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再别骗这苦命的阿昭了,我娘死去多时了,她怎能再让你们来害我,我不信。”慕容昭委屈的掉下泪来。
慕容小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方木盒,上面写着“慕容昭”三个字。她轻轻的打开拉出了一小段黄色绸布手帕,慕容昭不用看就知道这方手帕上的图案,是一朵并蒂莲花。莲花下面有三条小鱼,其中最小的那一条是慕容昭。这是慕容昭满月的时候,曹姨娘亲手绣的送给了小昭。两年前,段潇潇一次生病的时候,给她擦汗,后来就不见了。慕容昭有气无力的接过手帕,上面是用鲜血写的字:“四仁、五昭素与万年不和,兄弟之间水火不相容,我死之后二人必反,二人联手势不可挡,一场战乱不可避免,到那时会有多少生灵惨遭涂炭,我只有忍痛除去二人,保我慕容部落免遭浩劫。慕容昭武功强悍,部落中无人能敌,只有小小出手他才不加防范,五昭对你爱若母亲,你可诱他服下‘软骨噬力散令他内力尽失,做不得乱,废为庶人留他一命。若能成功,你就是我慕容部落的恩人,安慕容家族者非你莫属。段潇潇敬上!”
“哈哈哈哈”慕容昭脸色大变,挣扎着要起来,又瘫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这江山社稷,方寸土地,仅凭猜忌抛却手足之情,弑父杀兄,骨肉相残,我恨你们,为什么生我在这无情无义之家。还不如平头百姓,男耕女织,举案齐眉相扶到老。我恨啊!”
众人听了都变了脸色,都觉得慕容昭可怜,慕容皝长叹一声:“阿昭,非是阿步干心狠,你与阿仁勾结外族谋反,想毁掉父汗苦心经营大业,我决不答应。”
刘鸿儒道:“小昭还是你错了,你应该和万年同心协力共守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将慕容家族发扬光大,待得中原有变,挥师南下,一战可平天下,建立一个强大的慕容王朝,你们兄弟的名字将万古流芳。而今手足相残,祸起萧墙,大大的削弱了慕容家族的实力,在这种情况优胜劣汰,慕容昭你就是这个命了。”
慕容小小哭得泪人一般:“小昭,这些都是你父母的安排,不要怪姑姑,为了百姓不受涂炭之苦,姑姑只有狠心对你下手了。”
“胜者王侯败者贼寇,话语权在胜利者手中,我认了,没别的愿望,不要连累到我的家人,我只求速死,慕容皝,我先到地下等着你,再找爹娘评评理。”
慕容小小擦了擦眼泪,扑通一声跪在了慕容皝面前:“可汗,我请你发个重誓饶了慕容昭和他的家人,我对不起他,你可以将他废为庶人,只要留他一命。”
“这,这,恐他日后再反,留他不得。”慕容皝有些不悦。
刘鸿儒从怀里掏出一片布绢:“大可汗接旨,这是你母亲的遗命。”
慕容皝接过来一看,果然是母亲的笔迹:“万年重任在肩,却有千难万险,你才德浅薄,不及乃父之万一,实难服众,而你兄弟当中再无及你之人,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起了内讧,兄弟相残,慕容部落危矣!你父设下巧计,助你坐稳大位,但是不可杀害你兄弟,举头三尺有神灵,女娲娘娘和圣世天王两位灵神在天上看着呢,希望你不要食言,否则你必遭天谴。吾儿切切,不可杀害你的兄弟。”
慕容皝大喜心道:“原来这一切母亲早已料到,早做了安排,真神人也。多半是诸葛仙游的杰作,母亲还没有这个韬略。”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姑姑,侄儿遵命,来人,将慕容昭关进天牢,要好生款待,不得怠慢。”殿前四猛将答应一声,架起慕容昭走出驸马都尉府。“姑姑,万年与你有事相商。”慕容皝高兴得笑逐颜开。
慕容小小哭瘫在地:“大可汗,手足相残是天底下最为惨烈的事,你还有啥可高兴的呢!我方寸大乱,心若刀割,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慕容皝尴尬的苦笑了一下,有些不悦:“姑姑,请您好好休养,我告辞了。”一甩袍袖,带着侍卫退了出去。
第二天,在宣德殿慕容皝召集众谋士、将军商议要对慕容仁用兵。
司马别驾皇甫真说:“可汗不可鲁莽,慕容仁拥兵自重,只凭一纸书信就断言他谋反,有些武断,不妨先派使者去慰问,暗地里探查他们的动向,渐渐地削减他的兵权,查实他有谋反的动向,再用兵不迟。”
兔丝郡太守高诩道:“皇甫大人言之有理,咱们可把兵力集中起来调往辽东做好准备,现在我们兵力分散,没集中起来,就好似一个巴掌没攥成拳头力量不行,仓促应战会吃大亏的。”
第二十九章 丢车保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