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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分明梦见(一)[1/2页]

养匪 苏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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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念刚开始练刀的时候,很是吃了些苦头。
      为了练好身体,每日天还未亮,谢随就带着她去十几里远的山顶上汲水。谢随挑两只大桶,秦念挑两只小桶,两人踩着小溪中的石头回来,一边走路还一边唱歌,往往这样一趟摔上三五回都不算事儿。白天里谢随会教她一些使刀的动作,她年纪太幼,身形太小,那把弯刀她只举上一会儿就胳膊酸疼了,但只要谢随不开口,她便会一直一直地练下去。若是谢随出门有事去了,她就在院子里头顶着碗盆扎马步,可以坚持很久很久;但每到谢随回来时,她却会忘记自己头上还顶着东西,欢天喜地地跑出去迎接,“哗啦——”就这样不知碎了多少只碗。
      谢随是个很严厉的师父,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训练过来的,十几二十岁的年纪,他自己都还没有成人,也不觉得女孩子就需要什么特殊的照顾。直到有一天,秦念货真价实地受了伤。
      那天他们练习劈砍,谢随恰被朋友叫了出去,想起后院的柴还没有劈,便随口说,让秦念就用这刀法,把柴都劈好。
      那是一位久违的朋友。谢随兴致上来,吃了好饭,喝了好酒,直到半夜才摇摇晃晃地回到家。走到院门口了,想起来这副样子不好让念念瞧见,特意绕半圈走了后门,结果一推开门,就看见秦念倒在地上,身前全是鲜血。
      大晚上的,月光暗淡,他还没看得清楚,就一下子跌坐在地。冷风一吹,酒全醒了。
      后来他给秦念包扎时,手都在发抖,脑子里乱哄哄的,像是有一万只手在乱刨,一定要从他脑中刨出什么才罢休。秦念醒来之后却一直很安静,她愈是安静他就愈是慌张,他想,这种时候,他总是应该道歉的吧?可他却偏偏说不出口,偏偏说不出口……
      “我明天一定能做好的。”秦念却忽然开口,声音里透着闷闷的难受,“大哥哥,你不要生气,我明天一定能做好的。”
      “你在想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截断了谢随的回忆。
      谢随猛地醒过神,见床上的秦念已经醒来,深黑的眼眸直白地盯着他瞧。
      谢随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在想你小时候,不知比如今可爱多少倍。”
      秦念不说话了。
      谢随给她掖了掖被角,“还困不困,是要继续休息,还是起来吃些东西?”
      秦念摇摇头,“是你将我放床上来的?”
      “还说呢,明明有床,为什么躺地上?”谢随笑道。
      “有血,脏。”秦念低声道,“谁晓得你朋友会不会嫌弃。”
      谢随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很轻微的一下,只要不仔细分析,很快就能忘记了。
      “他怎么会嫌弃你。”谢随又笑起来,“他喜欢你还来不及。”
      秦念看了他一眼。
      谢随复正色:“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来扬州?还弄成这副样子,知不知道我看了多担心?”
      秦念平平地道:“来还债。”
      谢随一愣,“什么?”
      “我打听到了,那箱子是绝命楼的,所以去绝命楼还债。之前过来踩了下点,顺便把你厅上那幅画给换了。”说到这里她皱了皱眉,“原先挂的都是什么东西。”
      谢随这时候想起来了,原先挂的那是一幅春宫。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谢随干咳两声,“你一个人去绝命楼,还要不要命了?”
      “也没要我的命啊。”秦念不以为然,“高楼主很生气,但最后他说,这笔账总归要跟吹金断玉阁算,所以砍我两下就完事了。我又想到吹金断玉阁的老板是你朋友,所以过来提醒你一声。”
      谢随呆呆地看着她。片刻之后,他犹疑地道:“我今日在瘦西湖,好像见到你……”
      “嗯?”秦念看向他,“是吗?你也在那里——做什么?”
      谢随顿了顿,“喝酒。”
      秦念微微地笑了,声音略微发哑:“扬州酒好,女人也很好吧。”
      谢随站起身,“你是不是该喝些水?”他去倒了一杯热茶再走回来,却见秦念已经闭上眼睛,再度睡去了。
      她的眼下有淡淡的青影,脸色苍白,显是十分疲倦了。
      谢随将茶杯轻轻地放在床头,自己也慢慢地坐下来。头仍旧很痛,方才看到秦念倒地一瞬的晕眩记忆还残留着,让他无法安然去思考其他事情。
      “傻瓜。”他叹口气,伸出手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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