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秦时明月让嬴氏门族的辉煌达到了鼎盛,但随着刘氏皇朝的天下更迭,秦嬴也将永远停驻在历史长河中的某个特殊定位了。
嬴暨,字伯和,生于满清咸丰二年,秦始皇长子扶苏的嫡系后裔,因科举几番落地,郁郁寡欢做了私塾先生,拙妻何氏是个两嫁的寡妇,二人成亲不足半年,嬴暨便无故暴毙了,这更应了何氏方夫一说,邻里乡亲再无人敢娶她,迫于生计,何氏带着遗腹子嬴赫昆到了燕家做了小少爷燕鸣鹏的乳母。
燕鸣鹏小名阿九,自小娇生惯养,更仗着家里有钱,欺男霸女,纵火行凶,无恶不作,若是燕老爷怪罪,便将责任全都推倒嬴赫昆身上,总之,每每遭殃的都是嬴赫昆,嬴赫昆就像燕九的一条狗,任他呼来喝去,而每一次的顶缸也都令嬴赫昆伤痕累累,只剩半条命苟延残喘,他不是没想过反抗,几番都被何氏拦阻,仇恨的种子却在他畸形、扭曲的心里暗暗萌芽。
直到有一次,燕九和几个无赖赌博,因发现对方耍诈害他输光了钱,便与其争执起来,双方大动干戈,寡不敌众下,燕九和嬴赫昆被打得头破血流,嬴赫昆突然心生毒计,将防身的匕首扔给燕九,燕九被打昏了头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持刀便向对方既人一顿猛刺,不足半柱香,几个无赖逐一倒地呜呼。
出了人命案,嬴赫昆吓得双腿发软他的初衷只想嫁祸燕九持刀行凶,谁知,燕九竟杀了人,正当他手足无措时,杀红了眼的燕九抡起地上的木棒照着嬴赫昆的脑袋狠狠一棍,嬴赫昆顿时昏厥倒地,燕九趁机将带血的匕首塞进他的手里,自己逃之夭夭。
官府抓人,嬴赫昆成了替罪羊,在燕九的恶意指控兼之为首无赖是县丞的侄子,嬴赫昆被拟为斩刑。也许命不该绝,在嬴赫昆问斩当天,恰巧赶上玄武山的响匪下山抢劫官粮,出于对官府的憎恨,响匪们释放了嬴赫昆,嬴赫昆此时已无路可去,便跟着响匪上了山。
几年后,嬴赫昆回去接娘亲何氏并向燕九寻仇时,方得知当年他逃走后,官府为了泄愤,将燕家满门抄斩,何氏因是府中下人,也未能幸免,活活被绞死,唯独燕九在这场劫难中侥幸脱逃。
2·修山,湖州人,祖传一手摊煎饼技艺,自营门户开了一家煎饼铺,他的人生有点戏剧性,和冯梦龙的“卖油郎独占花魁”有些相似,不过,修山有些其貌不扬,珍姐也不是什么花魁,修山去逛堂子纯粹是好奇,他可是犹豫了好几天,才将攒了几年的老婆本抽出一锭给了鸨婆,其实他给的银子足够包场堂子里的头牌,鸨婆欺他愚钝,给了他一个花容半褪,徐娘半老的幺二。
修山活这么大还是头一遭醉卧在女人的温柔乡里,这让他流连忘返,仅仅半年,为了见珍姐,倾尽了老婆本不说,每日辛苦赚的血汗钱也都成了鸨婆的囊中物,如此也非长久之计,修山思来想去便和珍姐商量想给她赎身,从此做长久夫妻,珍姐也是命运坎坷,家中贫穷,爹娘便将她卖进这种污秽之地,终日被男人压在身下蹂躏,面上却要强装笑颜,曲意逢迎,遇到个知疼知热的男人肯真心对待实不容易,她自然一百个乐意和他成个家,不再只尝露水姻缘。
鸨婆的心恐怕比乌鸦还黑,虽说珍姐已吸引不了多少男人的流连,但提到赎身,脸上涂着厚重油腻脂粉、身材略显臃肿的鸨婆狮子大开口,无奈之下,修山兑掉了赖以为生的煎饼铺子,又厚着脸皮向亲戚们借了点钱,总算凑够了钱赎出了珍姐。
修山和珍姐成亲后十分恩爱和睦,外人的闲言碎语他们全当是耳朵里的茧子习以为常了。没有了铺子,他们就地支起棚子重拾煎饼手艺,生意虽非热火朝天,养家糊口倒也足矣,唯一美中不足的,珍姐因在烟花场多年接客,早被鸨婆灌下不知多少碗汤药,根本无法生儿育女了,为了弥补缺憾,珍姐每天起早贪黑勤奋干活,半年后,她将多攒的银锭子交给修山,让他再纳个小妾为修家传宗接代,修山死活不肯,迫于无奈,他们收养了一儿一女。
女儿被收养时已经六岁,父母双亡,狠心的婶婶打算将她这个克父克母的拖油瓶卖进烟花场,恰巧珍姐去送煎饼,怜惜女孩可怜,不忍小小年纪沦落风尘,便将攒了半年的银子悉数给了婶婶。带女孩回家后,珍姐给她取了个好听的名字“语茶”,活了大半辈子,终于膝下有女,修山也乐得合不拢嘴。
收养语茶的第二年,全县闹鼠瘟,这种可怕的“黑死病”要了不少人的命,修山的儿子庆堂就是在这场瘟疫中收养的。当时他的娘亲和姐姐都得了着这种病,为了怕传染给年仅一岁的儿子,娘亲狠心将他丢弃在修山家门口,凄烈的哀哭声惊动了熟睡的修山,于是善良的修山便收养了这个可怜的弃子,后来,修山在土地庙中发现了一老一小两具女人的尸骸,周身暗黑、溃烂,惨不忍睹。
3·虽说一双儿女并非亲生,但修山和珍姐待他们视如己出,疼爱倍至,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乐融融。随着岁月递渐,两个孩子长成了年轻力壮的少年和亭亭玉立的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们相爱了,满心以为这是一段没有阻碍的姻缘,他们禀明了父母,岂料,珍姐强烈反对以他们二人是姐弟为由拒绝。
修庆堂据理力争,阐明他和修语茶并非亲姐弟,珍姐固执地坚持己见,并四下央媒为语茶择婆家,以断了这对痴儿女的念想,修语茶终日以泪洗面,甚至绝食抗议珍姐的安排,修庆堂也多次下跪哀求,额头都被磕得瘀肿流血妄图改变娘亲心意,珍姐却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修语茶的婆家敲定,是县长的大公子,留洋回来,青年才俊,按说是个不错的归宿,但偏偏修语茶对修庆堂心坚意决,矢志不移。成亲的前一晚,修语茶一身艳红的嫁衣,神色哀戚地踏上圆凳,房梁上挂着一条三尺白绫,她要以死捍卫忠贞的爱情。
修山带着修庆堂及时破门而入,制止了苦命鸳鸯的阴阳永隔,实则修山对两个孩子在一起是较为赞同的,既是没有血缘关
第十七篇:岁月朱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