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婉对于河工诸事知道几分,听皇帝说起来也不由得担心不止,昔年往事如噩梦般恍若昨日,黄河一旦决堤,死的岂止是数百人命?也难为他在这枯坐了这么久,倒是一心念着百姓呐。荣婉眉梢微扬,轻轻一笑才说:“朝上诸位大人,哪个不是既有才学又有胆识,自然能为皇上分忧。”
皇帝见她并未介怀,到为自己出谋划策。不禁一笑:“诸如江公,为官清正刚直不阿。诸如尹青山,素有胆魄有勇有谋。可若就他们管河工未必就能见了成效,到底不妥。”
荣婉若有所思“嗯”了声,未及多想又说:“皇上说的是,民间有言,隔行如隔山呢。”
她说了话才悚然一惊,料及犯了大错。昔日贵总管曾百般告诫过,虽与皇帝说话不能不应声,但禁论朝政,可是要杀头的。当下一慌,忙跪下请罪。一张脸素白无色。
皇帝乌黑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荣婉,眉心微皱。竟有一丝悲凉与孤寂叫人愕然。他半晌不语,垂目复又抬起头来,正色道:“你是替朕着想,朕岂会怪罪你。往后,只咱们俩在,不必跪着。朕见不得你与朕生疏。”
荣婉忽觉的心头猛地颤了下,泪湿盈眶。像是有什么被融化了般,声如裂锦响彻于胸。她精心修剪的指甲紧紧攥进皮肉里,脑子在凌冽的痛楚之下始复清晰,她说:“奴婢身份卑贱,不敢身受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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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花时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