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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万字大章)[2/2页]

曹贼 庚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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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作为,是嗤之以鼻,深以为不屑。
      别说给他官职,就算是曹家不追究,伏均留许都,恐怕也没好果子吃。
      那些清流名士势必会追究伏均的所作所为,毕竟他的做法,官场上属于被人深以为耻的举措。
      而伏完……
      伏寿退出金銮宝殿,返回安乐宫。
      刘协闭上眼睛,坐大殿之上。
      突然,他提起笔,面前的纸张上写下一连串的名字……
      许久后,刘协颓然掷笔,起身离开。
      风,拂过。
      烛光摇曳,但见那纸张上写着一连串的名字,全都是‘曹朋,‘曹朋,‘曹朋……
      +++++++++++++++++++++++++++++++++++++++++++++++++++++++++++++
      卫尉大牢,位于皇城一隅。
      这里虽位于皇城之中,却属于卫将军所辖,是一个的监牢。周围,有羽林军出镇,守卫极其严密。而皇城中的羽林军,是曹仁手下。当初衣带诏的事故发生,曹加强了对皇城的监管。原先的羽林军全部被抽调出去,然后又从自家兵马中,抽调出数千兵马,担当羽林军,负责皇城守卫。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些羽林军,是由曹的私人部曲组成。
      没有曹仁的命令,任何人休想让他们通行。
      牢室的面积很大,可以容纳二三十人。但此事,只有十个人被关里面。
      昏暗的烛光闪动摇曳,曹朋坐牢室一隅,神态轻松。
      他盘膝而坐,静静的运行那十二段锦静功心法,对于身处牢狱之事,似乎全然没有顾虑。
      夏侯兰和其他几名飞眊,则散坐于周围。
      看上去,他们的位置似乎很乱,却极为有效的将曹朋,保护中间。
      如果有人前来行刺,就必须要经过夏侯兰等人的阻拦……再者说了,曹朋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曹校尉,吃饭了!”
      一个狱卒拎着食桶进来,高声叫喊。
      两名飞眊起身,从狱卒手中接过食桶,道了一声谢。
      夏侯兰盛了一碗饭,走到曹朋身旁,“公子,一天没有食饭,且吃一点吧。”
      曹朋睁开眼,朝夏侯兰一笑,接过饭食后道:“子幽,你们其实,大可不必随我来受罪。”
      “公子,可知主辱臣死的道理?”
      曹朋闻听,不再赘言。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只是替夏侯兰这些人感到可惜,已经做到军司马之职,再努力一把,至少能做到校尉的职务。
      可现,他随自己入狱,那军司马的职务……
      可惜了越骑营啊!
      曹朋想到这里,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吃完。
      “子幽,你们几个过来。”
      他招手示意夏侯兰等人上前,沉吟片刻后说:“你们随我一同吃苦,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我有拳道诸法,可锤炼筋骨,增长气力。子幽随我学过八极,就由他来传授给你们……
      子幽你呢,入洗髓之后,一直未有进境。
      非我不愿教你,实我也不知如何传授。幸得恩师左仙翁授我七变之法,从今日起,你便随我休息七变。至于效果如何,我也不太清楚,全靠你自身悟性。我另有静功十二段锦一套,一并传授给你。将来你若重获,凭此,足以博取功名,以慰我心。”
      夏侯兰闻听,却噗通跪下。
      “兰得公子所重,乃知遇之恩。
      想当初,兰不过粗通武艺,得公子教诲,才有今日成就。公子虽未说过,但兰早已视公子主公。今得公子传授绝艺,兰敢不效死命。博取功名之说,请公子勿复言,兰此生愿为公子牵马缀镫。”
      曹朋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笑意。
      他凝视夏侯兰许久,突然一把攫住夏侯兰的手臂,“子幽,若他日我能复起,必不复于你。”
      夏侯兰和九个飞眊同时跪下,“愿为公子效命!”
      曹朋不由得大为开怀,当下传授七变的头三变与夏侯兰。同时,他还决定,传授一套枪法给夏侯兰。这套枪法名为白猿断门枪,原本是白猿通背拳门内的一套枪法。只是曹朋前世并未认真练过,隐隐约约能记得其中的一些法门。他把这套枪术交给夏侯兰,并不是要夏侯兰学习,而是为夏侯兰自身的枪术,增加一些变化,使得他的枪术,能够有所成就。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夏侯兰叫上飞眊,一旁传授拳法。
      而曹朋则负手站牢窗下,看着那一方天空,陷入了沉思之中……
      也不知,阿爹阿娘,还有阿姐月英她们怎样了!
      “夏侯兰,你们几个出来。”
      牢房外,突然有狱吏高声叫喊。
      夏侯兰闻听,顿时警惕起来,“让我们出去何事?”
      “有人要见曹校尉,你们先出去。”
      “谁?”
