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
“玉秀,庆山哥哥危在旦夕,我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答应你所以的要求,不会让任何人为难你。”霍美意一脸郑重地说道。
燕庆山已经昏睡了四五天,滴米未进,形如槁木。
“霍小姐,你过来帮我一下。”谢玉秀手中拿着一条长长的丝巾,轻轻地包在头上,绕过脸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帮我系紧。”她说。
“玉秀,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不要问,来,你坐到床前来。”
谢玉秀要霍美意坐在病人面前,自己却搬过一把凳子,放在后面。
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一把尖刀,一咬牙,照着自己的左手食狠狠地刺了下去。
“玉秀,你干嘛要伤害自己?”霍美意大惊,她一把抓过谢玉秀的手,要为她包扎。
“坐好,不要乱动。”谢玉秀声音沉稳。她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就不能后退了。
她的手臂,绕过霍美意,将滴血的手指放入燕庆山嘴中。瞬间,燕庆山口中的热气令她伤口处的血流涌得更快。
燕庆山像地里的庄稼,久旱逢甘露,起初只是被动地吸血,随着精力的恢复,他的嘴唇像允奶的婴儿一般蠕动了起来。
渐渐地,谢玉秀头昏脑胀,面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湿了丝巾。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指头上的血也越流越少。
流出身体的血,一点一点地蝉食着她的青春。她想伸手去摸一下额角,看看有没有皱纹爬上来。可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她,抬不起手臂。
谢玉秀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绝望,泪水无声地湿透丝巾。
就在这无声的泪水流淌中,燕庆山的面色开始红润,呼吸有节奏起来。
“玉秀——”霍美意也震惊了,她被谢玉秀的手臂环绕,一动也不敢动。
“血不够了,霍小姐,快帮我!”谢玉秀机械地开口说道:“使劲捏我的手臂,这样,才能有足够多的血流出来。”
“玉秀……”霍美意的眼泪不断线地流下来,一半因为激动,一半也是心疼谢玉秀。她咬紧牙,往谢玉秀本来就不多血的手臂上不停地赶动。
“霍小姐,我……我……我可能支持不住了。要是我晕过去了,你们……你们不许拆开我的围巾,不许看我的脸,明白吗?”
谢玉秀原本打算救人后,马上离开将军府的。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会耗费如此之大,别说离开将军府,就是站着走出这间屋子,都不大可能了。
“知道了,玉秀。我向你保证,谁也不准进你的房间。我亲自照顾你,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拆开你的围巾。”
“把你的手给我。”
谢玉秀将霍美意的左手食指含在嘴里,用力地咬了下去。
就在燕庆山睁开双眼时,谢玉秀抽出自己的手,将霍美意的食指放进了他嘴里。
自己,无声地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之中,燕庆山听到有人喊谢玉秀的名字。可是他太虚弱了,明明是霍美意在自己面前,一脸关切。
20. 为她人,作嫁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