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了!阿尤姐姐说的,怕不是离这十几里的那片大林子吧!我听阿妈说,那里面有许多猛虎花豹,极是危险不过。”雪嫣儿拍着巴掌,兴奋地叫了起来。“阿妈一直不许我去那里玩。今天,不如我们就去那玩吧!阿尤姐姐,你说呐!”
阿尤听雪嫣儿这么一说,反倒犹豫起来。“阿雪,那里面既是如此的危险,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阿尤姐姐,你怕什么啊!我们又不往林子深处走,就在外面看看而已。你想啊,有猛虎花豹的林子,那里面该有多大,好玩的东西一定很多!喂!大坏蛋,你敢去吗?”最后一句,雪嫣儿却是问的鳄,配以一副鄙视的神情,便是鳄胆子再小,也要吃不住这一口气。
果然,鳄怒气冲冲地大声应到:“有什么不敢的!便是那老虎豹子站在我面前,我若是皱一下眉,就不是好汉!”男人,最是受不得女人的激,尤其是自己极有好感的女子。是以无数男子明知眼前是陷阱,也不得不咬着牙跳将下去。
“那这就走吧!”雪嫣儿不待阿尤反对,便扭身向外走去。鳄紧了紧腰间的石刀,换了根未点燃的火把,检查了下陶罐里的火种,便急急跟了上去。阿尤着恼地跺跺脚,无奈地跟了上去。小黑看着自己的主人匆匆走了出去,不知就里的它,回身跑进屋子,很快又跑了出来,却是叼了块肉干在嘴里,欢快地追着鳄去了。
三人一狼,初时走得极快,路上还不时可以看见外出或是返回的村民。走出快十里地,人迹已是不见。三人只得在没过膝盖的草丛里摸索着前进,速度慢了不少下来。
小黑忽然“呜呜”叫了起来。鳄奇怪地抱起小黑。平日里极是乖巧的小黑,这时却焦躁不已,在鳄的怀里扭来扭去,不住地“呜呜”叫着。感到情况有些不对的鳄,急忙叫住另外两人:“阿尤!阿雪!不要走了,小心……”
话还没说完,雪嫣儿已经“啊”的一声,捂着左脚倒在了地上。鳄的眼角,看到一道黑影,飞快地从雪嫣儿脚边蹿了过去,消失在草丛深处。
“糟了!是蛇!”阿尤叫到。“万一有毒怎么办?”部落里面,春天有不少人会被蛇咬到。好在众人大多会带上些蛇药,一是防蛇,二来也可拔毒。像去年鳄他们出去,身上便带有雄黄。今天三人突发奇想,却是一时匆忙,并未带有蛇药。
阿尤蹲下去看雪嫣儿的脚,只见原本雪白的小脚,此时已是乌黑地肿起好大一块。“有毒!”阿尤不由焦急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没有带着蛇药,这可如何是好?阿雪,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说到后面,阿尤已经抱着雪嫣儿哭了起来。
鳄前世最是怕蛇,以往每次外出,都要带上木棍、雄黄和蛇药,草稍稍高些的地方更是绝不进去。今天被雪嫣儿这么一激,早已忘了“逢草莫入”的忌讳。方才虽只是稍稍一瞥到蛇影,鳄还是忍不住一身冷汗。现下忽的听到阿尤的哭声,鳄这才从恐惧中惊醒过来。“难道阿雪她……”
“快让我看看!”鳄冲上前去,一把拉开阿尤。只见一道黑气,顺着雪嫣儿的小腿,已然快到膝盖了。雪嫣儿咬着嘴唇,面色惨白,也不知是痛的,还是被吓的。
鳄回忆着被蛇咬之后的急救措施,飞快地解下缠在腰间的藤条,在雪嫣儿的大腿上牢牢打了个结。“阿尤,你带水了吗?”
“带了带了!”阿尤慌忙解下腰上的水囊,递了过去。这个水囊还是上次野猪林事件后,阿尤求着鳄做的,小丫头整日里都带在身上,只有睡觉时才取下。
鳄用清水漱了漱口,又倒了些在雪嫣儿的脚上,清洗了一下伤口。只见两个深深的牙印刻在了脚踝上,隐隐有黑血渗出。鳄拿起石刀,柔声说到:“阿雪,你稍稍忍耐些,我这就给你拔毒。”若是平时,这一声“阿雪”,雪嫣儿非得和鳄吵上一番。只是雪嫣儿这时惊恐万分,膝盖一下已是没了感觉,哪里还有功夫去计较鳄的“不敬”,连连点头应是。
鳄狠狠心,小心地切开伤口,用力挤压数下,一股黑血流了出来,腥臭难当,中人欲呕。皱着眉头,鳄又挤了数下,却是再难挤出毒血来。看看那脚踝之处,还是乌黑高肿,鳄一咬牙,嘴就凑了上去,却是吸吮起毒血来。
雪嫣儿初时见鳄忽然低下头在自己脚上吸吮起来,又惊又怒。待到脚部渐渐有了些感觉,这才醒悟到鳄是在为自己吸毒。随着鳄吐出一口口黑血,那道黑气,逐渐退了下去;而鳄吐出的血,也逐渐变成了粉红色,直至变为正常的血红色。鳄吐出最后一口血,长出一口气,抬手就要抹去额角的汗水,眼前一黑,却是晕了过去。
阿尤和雪嫣儿两人慌张地就去搀扶鳄。抬起鳄的脸一看,只见满脸的青黑,五官扭曲,煞是狰狞恐怖。两人不由惊惶地呼唤起鳄来。只是鳄中毒已深,一时间,哪里又醒得过来?
介个介个,偶最近都是凌晨码字,早上爬不起来,实在对不住大家。
第二十七章 毒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