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走过来,坐我床上,近距离看着我。
一直看着。
“哎!你这孩子怎么竟撞这些邪门的事儿?”他那么无奈的说。
“我怎么知道,我是无辜的。”我可怜兮兮地回答。泪珠子又不争气的坠落下来。
“哎!”詹台又叹口气,坐正身子,啥话也不说,沉默的坐着,好像是陷入了沉思。
过了会,他突然轻声哎了一声,同时抬手从他脖子上摸着什么。然后把一个红绳系着的小物件从头上脱了下来,看一眼,用手托着,伸到我面前。
“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是我们家祖传的护身法宝,现在给你带上,给你祛祛邪。”
我一直泪眼婆娑,任他佩戴,这是个红绳系着的小玉环,之前我见过,一直挂在他脖子上。
“这事不简单,我看还是得上报组织。”坐了会,詹台提议道。他现在才终于有了点认真的样子。
“这医院很古怪,我越想越觉得阴森可怕。赶快让上面的人查一查,我一刻也不敢待了。”
“你换衣服,我们去部队谈。”詹台站起来说。不过他又站着思考了几秒钟,回身说,“我去跟医院打声招呼,就说白天接你出去散散心。”
“啊!你还想让我晚上再回来这个魔窟?”
“先这么说稳住他们呗,我俩先去部队汇报情况,听听上面的意见怎么说。放心,即使让你回来,我们也会做好保护措施的。”
“好吧,就听你的吧!”我无奈的答应。不过我心里想的却是现在就让部队派人过来把这家医院查封了。
我换好衣服,洗漱好,詹台也从楼下回来了,说医院同意我出去,但要在下午四点钟之前送回来。
我们匆匆赶去部队。
我又把我的遭遇跟领导汇报了一遍。若不是领导知道之前发生在我身上的奇异事件,他听我这么说一定会觉得我是神经病。
领导把我的叙述向他的上级进行了汇报。我们就坐在他的办公室等消息。领导又详详细细的对我提了许多问题,恨不得亲眼见到我所见过的东西。
我发表我的看法,说那些人在搞克隆人试验。因为那五个罐子里的人看上去似乎一模一样。领导问你确定泡在里面的都是尸体吗?我想了想说,应该不是,我看到他们带着呼吸器。不过一动不动,应该是昏迷的。
“那我是不是也被他们这么换了?”我急切的问他俩,“其实昨天的我已经被泡在了罐子里。现在的我是另一个我?”
“可你怎么还把昨天的一切记得这么清楚,肯定你还是原来的你。”詹台肯定地说。
“这几天我感到身体越来越痛了,今天就感到很不对劲,全身的肌肉都酸麻,微微带着刺痛,这说明我这具不是原装的。”我低头看着自己说,“这是泡在罐子里泡久了的缘故。”说着带出了哭腔。
他们两就好一顿安慰我。
我们几个人就在办公室里面激烈的讨论着。过了大概一小时,上面来电话了,说正在组织专家赶过来,问我撞破他们秘密的事有没有暴露。我说没有。上面让我不要慌,不要害怕,先回医院,身上装上窃听器,让这边安插便衣到医院保护我。上面调配的专家明天才会到,这次是从上海那边调过来的。
啊?我一听就头皮发麻,我还是得回去呀。
詹台说还是不要让我回去了,毕竟有危险,我没有自保能力,万一出问题怎么办?
领导也觉得很难办。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领导说我暂时不会有危险,我昨天晚上撞破他们秘密的事,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要不然我今天早晨也不会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因为之前詹台也会隔三差五把我带出去吃饭。所以今天这次出来,他们应该也不会怀疑什么。
领导说监听器材不能带我身上。因为听我说他们会对身体进行扫描,一扫描我身上的这些设备都会被发现,进而暴露身份。我一听,是啊,领导想的真周全。他要是不提醒,我和詹台都想不到这一点。当领导的果然不一般。
我们带好器材,早早来到病房。詹台一再叮嘱我不要害怕,他们能同时获取监视画面,一有情况,马上就能行动。
然后詹台和我假借着和小雪他们玩的时机,在楼层各个隐秘角落插好了针孔摄像头。又在那几辆推车上也做好了手脚。现在我能做的就是配合着完成上头交给我的任务。可是我的内心好忐忑,我不知道待会护士进来,我会不会把脸拉的好长?
吃过晚饭后,护士让我吃药。我镇定镇定,什么都不怕不怕,吃了药。
今早睡的很沉,还是詹台把我摇醒来的。我一看时间都快八点了。赶紧问他,情况怎么样?看到视频了没有?
