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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东京梦华 之上上[2/2页]

芳草碧连天 阳光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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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所描述的东角门汴河沿岸,亦紧靠其城关。  宫城,便是大内之所,原是唐代宣武军节度使治所扩建而成,当今天子宋徽宗赵佶便居于其中,宋宫城不大,周回仅五里,但里面却琳琅满目,五脏俱全。  整个开封府共有人口主户近一百五十万,客户亦在数十万之数。这些主客户中绝大多数居于城内以及城外几条主干道两侧,但《
      江湖》在设计时便曾考虑过其作为都城,会有接待大量流动人口(玩家)的情况,因此,将城外居民大多迁至新城墙外,环城而居,却在原来的大路两侧,修建了能容纳近四十万人的客栈和空房,以供旅游旺季时玩家租用。  线铃赶到那里时,虽不过是寅末卯初时分,但城外大路上便已有很多人走动,进得城内,更是行人车马遍地,川流不息。  线铃并非没见过大城市的人,实际上,他所求学的市,便是座人口六百多万的大城,占地更是远大于东京,但他仍不得不惊叹于这里的磅礴的气势和繁华的街市贸易中了。  宋代是中国古代商业最发达的朝代,《江湖》更是将这点发挥到了极至,东京的每一条路边,都建有各种商行、货栈、酒楼、客店,这些店铺门前,更是摊货云集,叫卖之声不绝于耳,纵使是偏街小巷之中,也遍布着各类瓦肆瓦子,无数街头艺人以及穿街小贩聚居于此,其繁华拥挤程度,还更在一般的大街之上。  羽虽然给了线铃详细的坐标,但由于《江湖》中地图做的太大,因此每个坐标点覆盖的范围方圆达百步之广,若在平原旷野,这点距离自是一目了然,但在这街道密布的大城中,给出的坐标根本便是毫无用处。  没办法,线铃只好对出了大致方位,靠自己天生对方向的感觉,穿街越巷,去寻找羽的踪迹。线铃在这方面的天分确实不是盖的,但他也花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工夫才发现了羽的身影,她正蹲在一个卖小饰品的摊贩前兴奋的挑这挑那,看了看手中的罗盘,她早已走出了她刚才给的坐标区。  苦笑着摇了摇头,线铃来到了羽的身后,也不打扰她的兴致,只是静静的站着,准备她回头时再作招呼。  有时线铃真的很佩服女生挑东西时的耐力,而且好象越漂亮的女生这方面能力越强,总之,羽几乎把摊上数百个小饰品全部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个遍。幸好摊主是个nc,否则只怕早就被羽折磨疯了。  摊主还没疯,不过线铃可是快疯掉了,就在他实在忍不住要去叫羽时,好在羽已经挑选够了,显然她对于看东西有着特别的爱好,但在买东西上,便很一般了。只见她随便选了一个最小的手链,付过了钱,终于站起身来,一边站一边嘴里还小声嘀咕:“咦?都这么长时间了,那个该死的线铃怎么还没来?哎呀!你吓死我了!”  最后这句话是当她回过身来,却差点撞在线铃身上是说的。听了这话,线铃不禁摇了摇头,跟女生在一起,尤其是跟漂亮的女生在一起时,仿佛错的永远都是男生似的。线铃找了羽整整一个时辰,结果却发现她在给定的坐标范围之外,为了不打扰她的兴致,又等了她半个时辰,结果却惹来这两句埋怨。  不过线铃是个好脾气,他也没跟羽说什么,只是笑笑道:“看你那么入神,这两天的收获一定不错?对了找我有什么事情,看起来你好象没什么麻烦。”  “什么收成不错呀!我在分开那天晚上便下线了,今天早上才上来。下线的时候有点急,随便在下线的附近找了个小客栈就住下了,上来后却发现迷路了,再也找不到我订的那间大酒楼了,所以才找人来帮忙,结果除了你,其他人都不在线。”  “这样啊!可是我以前也没来过东京,这让我怎么找?”  “没关系,你只要分方向就好,我这里有地图。”说完,羽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纸。  按说羽准备的真是很充分,线铃实在想象不到她到底是在哪买到这么大的东京地图的。图上画的极其详尽,详细到就连城里只能两人并行的小巷都标划了出来,恐怕只差没写明那个院子是谁家了。至于酒楼客店,更是详尽的注明了老板姓名、风味特色、附近景观等等情况。  