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是肯在一根绳子上吊死的人!”
刘会计恭维地说:“那当然。你是什么人,年青有为,心气高傲,岂会屈服于一场失败!不过我不知道你这条路不走,又有哪条路好走呢?若是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倒情愿为你效劳。”
黄镖忽坐那儿想起了那天帮丁贵卸烟的情景——
丁贵对他说:“哎哟,想不到黄镖贤侄头脑这么灵光,许多想法还都和我完全一致了。如果可能,等有机会的话,我可建议你参与到我的买卖行,与我合作,共同创业啊!”
黄镖回道:“这倒是好建议,我正求之不得呢。这样的机会有,等过不久恐怕我就投靠到丁贵叔的门下了。”
当黄镖想到这里,猛然有了启发,不由附首贴耳,凑近刘会计说:“喂,目前窑场遭遇危机,状况不景气,又经历老饶这场事故赔偿,我倒不知当前窑场的财务帐目怎样?可否还有资金能被挪用啊?”
刘会计不知他想的啥,自觉脸皮和耳垂肌肉跳了跳,紧张说:“恐怕不容乐观啊!因为窑场近期砖瓦停止生产销售,业务没了进帐,只有出帐,情况真是糟透了。再是窑场改制购进机器,加之老饶伤亡事故又赔偿一大笔钱,使得财务上的收支早已出现负数。但毕竟窑场机构庞大,饿死的骆驼也有一副骨架嘛。但不知你又想斥资干什么?”
黄镖诡笑道:“嘿哈,明人不打暗语,我且直话直说,目前财务上所剩的那点资本,你可得帮我看好了、预备着,我正打算另辟蹊径,派上新的用场啊!“
刘会计问:“派上新的用场?什么意思?”
黄镖说:“不瞒你说,我可不打算再在窑场投注资本了,而是想探索一条新路子去发展。你也看到窑场现时的状况,自从不能挖掘赣江堤坝取土,砖瓦炉窑被迫关停,生产搞不下去,财经状况出现亏损,我顿时就有一种失落乃至失败感。我深知像窑场这种企业,除非有座大山让它挖山不止,才会有其生存空间,而如今的窑场却是处处受限,没有了土地资源,就像一个人断了粮食一样,早晚将被饿死!所以在此我反感悟那个叫徐更生的同学,他曾就提过衷告,说这样的窑场生产存在诸多隐患,早晚会干不下去,当初我还不信呢。”
刘会计说:“原说东郭窑场周边也非尽是平原,不还有一座丘陵山地吗,只是被胡菲等人强霸着筑了一道围墙,建起所谓陵园公墓,这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窑场的发展,不知你可考虑过这个问题?”
黄镖说:“屁话!这么浅显的问题我会没考虑?但你知道那胡菲是谁?他是靠谁霸占在那儿吗?他的后台老板就是胡大头书记。试想既然由他霸着,谁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这问题我是想都不敢想、提都不敢提的,逼得窑场是无路可走,只有等关门大吉。——唉,可真要让窑场关门,毕竟我还死不甘心。我忽然想,窑场既然进退维谷,那就先把它搁置一边,以候天年,能敷衍便敷衍,勉强应付一下也就算了。倒是窑场的资金,我可不想再听任胡书记和魏村长的安排全部往里面砸了。我倒准备另挪别用,拿去开发新的项目。据说当前新兴的洪城大市场上生意如火如荼,如日中天,那里正是商家的海洋。既然这样,那么我黄镖何不携带资金去那儿搏一搏呢,我自信那儿也定是我黄镖能够尽情畅游的浴场。当然,刘会计呀,我若另起炉灶,去洪城大市场搏一搏,在资金方面显然还需要你通力合作,全力配合才行。那么你且表态,肯帮我这一把么?”
刘会计说:“哎呀,现在是场长特权,你的话就是圣旨。你说让我帮你,这种话简直是抬举我了。什么事情其实都是你说了算,包括你想从我这里挪款做生意,我能不答应吗?否则我还怕丢了自己可怜的小饭碗呢。不过出于对你的忠诚,我仍想规劝一句,你若趁窑场这种困难时期抛之不顾,另起炉灶做生意,恐怕是‘破罐子破摔、‘挂羊头卖狗肉、‘脚踩两边船,也欠妥当啊!”
黄镖笑道:“瞧刘会计不愧是个‘臭老九,知识分子,很能整词呀,讲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但偏偏我还补充一句俚语格言,其实这也叫‘船到桥头自然直,‘山不转水转嘛。这件事情我已经拿定主意,到时你只管帮我提款,别的不必多谈!”
瞧黄镖那一种德行,完全暴露出一惯自以为是和独断专行的个性。刘会计只好不再言语。
(本章完)
第56章 摔破罐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