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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漾不由分说便将坐守后方的大任在未经商量的情况之下,直接交到了阿九身上。阿九百般推辞,因为清楚自己的分量。然而,这世间也有许多事情并非一锤定音之后便无从改变,世事风云变幻,人心自然也就随之而变。是以,当阮??出现在了眼前,阿九当机立断,赶在时屹道破其身份之前,赶在宁漾变卦之前,阿九笑着接过了话头。
      “昌宁这是怎么了?”时屹心细如发,更何况宁漾在阿九附耳过来道出阮??身份的当下,便从倒像在哪里见过的熟悉感,与不明缘由的颤栗感之中白了脸。是以,因为阿九的打岔,宁漾还未道出阮??的身份,便又被宁漾即便极力控制也忍不住抖如筛糠的苍白模样悬了心。想着虽然与宁漾还是初见,但是往来的书信言谈之中,也能看得出宁漾是个稳妥端庄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不该有如此失态之举。是以,先是示意阮??坐下,而后便继续说道:“是连日奔波累坏了身子?”
      一想到这一层,时屹这才想起来宁漾也才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弱质女子,再如何得力强干,终究也是个女儿家啊!女子本弱,不能因为她们的独立甚至叫寻常男儿也多有不及,便忘记了她们终究还是处于弱势的女子。连轴转了半个月,又一直都风雨加交,如此半个月都不见中断,即便是身强体健的男子也是有些吃不消的。
      尽管上一刻还在笑语嫣然的与自己说话,且整个人精神状态极佳,虽然面上也能见到疲态,但是却也不见病色。而下一刻便突然成了这副模样,的确是有些出人意料。只是时屹如此发问,阿九当然不会给宁漾退缩的机会。关于那夜的贼人的线索,所有的已知信息都在那一伙扒手那里尽数断去,唯一相关的,便只剩下了宁漾曾经说过的馥郁却不失清甜的木樨香。
      所以,宁漾的反应,阿九想当然的将其视作宁漾因为阮??身上的香,又回忆起了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不好的记忆。那样不堪的记忆,骤然想起来,自然是难以承受的。是以,宁漾的反应,在阿九眼中实在再正常不过。但是她无论如何表现,阿九都不能容许将老天爷送到了跟前的线索再次丢失。是以,看着宁漾也无力再答话的模样,时屹不由立刻收起了进屋之后的寡言,朗朗一笑,随即便转眸看向进来之后便目不斜视只看着自己面前茶盏的阮??:“若是猜得不错,这位公子是阮氏的阮公子吧!”
      阮??听闻阿九竟是将话头放在了自己身上,不免还有些惊讶。自打他认识时屹以来,只要与时屹共处一室,女子的目光,不论老少,注意力都是在时屹身上的,从未有过能注意到自己的情况。是以,听了阿九这一笑言,甚至连身份都还未介绍清楚,阿九便道破了身份,到底还是有几分讶异,只是讶异之余到底还是惊喜居多。想着阿九的背景关系,能够一眼便认出来自己,只有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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