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早点回家。听到瘌痢头嚷嚷着水仙家只有一人,心中大喜,待瘌痢头离开水仙的家,他赶紧进了屋。
煤油灯黯淡的光线照得水仙的身段更加动人,水仙轻嗔薄怒的样子让王长贵急不可耐。
水仙见王长贵直勾勾的盯着她,吓得把他往外撵,王长贵狞笑着说:“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在家,不怕吗?干脆今晚我不回去了,就住在你家。”
水仙大急,忙说:“国安回来了,他在他哥家聊天,就回来吃饭。”
王长贵冷笑道:“没我同意,他敢回来?他不想养家糊口哪?”
王长贵一边说,一边凑上前,伸手在水仙脸上摸了一把。“这么细皮嫩肉的,闲着真是可惜了,国安不在家,我就代劳。”
王长贵伸手就要搂水仙,水仙顺手抄起菜刀,压低声音厉声道:“你敢过来,我砍了你。上次你弄了我,我当没发生过,你再要弄我,我就不客气了!”
看到水仙横眉厉目的样子,王长贵忍不住笑。“你打得过我呀?上次我象叼小鸡一样把你按在地上,这次我也要象拎小鸡一样把你按在床上。我帮了你忙,国安搞副业,我会让他多拿一些钱,算是补偿怎么样?”
水仙啐了一口:“国安希罕这种用老婆身子换来的钱吗?你别痴心妄想。”
王长贵哼了一声,想那狗日的吴国安,我在野外弄了水仙,他竟在我家里当我的面弄我老婆,一念及此,眼里冒出火来,瞪眼喝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国安有反动行为,我没让他去劳动改造就很对得起他了。我就是为了你,才不想让他坐牢的。”
水仙愣住了。其实吴国安做了什么反动的事水仙不知道,但国安嘴上把不牢,好开玩笑,这个水仙清楚,有时溜了嘴说了一两句出格的话也是有的。这年头动辄批斗会,都是王长贵说了算。前不久二队的刘长明就因为说错了话,被游斗不算,真的给关了起来。水仙有点不寒而栗,拿刀的手就有点颤了。
王长贵得意地瞅着水仙,看来对付女人最厉害的招数就是抓住她的软肋。看看水仙渐渐放弃了反抗,王长贵就大胆地抱住了水仙。水仙想喊又不敢喊,身子被王长贵紧紧的搂着,又不敢用力挣脱,暗暗骂瘌痢头害她,要是两个孩子在家,王长贵一定不敢这么放肆。她委屈的泪流下来了,王长贵一手端着煤油灯,一手半搂着水仙,把她拽进了房。
瘌痢头在屋后听得清清楚楚,他慢慢摸到后门,用手一推,后门是虚掩的,他就进了屋,悄没声息地贴到有响声的那间房外。
这当儿,水仙的衣服已被王长贵剥得差不多了,王长贵瞅着水仙雪也似的身子,邪笑着也忙脱衣服。水仙想那个害人的瘌痢头只怕是跟王长贵一伙的,他儿子大成就是王长贵的狗。这么一想,水仙悔青了肠子,自己怎么这样傻,轻易地钻进他们的套啊!水仙绝望地闭上眼睛,不再挣扎,凭王长贵一双手在她身上乱掐乱摸。王长贵掐摸一会,就爬上了床。
瘌痢头估摸时候差不多了,再不现身水仙就要吃亏。他顺手抓起一条扫把,跳进了房。王长贵的裤子掉到了脚踝上,人已压上了水仙的身子。看到此情此景,瘌痢头无名火直冒头顶,举起扫把就在王长贵头上一顿乱打,口里大骂:“哪里来的野狗,欺负女人家里没人!是没阉的公猪就到大队畜牧场去,不要在这里做伤天害理的事!”
王长贵冷不防被人抓了个正着,一顿乱打叫他晕头转向。他吓得翻身下床,趴在地上发抖。王长贵饱尝过刘爱国一顿拳脚,条件反射地跪地求饶。
瘌痢头端着煤油灯抵近王长贵的脸,打了个惊张:“哎呀,这不是大书记吗?怎么你也象走草的公狗一样到处乱搞啊?”
王长贵抬头见是瘌痢头,更慌了。他知道瘌痢头一张嘴不饶人,这件事要是捅出去,那么李三强的事就会被人质疑,就有人跳出来为李三强翻案,到时候牵一发动全身,他这书记的位子也保不住了。他忙向瘌痢头许愿。
瘌痢头沉呤良久,终于点了点头。他其实是为水仙着想,一个女人家,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她才不好做人呢。瘌痢头不太懂法,其实他更知道,这年头的法偏着呢,弄不好水仙还要担个恶名。
瘌痢头要王长贵做个保证,以后再不准骚扰水仙,不准刁难国安,王长贵连连应承。瘌痢头鬼精鬼精的,吩咐水仙找来纸和笔,要王长贵白纸黑字。王长贵吓了一蹼,为难地看着瘌痢头。瘌痢头铁着脸偏着身子。
王长贵知道搪塞不了瘌痢头,只好写了个保证书。瘌痢头把保证书揣在怀里,对水仙说:“这东西放在你这儿不安全,我帮你保管。”水仙直点头。王长贵心里着急,却不敢有任何表示。
看着王长贵狼狈不堪地逃了,瘌痢头呵呵大笑。水仙红了脸,责骂瘌痢头让她出了这样大的丑。瘌痢头说:“我也是早想出来,可那时没逮着把柄,要是他一口咬定,你也拿他没法。”
瘌痢头问水仙:“今天你没吃亏?”水仙使劲地跺跺脚:“你再晚来一分钟,我这亏就吃定了。”瘌痢头忙说:“没吃亏就好,没吃亏就好,快把孩子接回来。”
水仙急急忙忙把两个小孩接回来。
水仙留瘌痢头吃饭,瘌痢头摇摇头,笑道:“饭我是不吃了,家里等着呢,不过我看王长贵是再也不敢欺负你了,你可以把心放进肚里了。”
瘌痢头大笑出门,得意地大声唱着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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