詹台说信号不好,画面时断时续,不过不必担心,我没有被置换身体,只是在那个ct仪里面烤了一会儿。他现在来接我,上海的专家今天早晨也刚到。正好我过去他们给我做检查。
匆匆吃了点早餐,我们就去人民医院跟他们汇合。视频已经做过剪辑,只剩下有用的内容。前半部分跟我昨晚看到的一样,他们将小雪跟一只罐子里的小雪?进行了置换,后来被推进ct仪,一个医生在扫描仪边的终端上操作一番。我们一起观看,时不时的有人要求回放,猜测着那个医生在输入或者读取着什么数据。一个专家说,从小雪头上戴的那顶插满电线的帽子,和ct仪里面发出的紫光,可以基本判断这台仪器兼具核磁共振仪和紫外线老化机的功能。
“基因突变试验!”突然一位专家一脸紧张,激动的说道。
“什么?”我们其他人都听不懂,面面相觑。
“不可能!这在国际上都是不可能的!”另一位年轻些的专家断言道,“这种实验在全世界最先进的实验室里也只处于理论探索阶段,控制基因突变,这不可能!”他冷笑一声。
其他专家点点头,把注意力转向视频,我们也就随着继续看。
视频中我被直接推进了ct仪,并没有进行互换,进去之前头上也被戴上了那个插满管线的帽子。看这段视频的时候,我特别上心,特别激动。因为视频里面的主角就是我呀。而且是被人摆布,就好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解剖。我的身上一阵一阵发凉。
专家问我身体哪里不舒服?我把这几天的症状说了,两个专家商量了一会。我们继续看视频,我在里面大概被烘烤了半小时。然后又换了另一个人,令人吃惊的是,那个人是自己躺上去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姚志军,跟我们不一样,看起来他跟这些医生护士是一伙的。好啊!这家伙原来是混入羊群中的一匹大恶狼。亏我前些天还对他渐渐有了好感。以后见了他得多提防他,同时还要摆对表情,不要被他察觉到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面目。后来我被推回了病房。整个过程我都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看着视频里的自己被他们那么抬来抬去,就像抬死狗一样。
两位专家收集了一点我的血样,皮屑和几根头发,说要拿到深圳国家基因库去做dna检测。他们聊了许多专业话题,我听不懂也记不下,和詹台又把那视频回放了一遍。
“你这情况看着不像是白化病啊。”做完上面那些事后。那位年轻点的专家笑着对我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许多医院也是这么说的。”我无所谓地答。
“白化病例我见过许多,但像你这种情况,没见过。”专家盯着我说,“你这皮肤看着很健康,就是白了点。”
说到这,那专家凑近点细瞅了瞅我眼睛和头发。
“你这让人误以为是动漫展上的sy呢,误以为你戴着美瞳和假发。”
“这孩子是精灵星球来的。”詹台那狗爪摩挲着我的脑袋说。我不由分说就给他一个后心捶,气的鼻子都快歪了。他不但不疼,还和那医生专家一起乐呵瞅我。“脾气挺火暴的。”医生笑说。“火星人。”詹台附合道。我气得真想把他撕了,联合陌生人打趣我,这都什么时候了都!
。。。
“不知道国家基因库会检测出个什么结果?”专家走了以后我跟詹台抱怨,“怎么又跟dna扯上关系了?”
“dna我知道,”詹台自信的跟个行家似地说,“就跟x战警一种情况,他们每个人都有一种dna超能力。”
“什么x战警,x战癌还差不多!”听了詹台的话我真是又气又怕,“你没听到专家说吗,紫外线照射人体会导致细胞癌变。我现在皮肤这么痛,又脱皮,肯定已经得了癌症,皮肤癌!”自个这么一说,突然就感到一团巨大深暗的恐惧绝望包裹住了全身。我鼻子一酸,眼里噙满泪水,为什么老是我,得病治病得病治病,好死不活的,现在又被人整出癌症。我恨恨地说,“果然我还是早早死了的好。”
“嘿嘿,”詹台完全体会不到我的心情,笑嘻嘻的说,“媳妇都还没娶,死什么死,你死了你爸妈谁管?”
他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对呀,我还得面对这个现实呢,我死了我爸妈谁养活?还有娶媳妇的事,一想,内心更烦乱了,五味杂陈。
“别多想了,专家们不是拿去化验了吗,等结果出来再说,现在医学科技这么发达,一定能想办法治好你。”
第十一章 五个小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