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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延意蹙眉沉思了会儿,说道:“他们要来就让他们来吧,现大军已经到了京里,即便伯钺还没回来,但这几个皇叔手中又无什么兵马,还能翻出天去不成?”
      “是怕他们又拿出翔儿的身世来说事,李相他们要翻倒此事,咱们还有招管着,可他们几个都是咱们萧家的,要真是拿了什么证据非要来质疑翔儿的血统,倒真怕出了乱子。喊回来,是想着,不然,先回去锡莱一趟,跟家王上说好,让他备足兵马,万一有什么事还能支援于。如今伯钺不,大军京却也怕不听调遣,怕关键时刻指不上。”
      “伯钺走之前曾与交代过哪些可以信任,他军中几位关键位置的将领都是信得过的,想不至于调遣不动,不过姑母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这几位王叔已经是有些年头没回来过,父皇时都未必年年来贺寿,如今这么齐整的来了,还真怕是别有用心。那就劳烦您一趟,让姑丈也有点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不劳烦,这一进宫也是几个月不曾回去,家王上也早就是催着了,趁这机会也该是回去一趟的,就只是若是再一走,如今只留一个京里,可能行?”尚悦忧心道。
      萧延意闻言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姑母,都是侄女不懂事,让您一直这么陪着,姑丈不定怎么埋怨不懂事呢。过些日子翔儿生辰时,不如您与姑丈一起来,让侄女好好跟姑丈道歉。”
      尚悦听了一笑道:“家王上没这么小气的,只说是再不回去,那皇儿就要不记得了,并无抱怨什么。芫芫只要自己这段时间,能把握的住局面,就放心。”
      “姑母,现把以前的事基本都想起来了,所以,放心,朝中这些事,倒是心里都有数了,至于这些皇叔们,既然已经记起来他们,应该也能暂时应对。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便安心回去就好。”
      尚悦一听这话吗,惊喜道:“怪不得气色好了这么多,看来那蛊果然是解了呢,如今全都记起来了?”
      “只还有些片段模糊,其余的事便全都记起了。”
      “那就好,那就好,这么说,就是真的放心回去了。”尚悦高兴道,但是话到一半,忽然脸色又一沉,想起来说道:“对了,芫芫,找回来,其实还有件最重要的事,这才是最着急的,尤其是现能记起事来,那便是更好了,有个关系十分重大的,得让认一认。”
      萧延意奇道:“什么让认?很重要的?”说完自己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面色一变,“姑母,是不是伯钺的未婚妻还没死?您找到她了?”
      尚悦一愣,旋即笑了起来:“芫芫啊,想到哪去了?怎么会是她,是另外的。”
      “那是谁?”
      “芫芫,问,是见过吐谷的藩王的,对么?”
      “吐谷藩王?!”萧延意听见这个,心里骤然便是狠狠地一疼,一股涩意迅速涌上喉头,声音有些哽咽道:“当然认得他,四十六年他来过京里,父皇宴请他时,。父皇还一直当他是好朋友,怎知道……怎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狼子野心。想起,就四十七年秋天的那日,父皇还说吐谷藩王亲自带兵前来给咱们前线助阵,他要好好宴请他,哪知道……他竟带着兵马屠戮了皇城,父皇那日本是让也一同作陪的,只是那日,那日……”萧延意说着,脑子里忽然混沌而飞快地闪过些什么,却又一时抓不住,顿了下才又继续道:“好像是约了至彦要出宫,本是任性不听话该受罚的事,不想却因此躲过了一场劫难。
      姑母,您怎么想起问他?将军当时杀回皇城之后,定然已经将这贼挫骨扬灰了。”
      “就怕是没有,才让回来认认的。”
      “没有?”萧延意惊道,“您是说他还活着?”
      “并不确定,但是去漠北的那日黄昏,有个内监见到有从宫外隔着墙扔进来个盒子,他们去追时,却没见到。他们怕是毒物,便拆开了看,便见到一封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写着要给的。他们不知道会有什么事,也怕误了,拿去太医院让太医仔细查了,信上没有不妥,就拿给了。”
      “那信上说,吐谷藩王还活着?”
      “不仅说他还活着,更说他如今就京里。”
      萧延意听到这里,拍案而起道:“那咱们即刻就去拿了他,看不把他千刀万剐了。”
      “芫芫,别急,先坐下,这事十分蹊跷,信里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这不用拿,信中说,他已经是刑部大牢里关着了,所以,就想让去认一认。是琢磨着,有这当口给了这封信,应该不是出于好心,所以咱们一定要尽快弄明白情形,才好知道他们的居心。”
      “刑部大牢?”萧延意诧异,“他若是当初没能逃走,以他的罪孽,九族全诛也是轻的,怎会关刑部大牢还能活到今天?”
      “这便是奇怪的地方了,按照信里说的,着私下里打听了下,刑部好像还真押着这么一位跟他们说的差不多的,为了这事,才是急着找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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