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想起这件事,是因为现在她身上穿的就是类似的形制。
那么,这段记忆就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因为后来工艺改进,少有人会穿这样虽然美却十分麻烦的衣服。
只学过一点皮毛的内容,竟然还能派上点用场,人生处处有惊喜。
房间角落有铜镜,反照着一片白光,她之前就有留意到,现在才想起来看一看自己的模样。
这一看,她又愣住。
镜子里那张脸是狐狸,连带自己从来没有完整看见过的狐狸的额头,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自己眼睛里。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自己是来找狐狸的,却变成了狐狸,这下要从哪里找起。
唯一的办法就是到大街上闲逛,等狐狸前来质问自己是谁吧。
既然自己变成了狐狸,狐狸不知哪儿去了,那么猫妖也可能不是猫妖。
“叩叩叩。”
传来了敲门声,天已黑了大半,还有人来访?这该怎么办。
还没等秦朗清把思路整理好,门已经吱呀一声打开了。
那先前敲门是为了什么,这要是门内人没穿衣服,这点时间完全不够啊。
一个姑娘的身子移了进来,秦朗清又呆住了。
肤如白雪,貌若琼花,唇似凝脂,发如重墨,颊边红云,眼角含波,真真切切的一位小美人。
她将手抬起来准备挠挠头细细想一下,自己怎么突然脑袋里蹦出了这些词,却因头发绑得过紧而作罢。
“先生,约好的时间到了,我们快些走吧。”姑娘一边说还一边向窗外看去。
这又是什么情况,十之怕是私奔吧。
狐狸还做过这种事?
姑娘急急地过来牵了秦朗清的手,向自己的方向轻轻一带。
手暖暖的,秦朗清分了神,忘了自己穿着一身虽然美却不太适合大步走的衣服,直直地向前绊倒,额角磕到了桌沿。
明明要私奔,为什么穿这样麻烦的衣服,不是该穿得像之前走过去的农户一样吗?
对了,狐狸是妖,他大概即便穿成这样也能优雅自如地跑起来吧。
头被撞以后倒是不怎么痛,只是仅来得及在心里抱怨了几句就很快就失去了意识,秦朗清再醒过来的时候,脑袋里的记忆是断了片的。
如果说醒来的场景有千万种可能,目前这一种,可能是她最无法接受的。
她盖着被子,旁边躺了个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任何她认识的谁,她自己似乎也已经不是狐狸。
秦朗清从床上坐了起来,旁边的人被惊醒,迷迷糊糊地呢喃着:“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还早?外面分明日上三竿了,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那些白纸现在刺眼得很。
秦朗清穿好了衣服,起身想跨过男子下床。
她飘了起来。
什么?这一次甚至连人都不是吗?她强自镇静下来,怕旁边的人看到自己飘在空中受到惊吓。
乱麻(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