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拉开湖青色的窗帘,看到一片的淅淅沥沥,街上已看不见行人的模样,有的只是一片雨伞撑起来的天地。
我心里大喜,大叫着“天助我也”。
还记得《雨巷》里那个撑着油纸伞独自走在那寂寥而又修长的雨巷里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吗?
我是记得的,只是我与戴望舒不同,他希望下着小雨的巷子里遇见那样一个姑娘;而我希望我自己就是那个姑娘。苏州的小巷不就是这样的吗?
在背包的隔层里找到那件淡纸色可以遮住脚的长裙穿上,长发随意地挽着,手上戴了一个藏银的雕花镯子。我记得酒店出门往左拐走上二十米就有卖雨伞的商铺,我顶着小雨跑去,买了一把画着水墨画的油纸伞,叫了辆的士直奔平江路。
在离平江路不远的地方我下了车,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方向徒步走着。下着细雨,而且今天是工作日,所以小小的巷子里并没有多少人。
雨水把青石地面都打湿了,远远地看过去,地面泛着亮光,甚至有点刺眼。而且,因为年代久远,路两边的石头和墙角处都长满了绿绿的青苔,看起来不比博物馆里的文物少看头。
我撑着油纸伞慢慢地走在小巷中,心里想的却是这些行人中是不是也有一个戴望舒碰到偶遇了我这个冒牌“丁香姑娘”呢?
冒牌“丁香姑娘”?我为自己发明的这个新新词小小地得意了一下,随后马上想到,我是冒牌的,今天碰到能偶遇我这个冒牌姑娘的戴先生岂不是也是假冒的?两个半斤八两,看来其实是没有什么值得我兴奋的。
雨巷(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