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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节 不该坠落的坠落[2/2页]

我是师长范哈儿 黄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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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油箱甩掉,他的僚机只好与他呆在一起。这样,就只有靠兰菲尔和自己的僚机雷克斯?巴伯上尉来击落两架轰炸机了。兰菲尔从三架“零式”中杀出来,翻跟斗飞行。
      他瞥见下方有一架轰炸机,便俯冲下去,长时间地连发机关炮,三菱造飞机的右发动机和机翼中弹起火。
      巴伯朝另一架三菱造飞机冲去,他开了火,看到这架轰炸机颤动。他继续朝它射击,打断它的机尾垂直翼,正当他想将三菱轰炸机凌空打爆的时候,护航的零式终于再次冲了过来。
      但巴伯从旁飞过去时,回头看见丛林中冒出的飞机残骸。他和兰菲尔都肯定已击落第一架轰炸机,即山本乘的那架。
      至于继续轰炸或者扫射飞机上可能的幸存人员,却因为零式飞机纠缠过于拼命,而让他们短时间内找不到机会。
      宇垣眼看他们司令官的座机坠毁在丛林中。“看!山本的座机!”他目瞪口呆地指着一条浓黑烟柱说。“完了!”他自己的座机也右翼中弹,正向海中坠落。飞行员拼命扳住操纵杆,但却不能制止飞机下冲。这架三菱造飞机掉进了大海。
      “宇垣完蛋了!”当海水从四周涌进来时,他自言自语地说。在黑暗中,他不想挣扎。如同在梦境中一样,他看见上面有亮光,觉得自己正在浮向水面。他张开口吸气。除了一面机翼在燃烧外,其余全都没有了。他离海岸有二百码,开始以蛙式游泳上岸。他游得筋疲力尽,伸手抓住一个浮箱,却无法抱住它。此时他才发觉右臂已经断了。他把左手搭在箱子上,用脚踢水上岸。
      首先回到亨德森机场的“闪电”把胶卷冲了出来,地面上的人员于是知道山本的座机已被击落。给哈尔西发了一份电报:
      一发命中黄鼠狼。约翰?米切尔少校率领的美国-38飞机于九时三十分左右光顾卡希利地区,击落有“零式”严密掩护的轰炸机两架。其中一架据信是试验飞行。外加三架“零式”,总数达六架。一架-38未返航。四月十八日似乎是我们的节日。
      哈尔西在第二天上午的例会上宣读了这份电报。海军少将特纳欣喜欢呼,拍手叫好。
      “得啦,凯利,”哈尔西说。“这有什么好的?我原想把那个坏蛋用铁链牵到宾夕法尼亚大街游街示众,让你们踢他,那才好呢!”
      他命令不得把此事泄露给报界,不然日本人可能会觉察到他们的密码已被破译。
      山本五十六最终还是死了,但是和历史上稍微不同的是,这位司令官并没有在飞机坠毁的时候就当场阵亡,实际上,因为多了两架飞机的护航,让美国38战机的补射很不及时,这就让山本五十六坠机后,只是当场重伤而已。
      可惜,即便是重伤,坠毁在那样荒无人烟的山林中,没有及时的治疗和药品,根本就无法挽回山本五十六的伤势。
      当渡边中佐赶到现场的时候,手上拿到的是山本五十六生命最后时节写给裕仁天皇和联合舰队的血色遗言,这是一份原本历史上绝对不存在的遗书。
      遗书内容不多,但明显是山本作为一名海军最高将领,对于他死后联合舰队事务的安排和规划。其中几次提到的重点,就是以日本目前的实力,绝不能选择再和美国海军舰队硬碰硬了,而应该以游击破交和反破交作战为主。
      这是一个现在还看不出结果的建议,但是对于日本海军今后的动向,绝对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范哈儿得知山本五十六死亡的消息后,也只是感叹一声历史无法轻易改变,就不再去想他。