      夏侯兰朝牢外看去,却见昏暗的长廊上,似有一人。但光线太暗,也看不清楚来人模样,只见他个头不高,罩着一件大袍,遮住了面孔。夏侯兰不禁疑惑,扭头向曹朋看了过来。
      “没事儿,子幽你们就出去吧,这大牢里,估计还没人能伤得了我。”
      夏侯兰等人答应一声,警惕的退出牢室。
      把他们关进了隔壁牢室之后,狱卒带着一个身着黑色大袍的人,走进牢室。
      “你是谁?”
      那人犹豫了一下,摘下了头上的风貌。
      “真小姐……你怎么来了?”
      曹朋吓了一跳,原来这来人,竟然是夏侯真。
      昔日的小白兔妹妹,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她站牢门口,看着曹朋,眼中闪烁着泪光。
      “小真,你……别哭啊,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夏侯真的声音很轻,柔柔的,好听极了。
      曹朋却突然摆手制止住她开口,走到牢室的门口,厉声喝道:“子幽,你们对着墙面壁去。”
      “喏!”
      夏侯兰等人齐声应命。
      却使得夏侯真粉靥羞红……
      她站那里,纤纤玉指缠绕着腰带,低着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里的环境不甚好,还请真小姐见谅。”
      “没事,没事……”
      夏侯真犹豫许久,抬起头,一双眸子,秋波流动。她轻声道:“阿福哥哥,你没有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你看我现不是挺好的?
      呵呵,晚饭时我还吃了一大碗饭,肚子吃得好饱……不信你听,敲起来都是砰砰的作响。”
      一句话,把夏侯真逗得,噗嗤笑出声来。
      “楠姐姐的事情,我刚听说。
      前些日子,环婶婶身子不好,所以我一直照拂,没有留意外面的事情。来之前,我还去探望了一下楠姐姐,她看上去挺好的,只是她和婶婶,还有月英姐姐,都担心你……”
      曹朋闻听,不由得笑了。
      “有什么好担心,这卫将军府大牢里,还没人敢找我的麻烦。”
      “阿福哥哥,我听人说,你这次的事情闹得挺大……我和环婶婶说了,请她为你出面说情。
      只是环婶婶说,也不知道该如何求情。
      她的意思是,请你写一篇请罪书,她可以转交给曹司空……我今日前来,正是为此事而来。”
      请罪书?
      曹朋愣住了!
      他呆呆坐那里,实不知,自己错何处。
      可是,面对着夏侯真那澄净的目光,带着丝丝哀求之意,曹朋也不知道,该怎样拒绝。
      他闭上眼睛,沉吟片刻,开口道:“那纸笔来。”
      夏侯真连忙唤来狱卒,取来笔墨,有要了一盏油灯,把灯火拨亮。
      她挽起衣袖,露出如玉皓腕,轻轻磨墨。
      曹朋提起笔,闭上眼沉吟片刻后,挥毫写下了一篇文字,而后把墨迹吹干,递到了夏侯真手中。
      “这么快就好了?”
      “有心无需赘言,请环夫人交与叔父即可。”
      “好!”
      夏侯真把信收好,看着曹朋,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有话要说。
      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她喜欢曹朋,从当年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花园中寻找白兔,与曹朋偶遇的那一刻开始,曹朋的样子,便刻印她的心里。可是,曹朋身边却有黄月英!也让夏侯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黯然神伤。她想要借此机会,与曹朋倾诉,但女孩子的矜持,让她无法开口。
      曹朋看着夏侯真,忽然鬼使神差般的走上前,将她那娇柔的身躯,搂了怀中。
      他可以感受到,夏侯真身子猛然一僵,本能的挣扎了两下之后,便停止了反抗,温顺的倚他怀中。
      “小真,莫担心我,回去吧。
      以后别来这里,这地方不是你这种女孩子应该来的地方……等我出去,一定送你两只白兔。”
      “嗯!”
      夏侯真,轻轻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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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那堪玄鬓影,来对苍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曹坐大帐里,看着手中这封从许都送来的家信,许久没有说话。
      “夫人,还说什么?”
      “婶婶说,仓舒五岁了,该学识字了。
      婶婶觉得友学那篇‘八百字文甚好,让侄儿问叔父,是不是可以让仓舒从八百字文而学?”
      眼前的青年,名叫曹旸,字东阳。
      他一直负责司空府的守护,也是曹姓子弟。
      此次,他奉命前来官渡助战,同时也带来了环夫人的一封书信。
      曹不由得哑然失笑,环夫人的意思,已不言而喻。只是,他未想到,曹朋会写出这么一首诗,来作为请罪书。说实话,开始他拿到请罪书的时候,心里并不是特别高兴。但看了内容之后,曹不禁轻轻点头。这首诗,那里是什么请罪书,曹朋分明是自辩,无罪!
      “奉孝,你也来看看吧。”
      曹把那封‘请罪书递给了一旁的郭嘉。
      “东阳,你且下去吧……明日去张郃将军那里报到,暂为行军司马,协助张郃将军治军。”
      “喏!”
