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汐殿看着身穿银色盔甲的卓芯儿,见她面上虽然依旧苍白,但眼中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悲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近她,戏谑道“没想到公主一身戎装看起来更美了!”。卓芯儿听闻脸上一红,看着他身上的白袍“你的盔甲本宫已传令下去订制了”,侧过头有些不自然“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于你?”。
他摸着下颚“呵呵”一笑“你唤我银月便可,汐殿之名不可为外人道传,以免滋生麻烦”。卓芯儿点点头与他同伴走着,看着他的侧面“本宫现在相信你乃卫国五皇子一事了”,见他没有开口,眼里浮现出一抹无奈与悲哀,低下头道“也只有皇室中的人,才能道出身在其中的悲哀,更何况传闻中那位皇子的境遇”。
汐殿停下脚步,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温和“身在皇室也不一定不幸,至少看着百姓受苦受难时,你能出自己的一份力,当然前提是你拥有自己的实力”,卓芯儿一愣,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淡淡温度,看着他面具下那双眼睛,微微有些出神,呆呆的问道“你不恨吗?”,汐殿勾着唇,反问道“为何要恨?他们给了我们生命,这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以后的人生如何只能靠我们自己去争取”。
“你们在干什么?”秦浪脸色难看的看着他们,他们什么时候这般亲密了,汐殿看着他微冷的目光,打了个哈欠“小爷在跟公主聊天,秦副将难道没看见”,说完将手放在卓芯儿的肩膀,秦浪看着他的手脸上一青。卓芯儿退到秦浪身旁,有一丝尴尬,看着朝前走去的汐殿,轻声道“将军,我们也快走!”,秦浪看着她微红的脸,脸色更青,一脸愤恨的看着前面的身影,汐殿回过头瞟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宣誓台下,汐殿看着盯着上面的棺木脸色发白的人,温和地道“别害怕!”,卓芯儿点点头,跟着他朝上面走去。十米多高的台子上,卓芯儿静静的立在一旁。汐殿看着下面整齐密集的军队,指着一旁的棺木,运起内力淡淡的道“大家可知道这里面躺的是谁?”,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但除了几个将领,太子已死之事并没有宣告出来,下面的众人都一脸疑惑的望着上面。
“他是你们潜国的太子!”下面的人听闻都纷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有人大吼道“怎么可能!太子昨日不是救出来了吗?”,他看着下面惊惶的众人“是,我们将他救了出来,但”,他微微一顿,略带痛楚的说道“但是狡诈的煜军却在他身上下了剧毒”。下面的人一时慌乱了起来,太子死了,他们这几月连连吃败仗,那潜国不是完了,有的人扔掉了手中的兵器,有的人三三两两抱头痛哭了起来,更有的人脱掉了身上的战甲,十几万人纷纷丧气的低着头。
有人高吼道“兄弟们,别丧气呀!我们应该为太子报仇,不是吗?”,他周围的人脸色灰败的看着他,有人蹲坐在地上,哭喊道“潜国完了,完了!”。
葛洪等人看着这一幕,都慌乱了起来,看着高台上的人。成汉身旁的人开口道“老将军,末将就不赞成此种做法,现在搞成这幅状况,你说该如何收场!“。秦浪有些怒气的道“闭嘴!”,看着高台上的二人,握紧了腰上的剑。
汐殿静静的看着,良久叹息道“是呀!你们完了,但你们却配不上‘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八个字”,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看着他们,淡淡的道“何为男儿,保家卫国,顶天立地;何为军人,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敌人来犯,你们背井离乡,但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园被毁坏,国家的城池被侵占;太子被掠,你们束手无策,寄希望我一个外人;而如今太子为国捐躯,你们满心绝望,在他的棺木前告诉他的是‘潜国要完了。你们保不了家卫不了国,在灾祸面前只能投降弯腰,配不上‘男儿之称,明日抱着绝望出战,即便是血溅当场,又岂能称得上‘军人”,他冷冷的声音,带着一股轻蔑,不少人听闻立即白了脸,葛洪等人也有些愤恨的看着他。
有人望着他怒吼道“不是这样的”,汐殿看着他们“不是这样是怎样的?自己的国不能卫,自己的家不能保。你们当初参军时,或许是为了那几两军饷,或许是为了成为将相,或许是被强征而来,但无论当初你们来时是何种因由,你们现在都站在了这里,站在了边疆的前线,站到了百姓的前面。你们的倒下便意味着你们身后,你们曾经生活的城池,呆过的家,爱着的亲人即将遭到践踏。”,众人听闻都低下了头,是呀!无论他们有多么痛恨朝廷的与无能,他们都站在了战场上,他们若是倒下了,受苦的也只是他们亲人。
他带着怒气吼道“告诉我,你们到底该为什么而战,是该为随时都会变更的统治者,还是为了你们自己的生存,你们亲友的生存。你们可以因为你们统治者的腐朽与衰败憎恶你们的国家,但你们不能因为你们统治者的腐朽与衰败而让你们的国家灭亡。天下虽本是一家人,但在没有一个人将它们合起来的时候,国家的灭亡,便意味着要做亡国奴,你们相当
助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