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丁贵说:“别看东西不起眼,可折算价格也值几千元。这可不能放车上被人盗走了。”
随后他们便一同朝大楼入口走去。待进入客厅,偏遇见黄镖,正值他也心情不好,一双眼睛直瞪着天花板,好像来人都没让他回过神来。
黄凤美瞧着黄镖的神态愣住了,怔怔地望着他,而丁贵还不太理会,先顾着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转身说:“哎,原以为这趟拉凤美姐亲自出马,是‘老将出马,一个抵两,可谁知结果同样出人意料,处处让我们吃‘闭门羹呢。”
黄凤美叹道:“现在局势不同啦,我们去找这些老关系人,对他们讨好卖乖,烧香拜佛……以往原都很灵验的,而今竟都失灵了。居然谁都不敢卖帐了!”
黄镖方才斜眼瞥着他们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让你们出去行贿送礼,还都全拎了回来?”
黄凤美便又诉苦说:“是哟,镖儿,这一趟我们跑了许多地方,从镇政府到派出所,找了胡大头书记,还找了罗秃子所长,总希望他们收下贿赂,以后好给我们的走私贩假大开绿灯,可不料奇了怪了,原先这些贪得无厌的人,如今见东西送上门来竟也不敢收受,说是政府正高悬反腐利剑,杀一儆百。如今中央委员那么大的官都因贪腐案被查撤了,故吓得大大小小所有贪官们正嫌旧日收受的贿赂退不回去,哪还敢再伸手呀?他们都怕伸出的脏手被斩断了呢。”
黄镖自言自语:“像这样有礼都送不出去,看来形势真对我们不利。不仅前面因人举报被工商收缴的物资要不回来,恐怕下一趟走私生意也会难做啦!”
黄镖皱一皱眉头,说完缄口沉默了。
可丁贵说:“可能在这条道上我比你们经历得多,知道得也多。像这种贪官不敢受贿,也是暂时的,等风头吹过一切又会恢复常态。而像我们做生意嘛,经历一二次风险和失败乃至损失也很正常,可只要我们的资金链不断,百炼成钢、东山再起也是我辈的口头禅。”
这话鼓舞了黄镖。但他仅欠动了一下身子,又长吁一声叹道:“唉,话虽这么说,可我仍怕再一次会遭受不测啊!有道是:‘人若背时,喝口凉水都噎牙!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就在今天凌晨,我趁黑从窑场财务上挪用、提现数十万元巨款,还几乎全掉在马路上被人捡啦。幸亏我及时回头寻找,才从捡到的人手里拿了回来,可是我至今心有余悸啊!”
黄凤美说:“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哎呀,镖儿,这事恐怕还怨你疏忽大意,捎带那么多现金,干嘛走黑天呢,而且骑摩托车也不好捎带,岂不会有闪失”
黄镖说:“走黑天不是避免更多的人知道我挪用公款走私吗?而骑摩托车是我平时最喜欢的交通工具,它迅速便捷,可也没想到它这次险点会让我马失前蹄、栽了跟头啊!”
丁贵说:“我知道你酷爱骑摩托车,喜欢享受那种兜风的感觉。可兜风也怕会被风吹凉背脊、渗出冷汗呀。哎,贤侄,我提个建议,等我们这一趟走私成功,哪怕我放弃分红,都支持你去买一部不低于百万元的豪华跑车。到时那开豪车到处蹓圈兜风的感觉更爽啊!”
黄镖点点头说:“嗯,正有此意。我也曾想,既然要买车,就不能买比别人差的,最起码得买一部兰博基尼。”
这时黄凤美又说:“哎哟,刚建完房子,资金目前还困难,想买跑车,除非等下一趟生意顺风顺水,不出差错。再说我的镖儿,刚讲到你爱骑摩托车,还几乎丢失巨款,这原与你的妄动个性有关。你本身不怎么爱贪图享受,却喜欢逞能招风。不过这次该当接受了教训哟,几十万元失而复得,可真够玄的啦!——哎呀,话说回头,这事你还该去谢谢那个帮你捡钱的人啊!”
黄镖撇撇嘴,揶揄说:“呵,谢他?你道他是谁?他竟是徐更生呢。他现在也是‘屎壳郎坐火车,到哪哪算站。因为找不到好工作,竟然便去扫大街、扫马路,做了环卫工人。这样他也太悲催,太没出息。可也正是他这份工作,却在途中帮我捡回了巨款,而我本该重谢他,谁知他又自命清高,居然不要酬谢,简直不可理谕!”
黄凤美说:“谈起徐更生,这个人我熟悉,我倒想问一下,如今他那个‘童养媳怎么样了呢?听说后来他们结了婚……唉,提起往事,你确实还干了不道德的事情,伤害过他们啊!”
黄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往事重提,你不会要我再去给他们赔礼道歉、给与补偿吧?不过要说我黄镖小气是小气,大方能大方,尤其对于被我伤害过、玩弄过的女人,我从来也不吝啬。听说那个‘童养媳邓丽萍正在附近一条大街上开了一家酒店,而酒店又变成茶馆,茶馆更变成赌场。不如现在让我们放松放松,倒去她那儿玩一趟如何”
丁贵嘲笑道:“哎哟,人家帮你捡回几十万元钱,你反去找人家的媳妇?你是去言谢呢?还是重新去‘泡妞?——哎呀,我想我们现在也是多事之秋,在去玩之前,还应该商定下一趟生意该怎么做?”
黄镖说:“我们下一趟生意可要慎之又慎,现在外面的政局变了,打击违法犯罪包括贩假走私的风声正愈来愈紧,而况,因为这次路上丢款的事,总让我感到有一种不祥之兆啊!”
丁贵说:“这件事怎么啦?失而复得,有惊无险罢了。”
黄凤美说:“喂,或是阿镖说得对,下一趟我们预计走私的数额巨大,我们的资金几乎倾巢而出,所以‘不成功,便成仁,如有不测,我们实也亏不起呀!”
丁贵说:“哎,原本我们轻车熟路,都跑这条走私线路多少回了,以往一般没问题,这次偏又怕啥呢?”
黄镖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不想操之过急,须探探风声,等候时日,伺机行事。”
丁贵说:“还要等?这不是眼睁睁地望着白花花的银子化成水吗?有道是‘怕死偏死,也未可知!好啦,既然暂不出动,我倒情愿陪黄镖贤侄去赌博玩。”
“好!”黄镖高兴地说:“那么我们便去找丽萍开的那个酒家玩。听说她开的什么‘银萍餐馆很有趣味的,里面有赌、有嫖,煞是火爆、旺盛呢。我们满可以凑热闹去。”
丁贵催促:“那走吧,既然要去,更待何时?”
(本章完)
第91章 拾金不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