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珊放下电话后,空气中一片安静!
她记得安佐银在洗澡,可是她却没有听到水流声。她穿过卧室走到浴室时,才发现里面的灯已经关了,很显然,安佐银已经洗完并出去了!
她觉得很奇怪,他出去为什么不跟他说一声呢?
无数个小时过去,在太阳沉落许久之后,蓝心珊终於无法再等不去。安佐银到底在哪里呢?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实在太无聊了,或许,她应该去找安佐银,蓝心珊想著。
她来到甲板上,四周一片宁静。甲板上空无一人——至少蓝心珊没有看到任何人。
海风徐缓,高爽而平稳。破浪礁在雅浦岛和所罗门海之间的海峡冒出一排白色的头,薄薄的浮云掩着新月,将海面幻化成一个黑中泛银的世界。
蓝心珊深吸一口气,热爱这带著咸味的空气,更爱这壮濶的大海。好长一段时间,她一动也不动地伫立,贪婪地品尝宁静的夜。然后她转向通往后甲板的阶梯,相信安佐银应该会在那上面。
起初,她以为后甲板上也是空寂无人,她绕过船舵以便看清楚后甲板的另一端。
她的脚步倏地停止,好像突然被战斧砍中。她的眼睛眯起,牙关紧咬,眼前的情景就是她看不到一个人的原因。
正如她所预料的,安佐银果然在后甲板上。他正忙著亲吻那个风骚的希亚丽,而她也像八爪鱼般紧紧缠住他。
望著他们,蓝心珊感觉强烈的愤怒像利刃般刺穿她的心,她的手指捏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但她甚至不曾感觉疼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两个黑暗的侧影上,他们是如此贴近,几乎像是一个人。
她的心是如此疼痛,几乎无法呼吸,她想尖叫,想呐喊,想跑过去拆开他们,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生根般地站在那里,惊惧地感觉她的血液好像正一滴滴地结成冰块。
她一定发出某个细微的声响,因为安佐银突然抬起头,越过希亚丽的黑发,他们的眼眸相遇。
蓝心珊期盼他至少会推开那个女人,设法做某种解释。可是那对绿眸中只是露出某种怪异的胜利光彩。
蓝心珊几乎可以感觉他以目睹她的痛苦为乐,这同时希亚丽的手伸出,拉下他的头。
他不再看蓝心珊一眼,再次俯向那个女人。似乎经过永恒,但事实上必然只有几秒钟之后,蓝心珊惊骇地发现哽咽的感觉攫住她的喉咙,她猛然旋转身躯,盲目地冲下楼梯,奔进船舱里。
在厕所的面盆里狂吐起来,想起他曾也像那吻过她,一阵恶心感涌了上来,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光后,她才觉得稍微好受一点!
在跌落床上时,她仍然感觉晕眩,幸好她的感情已经变得麻木。她感觉体内的某个重要部位仿佛已经被摧毁,而她怀疑那种痛楚比失去一条手臂,或者一条腿更为可怕。
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这个问题不断在她脑中盘旋。他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呢?看到他和希亚丽在一起,就好像给予她的心致命的一击。
这是一种愚蠢至极的感觉,可是她无法控制住那种被背叛的心痛,她愚蠢地以为他们合好了,她愚蠢地以为他相信她了,结果,这只不过是他的另一个惩罚游戏。
只是这个游戏比任何一个都来得让她心痛,让她绝望,同时也让她觉得恶心。
她告诉自已,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被他伤害,这辈子,她不会再给他伤害她的机会。
她在床上蜷缩成一个小球,双臂紧紧抱住膝盖,不断摇晃著自己,好像一个无助的小孩,突然发现自己孤独地置身黑暗之中。
她期盼安佐银会随时冲进来,带著满怀的歉意和解释。
“是那个下贱的希亚丽吻我,我没有吻她。”蓝心珊希望安佐银会这么说,然后在看到他已经如何伤害她时,他会把她拥进怀里,亲吻她,告诉她全世界他只要她一个女人。
蓝心珊热切地祈祷它会实现,可是时间不断地消逝,黑夜已经缓缓转为黎明,她终於必须面对残酷的事实:安佐银不会回来了,至少不会回到她的怀里,他一定早已经爬上希亚丽的床了。
当明亮的光线照进窗户时,蓝心珊的怀疑也转变为斩钉截铁的事实,泪水在她的脸上交织,她终於疲惫至极地睡著。
安佐银在极度的不适中醒来,他的肩膀痛得要命,嘴裏好像塞满了棉花,而他的肌肉大声地抗议被迫在坚硬的甲板上度过一个晚上。
可是自鄙的感觉比上的痛楚更糟
187 希望她痛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