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天在安佐银的办公室里,如果不是他对她的形像毫不留情地批评,她是打算在丹尼尔离开后要向他道歉的。结果她当时被他气坏了,根本没心情向他道歉。
蓝心珊每天都努力地掩饰着她的失望情绪。她真不知道再看见安佐银时该怎么做。
昨晚她查看了十几次手机,想知道它是否坏了。手机没有坏,安佐银只是没打电话给她。显然,他对她已经失望透了。
她告诉自己没有关系,她又没爱上安佐银。她们之间只是交易,当然,也有身体上的吸引,可就算这样,她没必要了解一个假丈夫的行程。
得了,蓝心珊,将心思放在重要的事上。你想挣回你的生活,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很重的失落感?
“记住练习时直视摄影机,开庭时则直视陪审团。他们给你看阿比盖尔对史密斯强暴案庭审时的录影带没有?”丹尼尔问。
“带子给我了,但我还没看。”蓝心珊回答。
“星期一之前看完它。注意阿比盖尔没让检察官吓到的表现,然后再看看布兰蒂毁约案的报导。陪审团说她似乎没有自信,一直往地下看。这一来让她损失了近乎一千万。”丹尼尔说。
她闭上眼,担心即将到来的庭审,害怕调查员找不到任何实用的线索。“我宁愿放弃一千万而不要受十年牢狱之灾。”
暂停一会儿后,丹尼尔调侃道:“别再担心。站在你面前的是全澳大利亚最一流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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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响起的手机玲声让她的心泛起一阵希望──会是安佐银吗?她赶紧掏出手机按下接听健,害怕太晚对方就会挂断。
“喂?”
“蓝心珊?”低沈而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激出苦涩和失望,不是安佐银,是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请问你哪位?”蓝心珊谨慎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就算我说了你也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的事。”
这句难解的话让蓝心珊的脑中闪起红色警示灯。直觉他知道是谁要陷害自已。
“那你打电话给我的目的是什么?”她的声音没有透露她的急切情绪。
“我想我们该见面再谈。我有你迫切想知道的东西。”他平稳的声音有着掌控全局的自信,然后告诉了她见面的地址,包括咖啡屋详细的桌号。
她几乎就要拒绝,但是想要脱罪急切感促使她保持沉默。每个人都在命令她、主掌她的末来,这是她为自己做点什么事的机会。
一小时后她冲进北海岸咖啡屋。这是一间幽暗冷清的咖啡屋,里面没有多少客人。她直接朝对方在电话里告诉她的桌号走去。
看到她走近,坐在桌前的男人站了起来。他看上去三十六七岁,泛白的金发,看起来显得非常温和的深蓝色眼睛。
波士黑色的服饰仿佛是为他那种身材量身订做的一样──高挑、修长,彰显着成熟和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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