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有向同,永远停在了他八岁的时候,不会惹严未叙讨厌的时候,从如今的表现来看,也许还没有五岁孩童聪敏呢。
所以后来严未叙一想到那余下的皇子们就烦,得空的时候就来看一看向同。
除了严未叙,谁喜欢个傻子呢。
自从向同醒来以后,皇上不喜欢他,生母不疼他,连带着身边的人也敢不尽心照顾了。
皇子里多了个傻子,谁会到处乱说呢,大家嘴巴闭得紧紧的,不单是因为这是皇族秘事,更是因为皇上不愿意听,他们当然就更不会说了。
严未叙敢发火吗?嗬,他要是还是只有二十岁,肯定就砸东西连带打人了。
现在他可不敢,皇上都默许的事情,他有哪个立场去驳,一出声,满朝文武都要说他是不是仗着功劳要反。
这蒲国也许没有救了。
宫里的这些手段,他也不是不清楚,他早就怀疑是有人看向同常被夸奖,起了嫉妒之心,可也没机会问。
自打向同九岁时被送到耘献院来住以后,身边连个做样子的宫女都没有了。
前头南细院的邢妃,狐媚性子,时不时闹一出,皇上时喜时怒,也没有罚得太重,她过得还算滋润,下人们摸不准风向,但为自己将来搏一把,常跑去那边献殷勤拿点好处。
多亏了这些下人都不理睬向同,严未叙多得是时间来陪他,顺便问一问。
可莫说是那天发生了什么,向同就连一刻之前发生了什么都是记不住。
宫里哪来那么陡的台阶让人摔得这么重,他越想越怀疑,越发问得急。
可和向同相处久了,又觉得和这孩子在一起挺好。
他打了大半辈子仗,两个儿子一个学他当武将,战死沙场,另一个也学他,常年颠簸,结果染病早逝。
一个孙子都没留下。
待在家里的时候吧,自己触景伤情不说,老太婆天天絮叨说他是常胜将军又如何,连自己孩子都养不大,听得他烦。
和向同在一起就觉得舒心得多,长此以往已经将向同当孙子对待了。
秦朗清看严未叙发呆许久,向同把那盘鱼肉吃完,已经在舔盘子,不由问:“严将军,您……不吃吗?”
她话到中途觉得这样问可能会被瞪,愣生生把一句“您在想什么”给掰成了“不吃吗”。
严未叙回过神来摆摆手,又拿了条鱼给向同挑起刺来。
最终秦朗清还是没吃那条说是给自己的鱼,她见天要黑了,急急地告退跑了回去。
这天晚上,她梦见自己一圈一圈地盘旋在空中,像鹰一样。
明明是只小红鸟,怎么可能飞那么久。秦朗清醒过来的时候,在想这个梦的意义,除非这只鸟是个妖怪。
搞不清楚啊,就像现在现实中过去了多久,会不会出去发现自己成了烂柯人。
既然自己是身不由己,秦朗清也就劝自己不要多想,该干嘛干嘛。
这样的戏码,每天晚上和早上都要重复一遍,她知道没用,就是总要反复地去想自己要找狐狸,又告诉自己找不到。
乱麻(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