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这样不老实?”
君逸一阵错愕,继而莞尔一笑,那笑轻狂且得意。然而,未等他这一笑停止,一把折扇如同修罗般架在他的脖子上。
“小姐,小姐······”身后则是小丫鬟声音嘶哑的叫唤。
初雪一看到千羽,不争气的流下两行清泪,扑过来抱住她,“小姐,初雪对不起你!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夫人······初雪是坏蛋,初雪······哇······”初雪哭的稀里哗啦,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的。
千羽拍拍她的背,让她安心。
而君逸则是转过头看向那位用扇子抵住他的男子,只见后者一双清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如同那十二月的冰雪,似要将他凌迟处死。如若眼神可以杀人,君逸觉得自己该是死了几百次了。
“放肆,竟敢对我家主上不敬。”在君逸被制住的一瞬间,一位一身黑衣的男子一跃而出,一把长剑架在方如玉的颈边。
他速度快的,让千羽错以为,他一直就在他们之间。
“小姐······”看到这种情况,年幼的初雪有一丝担心,整个人躲在千羽怀里。
千羽拍拍她的背,轻轻一声,“方如玉,放开他。”
听到她那清淡的声音,方如玉就算再不乐意,也立刻收回了折扇,身形一闪,便闪开了黑衣男子的挟制,来到千羽身边,在她身边磨蹭着,撒娇似的说:“千羽,你怎么能丢下人家一个人呢?人家好害怕的。”
那娇滴滴的声音令千羽一阵寒颤,而君逸则是看着他们,漆黑如夜的眸子流转间,不知想了什么,眉眼低下,脸色不悦,一旁的黑衣男子则是一脸挫败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几乎有了去跳河自杀的冲动。
“方如玉,你够了。”千羽一把推开他,这是什么人呀,竟能无赖成这样?
看着他们那熟络的模样,君逸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他身后的黑衣人则是紧张的手心冒汗,猜不透主子的心思,又害怕坏了主子的事。他轻声的问:“主子,怎么了?”
君逸没有理会他,一双眸子直直的望着千羽。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何这样的亲密?内心生出一丝醋意。
“君逸。”千羽声音清淡,“我要回去了。”
君逸闻言,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可是他什么也不曾说,只是将腰间悬挂的那一枚紫玉的玉佩给扯下来,那是色泽鲜艳,纹理清晰的紫玉,上面是难得一见朱雀纹理的上好良玉。
他牵过千羽的手,将那玉放进她的手心,“这是有辟邪作用的玉,你拿着。”
他没有说,这是传家之宝,而且还是一个很重要的信物。
黑衣男子见状,大吃一惊,“主子······”
君逸挥手制住他,而方如玉却在这时眯起眼睛。君逸伸手理理千羽的发,“千羽,我今夜很高兴。”
千羽没有拒绝,微微一笑,领着初雪转身离去。在转身那一瞬间,她那悠然的声音如风一样飘起,“他只是一名大夫。”
君逸扬起邪魅的微笑,只是一名大夫吗?然而,在这时,方如玉却在他耳边一阵低语,君逸的脸色在听完他的话后,一阵低沉。继而恢复原先的狂傲,“本王只能说,先生好眼力。”
方如玉一听,轻笑。果真有将相之才。转身,便随千羽一块离去了。
而君逸则静静的望着三人离去,神情如有所思。
多年之后,黑衣男子黑云——那位在沙场英勇过人的战将,在回忆这一段往事时,绞尽脑汁只用了一句话来形容景宣帝当时的心境:一夜心未眠。
一夜心未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