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翠大惊失色。
何小翠搀着几近瘫软的刘大保,横眉怒目地瞪着王长贵。刘大保一口气岔过去,何小翠轻抚慢揉,刘大保悠悠醒来,浑身筛糠,脸色苍白,
王长贵并无动作,呛啷一声,手上的刀掉落地上。他也才缓过神来,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站了好一会儿,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大保,你不要怕,你,你很好。你和小翠的事,我,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刘大保见王长贵神色淡然,大为诧异,听了王长贵的话,心里稍安。他满面羞愧,低下头,心里想,现在只能是王长贵手里的棋子了。
何小翠面上飞红。王长贵的平静倒是令她颇为意外。她拚命地勾男人,就是要以牙还牙,王长贵跳得越高,火气越旺,她也越觉痛快。现在王长贵的举动,让她有些失望。看来王长贵对权力的胜过女色。
刘大保连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刚要说什么,王长贵轻轻抓住他的手。
“大保,我和小翠有约在先,我们互不干涉对方的事,小翠喜欢你,我也当做没看到,你这人有情有义,能为我们分忧,我感谢你。”
刘大保狐疑地看着王长贵,忧喜参半。
“王书记,你放心,不管谁来找你的茬,我刘大保第一个站出来帮你!”
王长贵点点头。他扫了何小翠一眼,缓缓道:“有些话小翠跟你说过了,你现在为小翠,为我,都要义无反顾地挺身出来。你给我盯紧刘向东,他有什么动作,赶紧来跟小翠说。另外你出面做做老朱的工作,要他给刘爱国疏导疏导,刘爱国只要没过分的要求,我也答应。卢方那个人很深沉,也要留意一下。”
刘大保一一答应。最后王长贵让何小翠把刘大保送出门。
何小翠送走刘大保,刚踏进门,王长贵就砰的一下关上了。何小翠吓了一跳。紧张地看着王长贵。王长贵嘻嘻一笑,双手抄上何小翠的腰,轻轻抱到床上。何小翠踢了他一脚。“你疯了,刚刚我才……”
“我这么好的老婆,不能都便宜了别人。”王长贵涎着脸摸着何小翠的身子:“亲亲宝贝,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何小翠好久没有得到王长贵这样的温柔,不觉潸然泪下。
“你这个下作胚子,你早这样对待老娘,老娘何苦做那些败了门风的丑事啊。”
王长贵拢着何小翠的头发,一本正经地说:“小翠,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喜欢,你想怎么做,我都没看到。只要你有这个家就够了。”
何小翠说不出是辛酸还是懊恼。
女人就怕嫁错郎。当初我不肯答应嫁给你,除了你年纪比我大许多,相貌粗鄙外,你有一种强势,我就知道你有朝一日权在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那个家庭,因为有你的庇护,确实从地狱回到人间,可我却成了摆设,你想摆就摆,想扔就扔。看样子你是回不了头的,天性如此,我空虚寂寞,走到这一步,也是你逼的,我也不必歉疚。不过你大难临头,我不伸手也不行。
何小翠挡开王长贵解她衣服的手,轻喟一声。
“现在不是你寻欢作乐的时候,要想想如何化解这场风波。“
王长贵凛然一惊。他缩回了手,望着何小翠。
“我是当局者迷。以前我真是低看了你,你就是我的女诸葛。“
何小翠轻轻一笑。
“承你高抬。我何小翠跟了你十几年,你算尽机关,我还能不受惠一二?你不是没有招术,是现在志得意满,顺风顺水了,忘了危机,耽于女色。你要能把用在女人身上的心思拿一半出来,这局面也不至于弄成这个样子。“
“你说得对,是我错了,女诸葛,快教我怎么做。“
何小翠确非等闲之辈,她生于儒雅之家,受祖父影响,怀怜悯之心,知民间疾苦。虽然后来受王长贵影响纵情声色,却也未敢忘忧。她想了一会,说:“你今天问到我了,我就指点一二。你这人做事太刚,现在要收敛锋芒。施惠于人,是你现在急需要做的事,而且越快越好,只有这样才能收卖人心。拢络人心,韬光养晦,是帝王之术。尤其要拢络你平时看不顺眼的人。”
“我看不顺眼的人还要讨好他?”王长贵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小翠认真地点点头。
“你听没听过汉高祖势急封将的故事?”
王长贵摇摇头。他知道汉有张良韩信,汉高祖是谁就不知了,三国还有一个诸葛亮,那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何小翠如今说得头头是道,王长贵深为钦佩。
何小翠娘家富农,祖上并非贪恶之辈。他的祖父做过私塾先生,积了些钱,向往殷实生活,节衣缩食,置了十几亩薄田,土改时划了个成份。其实她根本不知剥削是什么回事。何小翠幼年深受祖父熏陶,祖母早逝,祖父孤寂无伴,就和她这个长孙女撇古。何小翠冰洁聪明,装了一肚子的故事,因此也有些见识。
“你说,你说。“
何小翠见王长贵忽然间变成顽童一样,不觉莞尔。
“汉朝大业初成,局势未稳,一些功臣觉得立有功劳,应得封赏,见汉高祖迟迟不封,心里失衡,就不那么勇敢去冲锋陷阵。可天下未平,分封为时尚早。谋士张良问高祖平生最讨厌谁人,先封侯拜将。高祖依言封了几个很不顺眼的人,却令人心大平,所有将士从此甘冒矢石,不惧凶险,结果很快平定了天下。”
王长贵不解了:“喜欢的人不封,却封讨厌的人,这是为什么?”
何小翠咯咯一笑,点了点王长贵的额头。
“你呀,真是养不精的猪。高祖当时也不乐意,张良见识高。张良说,你把不喜欢的人都封赏了,那些既有功又深得你喜爱的人,不是心里更有把握吗?高祖这人虚心纳谏,所有才有汉朝四百年基业。“
王长贵似懂非懂,连连点头:“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个汉高祖就是那无赖刘邦?他是上应天星的帝王,遇难事都猪脑袋一个,何况我这凡夫俗子?你就是我的女张良,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这一段时间,你做了很多激起民愤的事。现在趁风头未劲之前,赶紧扎好口子,最主要是那些对你怀有怨恨的人,和你作对的人,这些都是危险的源头。那些平平淡淡的人,一般谨小慎微,没有明显的利益驱使,他们不会跳出来。“
王长贵面有难色。
“象刘长明这样的人好办,可有些人,我恐怕是有心无力了。“
何小翠咯咯一笑,白了王长贵一眼。
“你这个下作胚子,急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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