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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胜似亲人[2/2页]

王爷,臣不断袖 九夜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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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地,安静地看着她。
      这人看来是个刻板守礼的人,做事怕也是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这典史的位置,也的确适合他,楚莫言初步下着结论,扫了一眼桌上几道简单的炒菜,问道:“刘典史可是用了晚膳?”
      “未曾。”
      这人……实在。
      对面的人抬了眼眸,落入楚莫言视线的便是一双似能将一切看透的漆黑眼眸,又像无底的暗流,带着让人无法轻易觉察的危险,一不小心便会深陷其中无可遁形。
      “大人此时唤在下来可有事相商?”
      听着对面的人再次出声,楚莫言才回过神来,立马打着哈哈道:“哦,那既然你也没吃饭,那便陪本官一道吃些东西吧,待填饱了肚子后咱们再说别的”。
      那人沉默了半晌,也不推辞,直接谢道:“那便谢过大人了。”
      这人既不卑不亢,也不矫情造作,倒是让楚莫言觉得很是舒服,于是抬手邀道:“刘典史请。”
      却是那人不动筷子,只与她道:“大人先请。”
      “……”
      楚莫言一愣,这才想起,她这个主人未动筷子,人家哪里敢先动?便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就近随便夹了一筷子菜,“随意,随意”。
      中间,她故作不经意间抬头瞟了几次对面的人,却是见他比她这主人还是大气自然,挑菜的动作优雅地挑不出半分毛病,合着那斯文的吃相,有风范到了极点。
      楚莫言微微眯了眼眸,捡了几个不痛不痒的话题,装作与他随意聊了起来。
      “刘典史本籍是哪里的人?”
      对面的人没有立马回答她,只是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碗筷,将嘴里的食物优雅地吞下之后,才认真地看着她答道:“回大人的话,下官本是京城人士。”
      嗯,这和手上资料掌握的信息是一样的,但既然是京城人士……
      “既是京城人士,本官看刘典史也非凡才,如何愿屈居在这兰城一小小典史之位?”京城资源那般丰厚,她倒是想知道,为何大好的前途他放着不要,偏偏来兰城这穷地方。
      却是她这一问似是问到了人家的痛处,对面的人眉间明显闪过一抹沉郁,良久才抬眼,幽幽看着她,答非所问道:“下官有时候在想,这人,为何如此善变,几年时间不见,便是判若两人,再不如初……”
      “你这是……”难不成自己是戳到他伤心事了?楚莫言歉意道,“抱歉,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无妨”,对面的人眼底幽深一片,看着她道,“下官只是很失望罢了,到底记挂了这么些年,到头来不过一厢情愿……”
      楚莫言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八卦气息,却是这个时候她不好再去戳人家伤疤,只得干干一笑,装出天涯同是沦落人的神情叹息道:“是人便终会随时光改变,万事自有因果,弱水三千,何苦兀自伤离别……”
      “大人这话倒是通透。”对面的人,不知想起了什么,话语里有些咬牙切齿。
      楚莫言干干一笑,突然抬头,定定看着他道:“有句话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你就没想过,最先变的是你,还是她?”
      桌上氛围,一时安静无声。
      良久,反应过来氛围的尴尬,楚莫言立马摆手,干笑道:“本官呢,也就是想开导开导刘典史你罢了,你所看到的,未必是她想的,这女人家啊,那心思婉转,男人难猜得很,若未定局,你便不要轻易放弃……一切,终会有答案的。”
      对面的人不置可否,没有答她。
      “咱们今儿不说这个了,吃饭吃饭,哈哈……”楚莫言有些郁闷,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
      待两人吃了几口饭稍微饱了肚子后,红衣也温好了一壶桂花酿来,给两人一人斟了一小杯,楚莫言自然看得出红衣是不愿她再多喝,便是端起了杯子,与对面的刘云飞道:“今儿既是有正事儿,本官便不与刘典史劝酒了,小酌几杯便好,待王爷这事儿过了,本官再与你痛饮几杯,到时咱们不醉不休。”
      对面人点点头,与他道:“那小的在此敬过大人。”
      两人很是爽快的一杯见底,却是楚莫言刚将杯子放下,便是被旁边侍候的红衣突然拉住了手。
      “公子,您的手是怎么回事儿?”
      楚莫言一愣,才发现自己适才是忘了手上的伤,举杯的时候教红衣给看见了,连忙与她解释道:“是下午时候不小心叫酒坛碎片给伤着的,嗯,没事的,你看,都没流血了。”
      却是红衣急了,也不管外人在场,跺脚道:“公子,你怎的不与奴婢说?这么大的口子……”
      不待说完,她便是飞快地去屋里取了伤药出来,小心地撒在伤口上,再用干净的布小心地包好。
      从头至尾,楚莫言都不敢出声,只是乖乖地由着红衣与她细细地处理伤口,生怕红衣与她秋后算账。
      “公子,您给奴婢说说,是不是奴婢不看见,你就不打算与奴婢说了?”待将她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了,红衣开始责备她起来。
      楚莫言瞟了一眼一旁的刘云飞,“没,我忘了……”
      却是话还未说完,便是见着这丫头又红了眼,“公子,你是不是从来未将奴婢视作自己人过?”
      楚莫言一惊,“怎么会呢?”
      红衣对她的好,她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您受伤了,为何不与奴婢说声?您是怪奴婢保护不好你吗?”
      “没有,红衣,我怎么会这么想?我真的只是忘了,而且,这只是小伤,不用管它都会自己好的。”生怕这丫头再乱想,楚莫言急忙解释道。
      却是红衣不依,终是又垂了泪,“那公子除了手上的口子,身上可还有别的伤?今下午老夫人不是……”
      今儿下午祖母的那几下,着实也不轻,不知后面淤青了没有,“我……”
      张了张嘴,楚莫言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今有外人在场,她总不可能与红衣说,背后有老祖母的那几棍子,其实是有些痛的?
      正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说时,红衣先一步开了口,“是红衣粗心了,我先去准备些散瘀的药,待主子您睡前与你热敷一道”。
      “那红衣你便去忙吧,我这儿与刘典史尚有些公事要谈。”
      “奴婢先行告退。”
      目送着红衣离开院子,楚莫言才撤回视线,低头看着被仔细包扎的手指,眉头轻蹙了起来,撑头看着满院子被精致打理的花草,眼角有些发酸……
      “大人……”对面的刘云飞看着她,微蹙了眉头。
      “不好意思,教刘典史看了笑话”,楚莫言转过头对他笑了笑,解释道:“我家这红衣啊,同我大哥一般,从来紧张我紧张得要命,凡是我有个小伤小痛的,都是一惊一乍的,呵呵……”
      “大人能得他们这般掏心掏肺地对待,那必然便是有他们值得付出的理由。”说着这话的刘云飞打量楚莫言的视线里又多了几份深意。
      “我这样的人,呵呵……”楚莫言只笑了笑,没多做解释,稳了情绪后,便是摆摆手道,“算了,不说这些罢,咱们还是说说王爷的事”。
      把夜离央那关过了才是如今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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