      渡边中佐以万分悲痛的心情主持了山本遗体的火化仪式,他把山本的骨灰装进一个垫着木瓜叶的小木盒。在特鲁克,他登上“武藏”舰悲伤地护送骨灰回国。
      五月二十一日,这艘超级战列舰抵达东京湾。电台广播员以哽咽的声音向全国宣布,山本在一架军用飞机上壮烈牺牲。
      山本的骨灰被分成两份装入两个骨灰盒,一盒被送回山本的故乡长冈安葬,另一盒则国葬。国葬仪式于六月五日举行——这是日本另一位伟大的海军英雄东乡平八郎的葬礼纪念日。东京有百万市民排列在街道两旁上观看送葬队伍。渡边手捧他从前的棋友的指挥刀,走在拖载骨灰盒的炮兵弹药车后面,骨灰葬在日比谷公园。
      山本的继任人古贺峰一在上任后就表态说:“山本只有一个,谁也不能替代他。”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位继承者是不是妄图建立超越山本五十六的功勋和成绩。
      对日本国民说来,他们最伟大的战争英雄悲剧性地死去是“难以承受的打击”,紧接着又宣布美国夺回阿留申群岛中的阿图岛的不吉利消息。宣传鼓动家们企图把在阿拉斯加附近的这个荒岛上阵亡二千三百五十一人一事渲染成鼓舞人心的史诗,使它成为“提高全体国民战斗精神的刺激剂”。
      然而,裕仁本人却深为悲痛。
      “将来,你一定要事前有成功的把握才能发起行动,”他对陆军参谋总长杉山说——然后,当着侍从武官长莲沼蕃将军的面发表长篇讲话吐露自己的想法。“海陆两军参谋长本来就应该预见到会出现这种局面。……如果我们继续打这样的仗,那只会提高敌人的士气,如同瓜达卡纳尔一役那样。中立国就会动摇,中国就会受到鼓舞,对大东亚共荣圈诸国也会产生严重的影响。难道我们就不能在别的什么地方,用某种方法与美军对抗并打败他们吗?……杉山好象是说,如果海军打一场‘决战就可以‘结束战争,但这个想法是无法实现的。”
      阿图岛的陷落使日本海军高级将领也对大本营提出直率批评。舰队司令部及其过时的“舰队第一”观念正在压倒更加紧迫的需要——航空部队。当然他们的观点是比较狭隘的,但却反映了各部门之间,以及政府与军方之间日益激烈的竞争。
      生产的缓慢及大幅度下降加剧了这种局势。战场上的物资损失再也无法得到补充,就连海陆两军的最低要求也不能满足。各占领区的司令官没有开发当地的自然资源,即使生产出东西,也只有极小一部分能运回本土,因为日本的商船数目有限,美国潜艇又对不远千里北上的船只不断发动毁灭性进攻。原料不足造成的这种生产瘫痪状态,再加层层控制的重叠和互相不协调,使情况更形复杂。另一方面,美国的经济动员却在加速。日本的生产,在战争的刺激下增加了四分之一,美国却增加了三分之二,日本的制造业的效率只有敌方的百分之三十五。更重要的是,日本国民生产总值(以一九四○年为一百)到一九四三年初只增加了百分之二,而美国增加了百分之三十六。另外,美国在各方面都有良好的扩展生产计划,日本却未能多样化。军火生产确是扶摇直上——但却牺牲了非军事项目的生产,珍珠港事件前十年中,生产的增长曾经很快,以致使日本的领导人以为毋须大规模扩展生产就能打一场大仗。
      面对这样的现实,他们只好想尽办法提高总的水平。不到几个月,国民生产总值开始上升。生产总值显著增大,军火生产达到历史最高水平。前景是不错的,不过是不是太晚了呢?
      船舶仍然是最关键的问题,阿图岛的陷落以及从它附近的基斯卡岛的秘密撤退,打乱了精心制订的预算。阿留申群岛中这两个桥头堡陷落,千岛群岛的防御就必须加强,增加兵力。所有这些会大量分散南方被围困地区的运输能力。
      在这种危急情况下,六月间举行了联络会议。会议得出结论,必须把千岛群岛变成一个要塞,尽管这样做意味若要损失国力:钢铁产量将减少二十五万吨,铅减产六千吨,煤减产六十五万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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