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少年宫学二胡,都会精心梳妆一番,不是浓妆艳抹,是春风拂面不留痕迹地那种淡妆,恰似瘦西湖两岸的垂柳依依。少年宫给林秋雨授课二胡老师的是一位高大英俊的青年男老师,姓乔,印象中一直穿着当年流行的直筒裤,屁股却被裤子裹得紧紧的,显得异常圆润挺翘,臀部勒出三角形内裤的印迹,咄咄逼人青春性感气息扑面而来。
本来阮菱花是林秋雨的二胡启蒙老师,但是林秋雨童子功扎实,很快阮菱花授教有些吃力,干脆把她送到少年宫,请专业的乔老师来授教传艺。
每周末去少年宫学二胡的时候,林秋雨是快乐的,乔老师是快乐的,阮菱花更是愉快的,他俩四目相对交锋时,让林秋雨这个尚不开窍的女孩子都能嗅觉到空气里弥漫着特殊讯息,等她长大了得知,那就是互倾爱慕之情。
乔老师对阮菱花说:“秋雨这孩子的性格像个男孩子,不适合老派地端庄典雅地坐在椅子上拉二胡,可以随着她性子,站着奔放地拉二胡”,随后又补充道,“目前国际上好多大师都流行这种演奏方式,像旅日的姜建华大师,就是以欢腾奔愉的演奏方式吸引人!”
阮菱花对乔老师向来言听计从,学二胡之初,阮菱花买了许多闵惠芬大师的录像带给林秋雨观摩,想培养她那种四平八稳的二胡演奏台风,但是终究她还是听从了乔老师的设计,随性成了二胡跨在腰间,站姿演奏,随着音乐节奏轻轻摇摆。后来出道的“女子十二乐坊”也采取这种方式,摇摆得更厉害,红得很,可想而知,乔老师因人施教,不固步自封,艺术造诣是多么的可贵。
但是作为烈士家属、优秀员、光荣的人民教师,阮菱花头顶各种荣誉光环,年年被县妇联评为三八妇女红旗手,至林秋雨14岁那年,阮菱花癌症病扩散至死,也都没能跨出再婚再嫁这一步。出殡的那一天,乔老师手持白花,默默地站在亲友人群里,黯然消魂失色。
十年后,转业回扬州的林秋雨特意去少年宫拜访了乔老师,回去一气呵写成了记事散文《我的父亲母亲》。
作为本文的作者,我认真地去找当年发表的杂志来观摩,去认真了解主人公林秋雨的内心世界,可惜,时间太久,没找到那本杂志。后来,我通过妻子阿娇寻得了林秋雨的初稿,拜读了一下,本来想完整呈现给各位看官,但是,其中好多章节还涉及到敏感动荡的时代以及那场年代最靠近的战役,竟然没法网上发表。删删减减后,就阉割成以下篇幅了,二道贩子给你们。林秋雨父母的故事也是既浪漫温情又扣人心悬,早几年小说还被购买了版权,拍成了电视剧,后面要具体描述其中因缘。
第23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