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时发现已经下过了雨,曾经枯萎的草丛里发出新芽,溪水潺潺地流动,她对这一切是祭典的效果似信非信。
之后她开始了潜入湖底的计划,不可能穿着那些笨重的衣服去湖里,她打算裁短一套放在柜子里的衣裳,难点大概还是潜水眼镜和照明工具吧,记得那个湖相当深,在失去意识之前周遭的景色已经从蓝绿转为漆黑。
那一次是毫无准备地扎进水下,可能连一分钟都没有,这样说起来,氧气也是问题。
这回她醒过来,那些女孩子从之前的无视和躲避变为了带着敌意,氛围变得有些怪异。
但她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像一个身负不可明说的重任的侠士一般,找着书,她要找的是带有水神二字的内容,可翻了书楼里大半的书,她看到唯一提到的一处也不过是“水之使者”四字,“水神”二字,却是哪里都没有记载。
这个唯一有些关联的水之使者,是一个娇弱可人的女子,从来不曾听过人类祷告,也不曾提出祭祀要求,只是偶尔会从水中现身,阻止一些灾祸。
这些使者不像是信仰,不需要人类信奉,而似乎是作为常识般的存在。
世界上有水、大地、天空的使者,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常识。
准确地说,对白州的人来说是常识。这是碧檬告诉她的。
碧檬像是及时雨一般,问她在找什么,她隐约觉得碧檬好像没有按照规律出现,比往常早了一天。
因为碧檬总是在看书,她就问了水神的问题。
现在想来,如果那真的是梦,梦里的逻辑当不得真,哪里又需要什么“因为”,无端端地问出这个问题也不碍事,
碧檬说这里现在是找不到的,原来可能会有她要找的书,大约有七、八本,后来被放到了别的地方。
这句话或许是说这些书的内容不适合被人看见,是秘密。
或许还说明碧檬看过这些书,询问之后,碧檬承认他知道整个祭典的过程。
碧檬问她这么反感祭典,为什么不去求师父或是其他人,仅仅是她一个人,根本做不到任何事情。
这句话秦朗清同意,她做不到任何事情,最终的结果也许不过是被赶出莲台殿而已,至多再拉上她熟识的人走,可是召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没有人会跟她走的。
所以她回答说,他们用璃的命去求雨,正是因为求雨有用,如果她去求他们不要这样做,不要用一个璃去换许多的生命,她不认为会有人同意,特别是她去求的人也是包含在被救者之列。
但如果可以证明那些雨是自然降下,和祭典无关,这件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你们,可以证明祭典有用吗?”这是她最后问碧檬的。
子训对这句话很介意,但碍于碧檬的命令,憋住没有说话。
碧檬说,那几本书里就有答案,可他不能说,也就相当于无法证明。
“那就由我来证明,不管结果如何,我想要知道一切,而不是就这样服从安排。”
梦里的自己真像赵迩晓,之前把那一切当成梦,真好,如果知道是在过别人的人生,恐怕她不敢这样说的吧,秦朗清暗自叹气。
除此之外的事情,她也没有多说,甚至没有去书楼,她那些计划,如果
梦与现实(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