看了这份地图,线铃心里笃定了许多,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你订的那间客店叫什么名字?我来帮你找。”  “这个…”羽听了线铃的问话嗫嚅了半天,又蹦出了一句差点令他跌倒的话:“我也记不太清了,好象叫天什么的酒楼,我跟里面的伙计聊天的时候听他说那里好象是东京最大的酒楼兼客店之一。对了,它的大门好象是向西开的。  听了这话,线铃张大了嘴,发了半天呆。跟羽一起做了这么多天的队友,倒没发现她竟然是这么粗线条的人,可是说他粗心也不尽然,她还知道买这么详尽的地图来看。“女孩子真是太难捉摸了!”线铃一边感叹一边想道。  不过现在可不是发感慨的时候,也不奢望羽能记住那个酒楼所在的街道,线铃开始将带天字的酒楼一一找出来问羽有没有点印象。可是在这京都之中,偏偏带天字的酒楼特别的多,而且一大半最大的酒楼的名字里都会带着这个字,费了半天劲,竟然有几十家符合条件。好在羽还提供了一个信息,就是大门向西开,羽的地图非常详细,因此在这几十家中向西开的只有六家,只须一家家找便是了。  想得确实很简单,但最后令线铃十分诧异的是,找遍了这六家大酒楼竟然没有一间是羽定的那家。两人此时在东京已经整整转了一天了,当走到最后一家——州桥前的天河楼时,两人实在是走不动了。在羽的提议下,他俩进了这天河楼的大堂,羽恨恨的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抱怨道:“线铃!你还说你方向感好,那为什么找了一天也没找到,还走了这么多冤枉路!”  听了她这没来由的抱怨,线铃实在感觉窝囊到了家,不过他素不跟女生呈口舌之利,因为现实中的经验告诉他,即使你吵赢了,最后人家一哭,你也还得费心尽力去劝,不如不声不响忍一下就完了。  看到线铃没吭声,却鼓着腮帮子生闷气的样子,羽忍不住“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而她的怒气好象一瞬间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看到线铃抬头傻傻的看她,羽笑着道:“算了,算了!这也不能完全怪你,这样,那个房间我也不要了,今天咱们就在这里吃晚饭,我请你,吃完就在这里定两个房间,反正这里看起来比我当初定的那间还要好。”  她这一说,气氛便缓和了下来,不知为何,线铃也没法再跟她滞气,他四下打量了一番这个酒店,这是他们看过的六家酒店中最气派的一间,差不多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了,楼内雕梁画栋,楼前悬灯结彩,大堂后是长达百余步的主廊,廊两侧的槏面上,立着两排花枝招展的美女,主廊的另一头便是主天井,看这酒楼的规模和结构,应该还有南北天井,供客人居住的院落便围在这几个天井周围。这里不但面积大,装修好,更难得的是位置极好,它就座落在东京城的正中心——州桥的北岸,御街的东侧。在史实中,这条贯穿宣德门和南熏门的御街作为整个东京城的中轴线和帝王的专用街道,是只允许行人在街两侧的街廊中行走,但在游戏中,除了皇帝出巡外的所有时间都是任游人自由穿行的,也因此,这里的酒楼茶肆是东京城中生意最好的。  不比差不多等于路盲的羽,线铃对此知道的十分清楚。听了羽刚才说的话,他不由得撇了撇嘴,暗道:“虽然只是初五,但恐怕你在这里也已经定不到房间了,而且,就算能定到,以你一个二十级的新手,恐怕也住不起。”  果然不出他所料,羽问了下伙计,只在洪字院的东偏房二楼还有一个房间,那里已经是最偏僻的房间了,而且一间房显然不适合两个异性同居。羽跟那伙计磨烦了半天,可是nc的店伙翻来覆去还是那句话:对不起,确实只剩下这一间了,您是否要订住?  到了后来,羽也发现实在跟这个nc没什么好说的了,回过头来,却看到线铃正用一种看热闹的眼神在看着她和小二两人,不禁立刻脸上一紧。  线铃早已了解了她的善变,见势不妙,立刻收起了那副似笑非笑的嘴脸,一本正经的道:“这里是东京的正中心,房间恐怕不那么好定,我看一间就一间好了,你自己住下,我到别的地方自己找小客店来住,反正这里我也住不起。”  谁知这话不说还好,刚刚出口,羽几乎立刻便“咆哮”了起来:“谁说的!小看我,你等着,我肯定有办法,不用你出钱,今天一定会让你住在这里。”说完,一甩头,气冲冲的向主天井走去。  线铃摇了摇头,却也只好跟着羽进了主天井,又拐进了临河的南天井边天字院,真不知道她什么在这样象迷宫一样的酒楼内部却又不迷路了。进了天字院,线铃被下令站在院中不许动,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羽先进了甲子房,不一会儿,又进了乙丑房。