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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过片刻功夫眼前便是跪地请罪的轻云时,阿九也不遮掩对她的欣赏,但也不过分的惊愕。
      阿九知晓自己永远都无法切身体会那些独属于自己一个人,却不得不面对身上最难以严明的残缺之时的感受,但是可以想见,那滋味不会好受。是以,阿九从不敢去想元?因何会保护自己,因何会处处照拂自己,因为阿九害怕,最后的结果会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如若当真如自己所想,阿九心头反是难受。
      哀莫大于心死,或许最是符合阿九的心思。尽管两情相悦该是人间最美好的一件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也算得幸运有加,但是元?,却是相反。两情相悦彼此相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固然幸福浪漫,但是阿九宁愿孤苦一生,也不要元?再揭开已经鲜血淋漓的累累伤痕。是以,尽管阿九知晓,元?或许是出于铃娘的缘故才处处照拂自己的可能无限小,但是阿九就是这么一次次给自己洗脑。在自己忍不住去想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拥有一样的心时,阿九就会如此默念。
      元?在这世间,唯一一个算是亲人的,只有铃娘了。尽管没有血缘的牵绊,中间也隔着层层身份,但是乳母总是不同。尤其是这偌大的人世,还能疼他爱他怜惜他的,也就铃娘一个了。是以,阿九还是愿意相信或许自己所受的所有庇护,都是沾了铃娘的光。因为只有如此,阿九内心才能好过一些。
      自欺欺人也好,逃避现实也好,阿九觉得只要不承认便不用受伤害。自己能够接受的事实,但是或许在当事人眼中是恨不得藏起来的罪恶。很多时候,人们总是会自以为是地认定能够理解世间一切,很多出于善意的安慰、怜悯与同情,固然要比伤害、冷漠和嗤笑来的善良,但是这样的善良,或许也是另一种的伤害。
      姚黄手下动作熟练,言语间也是镇定自若,并不像阿九如此慌张,就像是这样的场景她已经经历过千遍万遍,早已经烂熟于心了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不安,就这么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有了姚黄的提醒,阿九也得以从慌乱之中抽离,看了一眼喘息已经正常了许多的陆老夫人,随即阿九便立刻调转了目光,拎了裙边便冲着外头跑去。记得来的时候,魏紫正在院儿里吩咐丫头婆子们午后的诸多事宜,尽管才只是刚刚用完了早膳。是以,阿九出门直直地朝着小厨房而去,果然正好看见望着众人离开正欲往正屋而去的魏紫。
      寻到了人,阿九自然是忙不迭的将姚黄的交代都说了个明白,虽然阿九当真不知那个什么养身丸是什么,但是看着姚黄的淡定模样,想来是祖母惯常所用的药。那么,身边的人也定是做惯了的。果然,随着阿九这么一说,魏紫立刻了然。也来不及再与阿九寒暄,转身便进了才刚刚走出来的小厨房。

永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