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泪伤神,缠绵固结。孤坐枯时,更是愁缪不解,只是长长一声叹,又是一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敬妃句句实言,如今仔细忖度,越发心疼。又落起泪来,正没个开交,忽听得有人叩门,又有人说话听是:“婉儿,兰訾姐姐我来瞧你的,还不来开门的。”
荣婉听见动静,忙抹了泪,略整了音容,忙起来点了灯。因是顾兰訾等的焦急,又催促道:“婉儿,可是睡了不成?若是睡下了便不用起来,姐姐我明儿再来跟你说话。”
荣婉听得清楚,心里越发惭愧。她必是知道了自己昏了过去,因是挂念才漏夜出来的。她那样标致大方的人儿果真嫁给了冬哥,到没不好的,极好,极好。荣婉因是有心病,大抵不愿见她的,故而犹豫了一番才肯开了门。
一时顾兰訾进来,荣婉强笑着向兰訾道:“姐姐,都这么晚了怎么又过来?瞧我又睡的沉叫姐姐痴等,心里过意不去的。”荣婉又张罗着倒茶,眼睛到不敢看她一眼。顾兰訾因见她形容憔悴,越发不忍,忙道:“瞧你,这么病着,跟咱们姐妹还客气什么,如此到生份了。我到是不高兴了。”
荣婉听她这么说话,越发不好过了。荣婉再要说话,才见顾兰訾手里执着喝茶的骨瓷杯子,脸上略微诧异,复而又镇定起来道:“这头春的茶果然是好,味道越发醇厚。婉儿在御前当差,吃穿用度又是咱们姐妹不能比的。”
荣婉也是一惊,因是此处圣驾常来,便留了时常用着的一道错银宝藏珠的骨瓷茶具来,她又不当心给拿了出来,又恐顾兰訾多了心,说不得忍着。又说起别的。
缘木求鱼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