她在两房里一共呆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便见她领着背着行李的两个房间的原主人到了院中。只见她又对那两个人娇笑了两声,又低声说了两句话,那两个人便转出角门,乖乖的直奔洪字院去了。  目送他俩出了院门,羽满脸笑容的来到了线铃身前,得意洋洋的道:“怎么样,现在整个客店最好的两个房间已经是我们的了,你一间,我一间。”说完,将线铃还给她的地图又掏出来,放在了他的手里,道:“这两个房间一直定到了正月的月底,在这段时间里,你要无偿的充当我的导游,当然,我是包吃包住的。走,我们去前楼吃饭去,刚才聊天时我听说这里的大师傅是整个东京最好的,他们首席大厨的手艺甚至不下皇宫中的御厨。”  听到羽如此顺理成章的将一份苦差事套到了自己头上,线铃也无可奈何,只得跟在羽后面,一边走还一边傻傻的问道:“我们为什么非要住店不可呢?前两天我在奉符也便是露宿街头的呀!”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江湖》中规定,玩家在城里下线时身体不消失,为了不丢失东西或者受到人身伤害,就必须找地方睡觉。当然,在城里偷窃和伤人都是很大的罪名,一般玩家倒也犯不上去做,也因此,在其它一些城市,是可以露宿街头的。但东京是天子脚下,帝王之都,为了怕有碍观瞻,开封府特别规定,凡敢在这里露宿的人,没说的,要进班房蹲上七天,还要处以很大数额的罚款,就连已经向系统正式申请的乞丐也不行,所以你也看到了,东京城里几乎没有什么乞丐出没!”说完,好象还没对线铃刚才小看他的举动消气,没好气的走了。  线铃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抬头一看,羽已经走远了,连忙小跑了两步,跟在她后边进了酒楼的正堂。  这里的酒菜确实不是盖的,在美味面前,羽也仿佛忘记了刚才线铃对她的“蔑视”,笑吟吟的和线铃开始推杯换盏的喝酒。说实在的,有羽这样的美女陪着一起吃这冠绝天下的美食,绝对是大多数男人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线铃虽对所谓的“网上美女”不太感冒,但毕竟也是正常的年轻男子,因此,这顿酒喝的倒也尽兴,只是结帐的时候他才发现,这顿美食也还真不是一般的贵。看着羽用随身携带的交子结帐,线铃不由得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钱袋,那是自己的全副身家,但加起来只怕还不及这顿饭的一个零头,看来寰宇公司也真够精的,玩家玩了十个月游戏赚的钱,只怕十有就直接消费到了剩下的两个月中了。  用罢酒饭,已经是酉末戌初了,出得店门,羽笑嘻嘻的对线铃道:“怎么样?伙食还满意吗?以后我们就每天吃这个档次的菜,不过,我警告你,你这个导游可一定要当好哟!要是让我感觉到不够本,当心我解雇你,嘻嘻!”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线铃,见他虽没回答,却在一个劲儿的点头,不由得十分开心,又道:“好啦!你要正式上工了,我们第一个晚上要去游览的地方就是大名鼎鼎的州桥夜市,然后明天白天去大相国寺。对了,州桥离这里有多远,你有把握找到吗?“  听了最后这句话,线铃差点没趴在地上,出了门就能看到州桥,她却还要问有多远,看来羽还真不是个普通的路盲,也不知道她在游戏中这大半年是怎样做到不迷路的。  对于羽的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拉住她的袖子,将她拖出了店门,向南一指,意思是:那就是州桥了,自己看。  但这一看之下,就连线铃自己也惊呆了。只见州桥南岸灯火通明,直照得有如白昼,御街和沿汴河的大街上人潮如海,怕没有数万人,叫卖熙攘声不绝于耳,只比白天时还要热闹三分。州桥由于通御街,因此桥身较平,桥下难通大船,但汴河上仍是船来船往,这些船只中,多是一些官家赏夜景的私船和沿岸兜售小货物的商船。但也有一些小艇上不时传出阵阵丝竹之声,伴随着这些乐器的,往往是一曲优美的小曲,一曲即罢,那些小艇便会靠至岸边,或讨赏钱,或邀客人上船,待到人上得满了,便直载过相国寺桥,到东角门内、相国寺南著名的录事巷妓馆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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