞不到。你就抱着瞎猫逮死耗子的心理去碰运气，结果逮个正着。回来之后，就发生了这事。”
龙腾飞说：“他要追问那个打工朋友呢？”
方少雄说：“随便编一个，就说他现在在外地打工。”
马开兵说：“也只能这样编，看吴总帮不帮这个忙了。”
龙腾飞说：“他要不帮，先让万哥躲躲，等我们拿到证据就报警，让公安一窝端。反正他们都不是好鸟。”他想，这也算我们立了一功，这帮人不除，我心里不宁。
方少雄说：“我与万石帆一块去找吴总，你们照常上班。”
第二天，方少雄先打了吴总的手机，吴总允许之后，他俩才去吴总的办公室。吴总让秘书给他们倒茶，自己坐在办公桌边抽着一支烟。
秘书退出之后，万石帆开始叙述近期发生的一切。
吴总抽着烟瞟他们一眼，说：“你在外面得罪人了？”
万石帆摇摇头：“没有。我在外面从不惹事。”
吴总说：“不会吧。我让你们干的事，是不影响你们的安全的。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万石帆说：“我前段时间去找失踪的妹妹，没给你说实话，说回家有事。”
吴总问：“为什么不给我说实话？”
万石帆说：“我怕信息有误，找不到，回来不好向你交代，只好说回家有事。”
吴总说：“找到你妹吗？”他向烟灰缸里抹了抹烟灰，问得很随意。
万石帆实话实说：“找到了。”
吴总问：“你是怎样知道你妹下落的？”
万石帆说：“我在网上发了自己的求助。我以前的一个打工朋友给我提供一个信息，说他那儿有个家户给儿子买个媳妇，时间与我妹失踪的时间不差几天。我让他想法搞张女人的照片，他说无法搞到。我抱着一线希望去了那个地方。结果让我大喜过望。”
吴总说：“你为什么不报警？”
万石帆说：“我报什么警，我妹在那过得好好的，还有了小宝宝，她说就在那里过一辈子。我看那也是一户好人家，就给妹一些钱，自己回来了。”
吴总说：“你准备今后咋办？”
万石帆说：“在这好好地干。”
吴总说：“这种事很棘手，我给你想想办法，但你不能对我说假话。”
万石帆点点头。
4
一天下午，郑小兰打方少雄的手机，说要与他见一面，有话对他讲。方少雄让她在手机里说，郑小兰说在手机里讲不清楚，最好是在今晚上来。他想，郑小兰可能是遇到麻烦了。他们停止对万石帆的追杀，又开始在内部搞清理了。自己得保护郑小兰，起码帮她拿个主意。他决定今晚就去郑小兰那儿。
方少雄到郑小兰住处，郑小兰刚忙完，衣服也没顾得换。她让方少雄坐下，忙着给他倒茶拿水果。方少雄对她挥挥手，说：“我不喝茶，也不吃水果，坐下说事。”
郑小兰坐下来，对他苦笑一下，说：“少雄，我们那儿可能出事了。”
方少雄说：“别急，慢慢地说。”他想，如果他们那儿真有变动，自己的计划还得重新设计。
郑小兰说：“我还真不知道从哪儿说起，该不该与你说实话。”
方少雄说：“最好从头说起，实话。”他想，可能问题要比自己设想得严重。
郑小兰看着他，一时还是拿不定主意。
方少雄鼓励着她：“我喜欢你说实话。”他想，是不是姓谭的强暴了你？如果真是这样，我一时还真无法接受。但愿不是这方面的。
郑小兰还是如实叙说了。
一天，郑小兰坐在收银台边玩电脑，她的手机响了，是谭虎打来的。她说：“谭总，有啥指示，请讲。”她知道，这时候谭虎打电话，十有是吃饭的事。她最怕陪谭虎喝酒，谭虎一直在想她的好事。
谭总说：“中午想请你吃个饭。”
郑小兰说：“咱这有规定，午饭不能用酒。你是领导，不能带头违规。”她与他开着玩笑。
谭总说：“我是副总，这点权力还是有的。还是老地方。”他挂了手机。
郑小兰想，不去怕是不行。听语气像是下死命令。虽是被请吃饭，可她却有不尽的烦恼。她多次婉绝了他，可他还是死缠不放。你是有妻儿的人，我不能当你的情人，我人格不允许。无论这个社会多开放，我是不想那样做，何况，我现在已经有了心爱的男人。但这顿饭，必须得去吃，现在，我还还能与她僵局。
老地方，就是他们常去吃饭的那个饭店。离这不远，步行十分钟的路程。郑小兰到那时，谭总已叫上菜，一个人坐在那儿抽烟。烟灰缸里已有几个烟蒂。桌上放着一瓶白酒和两瓶饮料。
郑小兰进屋时，谭总说：“把门关上。”
郑小兰关上门，坐在他对面。
谭总开了白酒倒了一杯，说：“小兰，你陪我喝点吧。以往请你吃饭都是心情好，今天却是不顺心事。喝点吧，没事。”
郑小兰坚决地摇了摇头，说：“我不搞特殊，我怕任总骂。”她开了一瓶饮料。
