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摩，他跳跃的眸底宛若那寂静夜空下的孤灯，让人心生悲哀。
她直视着他，就这样被他眼底浓浓的悲哀惊得说不出话，那期待的眼神，像是个祈求糖果的孩子，若是她肯定了，他会怎么样，会不会再也不理她了。
可是，她要做的事呢？
夜摩大抵在她心中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人，除了在她面前，司徒萱相信这个世上该是没有什么事可以禁锢住他。
有时候，司徒萱很想知道究竟很久以前，她和夜摩发生过什么，那段记忆又因什么而消失。
越是靠得他近，司徒萱心中的悲哀便会愈发的深。
她不想夜摩难过，也想他一直笑着，但是，司徒萱有着更加重要的事要做，她不知道自己做完这件事后还会不会活下来，毕竟如迦频那样强大的人也在那场叛乱中付出那样沉痛的代价。
所以，无论怎样，这条危险的路，她不希望再有谁因她而受伤，绝对不可以。
司徒萱的唇微微一扬，发出一声冷笑，“莫非你认为只凭着你救了我一命，我便要对你付出一切么？”
他微诧，看着司徒萱那嘲讽的眼底，心头似在滴血。
夜摩手上的力量一松，凝视她的眼底有震惊，也有落寞，可是他依然信着，这些日子以来，司徒萱对他是有那么一点点情谊的，哪怕只是卑微的一丁点。
司徒萱笑意更浓，嘴角撅着份不屑，她说：“你太自以为是了，你觉得只要你对我好，我便要陪在你身边么？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留下来，若不是你用迦频的盒子牵制我，我想我应该早就离开了，也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在那无聊的事情上。”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锤子在他心尖尖上敲，眼底的神色因那样狠绝的话而缓缓变幻着，夜摩悚然失色，退了一步，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徒萱，她站在阳光里，微笑着，可那样的微笑生生带着抹疏离与绝然，她的眼底冷彻如冰，却又似夹着一层淡淡的悲凉，看得他心疼。
夜摩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还可以说什么，在她完全否定了自己后，他还可以用什么理由请求她陪着自己。
而她要做的事，却是那样的危险，他甚至会再次失去她，她的孤冷与淡漠令他不寒而栗。
夜摩还是鼓起了勇气，卑微得什么都顾不得，他说：“萱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她敛起眼中的笑意，“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一个人不知道而已。”
夜摩心底最后那道墙被击垮，头脑中也像是有无数的声音在冷热嘲讽着，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泡影，他苦笑，最后一眼凝视着她，那一眼，眼底的光瞬息万变。
“我知道了。”
他转身，推开门往屋外走，低着的额头紧锁着，他垂目冷笑，像是落寞的烟火。
司徒萱重重跌坐在床上，“对不起！”她在心底默默的念，她真是欠了他许多，所以，这一次，就她一个人便好，谁都不要靠近，不要伤害。
可是，她不知，越是这样这样的不想伤害他，却是伤得他越深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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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