      曹旸插手行礼,兴高采烈的走了。
      曹则问道:“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把‘请罪书放下来,笑道:“确是阿福的风格。”
      曹点头,“这孩子行事莽撞,却颇有情义。
      此前下邳,他为了一己之私,放走了吕布家小。我免了他的职位,本就是想要好生教训他一番。哪知道这孩子居然没有半点长进。这刚刚委以他重任,就惹出了这般祸事,实可恼。”
      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可郭嘉却知道,如果你真以为曹是表示失望之意,那就大错特错。
      当他越如此的时候,就越是说明,他对曹朋的喜爱。谁又能讨厌一个有情义的家伙?除非,这个人是个没心没肺的无义之人。君不见,事情闹开来后,连那些清流名士都息声不言?
      郭嘉道:“友学这才学,倒是越发长进了。
      一篇咏蝉,非但不请罪,反而处处表达他高洁之气,那里是什么请罪,分明是为自己辩解。依我看,这孩子的性子实是太傲,而且不知悔改。他这种性子,将来怕难成大气。”
      曹眼睛一瞪,“话不能这么说,人食五谷,难能没有点毛病?
      阿福这性子傲是傲,但所做之事,倒也情理之中。若换做是我,恐怕也忍不下这口恶气。
      性子傲,可以打磨。但若以此评断他将来,未免武断了一些。
      依我看,这件事先这么放着,权作是磨练他的性子。陛下那边若不发话,我也不好插手其中。就让他先关卫尉府的监牢中吧……如今我所虑者,乃袁绍,实没有精力顾虑此事。”
      郭嘉心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曹这个人,有时候喜欢耍一些小聪明。
      换句话说,他喜欢故弄玄虚,搞一些神神道道的,让别人去猜测。
      你猜错了,可能还好;但你若是猜对了,却会让他心生顾虑。郭嘉也得到了荀彧的书信,请他设法曹面前说项,好能把这件事快解决。但郭嘉知道,曹绝不会善罢甘休。
      许都发生的这件事,对曹而言,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他可以借此发作,来警示一下那些心怀叵测之徒。郭嘉也觉得,荀彧处理事情上,有时候不免软弱了些。其实,这件事一开始,如果荀彧没有那么多顾虑,就去处置伏均,哪怕是被抓了,汉帝站出来说句话,恐怕连曹也只能答应。结果,一桩简单的事,被荀彧复杂化了。
      曹对此,当然不满。
      凭什么你伏均撞了我曹姓子弟,就可以安然无恙?
      而我曹姓子弟,却要忍气吞声?
      你抓不抓是一码子事,曹杀不杀伏均,是另一回事。
      文若一生谨慎,但这一次,未免谨慎过头……
      曹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教训一下伏完。
      伏完许都搞风搞雨,看似做的隐秘,又岂能瞒得过曹。曹为什么让曹朋做宫中旁门司马,说到头就是为了掐断汉帝和伏完的那些小动作。如今,曹朋估计是当不上那旁门司马了,但效果却出奇的好。伏完被押起来,对帝党的打击,远甚于让曹朋做那劳什子司马。
      接下来,就看是谁先低头!
      郭嘉估计,汉帝恐怕是先撑不住吧……
      “主公,袁绍近来毫无动静,依我看,并不是他知难而退,恐怕另有目的。
      我这两日观察,发现袁绍营内动静颇为古怪,还需谨慎提防,莫上了他的当,遭他偷袭才好。”
      既然你曹决定按兵不动,那我就顺着你的意思,说一说正事。
      曹闻听,不由得露出凝重之色。
      “以奉孝之见,袁绍会用什么伎俩?”
      郭嘉冷笑一声,“袁本初刚愎自用,麾下唯一可用者,不过沮授,还被他扣押延津……郭图逢纪,皆尸位素餐之徒,不足为虑。此前袁绍灭公孙瓒时,曾挖掘地道……依我看,他定然是故技重施罢了。”
      曹顿时笑了,“我亦如此想,此事就交由仲德处理。”
      说完,他突然问道:“奉孝,你也认为,阿福的文采很好吗?”
      “嗯,能做八百字文,足见其高明。”
      “那你说,让仓舒随他求学,如何?”
      “这个嘛……五公子天生聪慧,将来必然成就非凡。但若没个明白人教导,恐怕也不是个办法。友学这家伙的才学是可以的,只是他那性子太傲,只怕未必适合教导仓舒公子吧。”
      “嗯……”
      曹轻轻点头,“既然如此,那让我再想想,再想想……不过,让友学为仓舒启蒙,当不成问题……算了算了,这件事暂且不提。友学这次闹出的祸事太大,且看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主公高见。”
      郭嘉笑呵呵的,随手给了曹一记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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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五年三月,袁绍屯兵圃田泽,试图掘地道而偷袭。
      程昱以古法,营中设立大缸二百口,监听地下动静,待袁绍出击时,一举坑杀袁军数千人。
      袁绍,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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