谭总一气下去半杯，说：“还是古人说得好，一醉解千愁。”
郑小兰说：“谭总，吃菜压压。”她拿起筷子夹几筷子菜，放在谭总面前小碟里。
谭总说：“谢谢了，小兰。”老子遇到了这样的倒霉事，肯定有人暗中捣鬼。
郑小兰喝口饮料，夹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她想，谭总今天要与自己谈什么呢？不像往日对自己嘻皮笑脸的，殷勤有加，今天却心事重重，喝酒不够，吃菜不多。
郑小兰说：“谭总，你喝慢点。咱今天多谈少喝。”她想尽快了解他请自行吃饭的目的。
谭总又喝了一口白酒，点着一支烟，说：“啥事我也不想瞒你了，反正你也不会去报警。前年春季的那桩事，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前不久有个人找到了他的妹妹，惊动了圈内的上层人物。老大怀疑我办事不力，把我骂个狗血喷头。我向谁嘁冤去？”他又喝囗酒，抽了一下烟。
郑小兰不敢搭话，只是陪着小心地喝着饮料。
谭总说：“小兰，我喝多酒时，没向你提过这方面的事吧？”
郑小兰轻轻地摇摇头，说：“没有。”
谭总说：“前天老大发话了，让我离开这儿，去一个边远的小县城，负责一个不起眼的珠宝店。”
郑小兰说：“那你的家人呢？”她暗自高兴，你离开了，我也轻松了。
谭总说：“他们都留这儿，就带你一人去。”他看着她。
郑小兰一惊，忙说：“我去能帮你干什么？”你想得倒美，说得再好，我也不上你的当。
谭总说：“啥也不让你干，就是让你跟我过日子。到那儿不愁你吃不愁你穿，还有你花不完的钱，你还想要什么？”
郑小兰说：“我不去。你走后，我找个机会也离开这儿，回老家去。”如果方少雄同意的话，我跟他一起走。
谭总说：“先不要拒绝。我们毕竟是朋友，起码我没把你当外人。再说，你也能感觉到，我对你是真心的。”
郑小兰说：“谢谢你，我不能答应你，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
谭总说：“我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
第三天上午，谭总打手机让郑小兰去他的办公室。郑小兰推门进去，谭总把门关上了。郑小兰下意识地瞟眼被关上的门。
谭总说：“小兰，考虑的怎么样？”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郑小兰说：“我不能这样做。”她说得很坚定。
谭总没说什么，他突然抱住郑小兰，拼命地在她脸上亲吻着，又去亲她的双唇。郑小兰躲避着不让她亲。他又去亲她白皙的脖颈，被她用力推开了。她理下自己的长发，开门走了出去。
就是从这天开始，谭总不来上班了。在这里，任总还经常出现，脸阴沉沉的，让人望而生畏。
5
方少雄说：“这就是说，谭虎被他们的老大调离了这儿。”他们的老大又是个怎样的人物？这张网还真够大的！
郑小兰说：“我怀疑他去的那个地方也是他们的一个点。”
方少雄说：“从那之后，他又骚扰你吗？”
郑小兰说：“打过几次电话。只是通了，不说话。今上午还打呐，不道什么意思。”
方少雄说：“把他的号拉黑，省了再骚扰你。”
郑小兰掏出手机翻出号码，连按几下。
方少雄说：“那次，你真没让他吻自己的双唇？”他心里乱糟糟的，看着她性感十足的双唇。
郑小兰低低地说：“真的没有。”她柔柔地看着他。“你吃醋了？”
方少雄说：“何止是吃醋，我杀他的心都有。你的双唇除去我，是人随便亲吻的？那是向我心上捅刀子。”你乐意，我无话可说，他强迫你，我决不允许。
郑小兰说：“我知道你这样，就不说这么祥细了。”
方少雄说：“我那么小心眼吗？”他伸手把身边的郑小兰拉进怀里，就去亲吻她。
郑小兰很饥渴，两张嘴紧紧地贴在一起，长久地接吻着。
方少雄把她抱起来向床边走去。
郑小兰挣扎着摆脱他的怀抱，理着她的头发说：“你什么意思？”
方少雄说：“还能啥意思？”今晚就想要你，把新婚夜提前。这对付明丽不公平，可这个世界对自己公平吗？自己心爱人不知去向。
郑小兰说：“我们都要节制。”应该把这美好的感受放在新婚之夜。这是不是太传统了？容易让他得到了，他就不会珍惜。
方少雄坐在那儿喝了几口茶，心里平静多了。
