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错漏过一人。
“哇哇哇!”一群昏鸦被嘈杂的人声惊起,自头顶呼地略过,司祺猛一激灵。
‘坏了,坏了,小姐怕是出事了。她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早知道就劝住小姐了。这深山野岭的,待众人一回,就只剩下小姐一人。莫说野兽环伺,就是迷了路,饿也要饿死了。呸呸呸,说什么死。小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也许过会儿就回来了。
她强自按下惊恐的心,一抬头,却对上燕王冷冽的眼神,吓得四肢无措,站都站不稳。
只见宇文澈朝身边小厮吩咐了几句,那小厮径直向这边走了过来;“王爷有事要问,跟我来。”
她心里惨呼一声:这下完了。哪怕此刻小姐安然无恙地归来,这件事也露了,作为贴身丫头知情不报,致主子于险地,必然是要被重责出府的。万一小姐真出了什么事,她恐怕还要赔上一条命。事到如今,报与不报,都无生路!小姐啊,你平日乔装去军营、街市上胡闹也就算了,今日却是万万不该啊!”
她又是害怕又是懊悔、担心,一步一颤地来到宇文澈和司徒霜面前:“司祺见过王爷、王妃。”
“本王问你,你家主子呢?”宇文澈紧皱眉头,冷冷的杀气从他话间一下子传到司祺身上,吓得小丫头忙不迭地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小姐的意思,说总是干瞧着无趣,要进山去试试身手。奴婢苦拦不住,又遵小姐令不敢禀报,这三个半时辰简直是度日如年。眼见小姐到现在还没回来,王爷,总督大人,请派兵进山去找找。”
“真是胡闹!”司徒襄一拍扶手,上去就给司祺一记耳光,“小姐糊涂,你也没脑子!这五芒山,是随便去得的!”
宇文澈却狠狠瞪了一眼司徒霜,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朝小厮做了个手势,一匹金棕的汗血马立刻被牵了过来。他快步走近,一掀袍脚,飞身上去,手中缰绳一抖,马儿昂起头长嘶一声。赛场上归来的其余马匹突然噤若寒蝉,一个个低下头,只敢鼻子里喘着粗气。
“这就是皇上御赐的千里骢么?真是霸气十足!”这架势,连见惯了宝马名驹的司徒襄也忍不住暗赞一声。
还未待众人缓过神,千里骢已经如闪电般冲了出去,随着一点朱红,隐没在山间。
司徒霜脸色煞白,在首席上愣了片刻,颤声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随王爷进山!出了什么事,谁担待得起?!”
总督府的侍卫、归来的将官和王府的亲随,一干人只要有匹坐骑的,都急匆匆拍马而行。司徒襄正要抬步走,却见大女儿的脸色异常难看,像是要立刻昏厥。
“父亲,女儿心慌得很。王爷已经去了,你若再一走,女儿非得在这活活吓死不可。”
司徒襄为难得看看众人远去的背影,思量一下,长叹了一口气:“那臣就在这陪王妃坐等王爷归来。”
司徒霜的脸上瞬时淌下两行清泪,她太明白燕王的心思了。虽然宇文澈临行前什么也没说,但他那愤怒已极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你早已知道,是吗?
第四章 围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