郑小兰坐在他身边，给他削个苹果。她说：“少雄，你朋友的妹找到了，这边谭虎也走了，我们都轻松了，也没心事了。我们就好好地放松下自己，尽情享受这恋爱的美滋。我现在满眼里都是你，你是我的全部。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干啥都有劲。
方少雄说：“小兰，我还有心事。”姓谭的一走，龙腾飞找侄子的事又陷入僵局。我一直怀疑，龙腾飞的侄子就是他们一伙弄走的。
郑小兰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不解地看着他，说：“还有啥心事？”也不知道你咋这么多不顺心的事。
方少雄吃口苹果，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有个朋友，他侄子去年三月在这座城市丢失了，我怀疑还是他们搞的鬼。”
郑小兰说：“你的朋友都是来寻找人的，你不是也来找人的人吧？”
方少雄连连摇头：“我不是，我是出来打工的。只是我的朋友出了这样不幸的事，让我帮忙。”如果我说是来找自己恋人的，你肯定受不了。我不想伤你的心。可痛苦的是，我今生还能不能找到她？何况，我现在又对你有了感情。
郑小兰说：“你是先用感情俘虏我，然后让我当你们的卧底，给你们提供有用的信息。你们的目的达到了一部分，但没完全达到。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打工的？”我们刚认识时，就怀疑你不是真心对我。在那种情况下，你不可能真心对我。只是在我真情的感化下，又给你提供了有价值的信息，你对我有好感。
方少雄说：“我不是让你看我的身份证毕业证和其他有关证件了吗？”
郑小兰一笑，说：“这些都可以做假。当然，你是公安，我也不怕。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再说，我爱你也不是错误。”
方少雄说：“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对我有成见？”起初与你交往，真的是想利用你，可现在不是了。我把你当成了自己的恋人。
郑小兰说：“有没有成见，还不都是围着你转。”反正是迷上你了，只能这样发展下去。
方少雄拿着那个削好的苹果，只吃了两口。他说：“起初与你交往，正如你想那样，是想利用你，也想借机出出肚里那口恶气。时间长了，才发现你的善良，对我也是真心，就有点不能自拔了。尤其是那天晚上，来到你这儿，看见你的穿着，看见你的眼睛，看见你的身段，看见你的面容，我的心一动，就拥抱了你亲吻了你，感到肩上有了美好的责任。”他说着，把手里苹果送到郑小兰嘴边。
郑小兰脸上有了笑容。她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轻轻地咬了一口苹果。
方少雄说：“其实，我朋友找到他妹后，就缠着我要认识你，想报答你。我没答应他，怕他与你交往，对你安全产生威胁。不知道任总他们通过什么渠道，认识了我这个朋友，他们正找他的麻烦，被我们摆平了。”
郑小兰说：“一定让他小心，千万别说出信息的来源。”
方少雄说：“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郑小兰说：“你也要多加小心，我们交往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任总和谭总都认识你，也知道你的厉害。他们曾多次问我，又见过你吗？我都摇头。”
方少雄说：“我每次来这儿都是晚上，他们不会发现，也想不到。”
郑小兰说：“少雄，你这个朋友的忙我真帮不上。”他们不是事事都让我知道。谭虎一走，想了解他们的内情就更难了。
方少雄说：“这我理解。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郑小兰双眼一亮，说：“我倒有一个办法。”
方少雄望着她：“什么办法？”
郑小兰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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