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摊手,表示这都是玛法的主意。玛法则一脸的歉意:“啊呀,阿尤我忘了只在刚刚鳄喝的那瓢里面加了蜂蜜。唉,你喝那么快干什么呢?”说着还一脸“怪你自己”地摇摇头,嘴里长叹了两声,直气得尤抡起瓢就要朝鳄身上砸去。
鳄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朝尤做鬼脸,两人就绕着玛法的坑屋追逐了起来。
玛法看着互相嬉闹的两人,无奈地笑笑,回身研磨起药草来。
这样的场景在尤醒来的第二天就开始上演,几乎鳄试一次药,尤就会被骗一次。那天尤哭着跑了回去之后,第二天再来的时候脾气收敛了很多,似乎是被酋长教训了一番。自那之后,尤虽然被骗之后也会追着鳄打闹,但很注意分寸,两人在打闹中,反倒亲密了不少。
自从鳄拜玛法为师学习医术之后,玛法在认真教授医术的同时,也不放过鳄这个试药的最佳人选。不过鳄的身体很是奇特,虽然每次试药之后都痛苦不堪,但药性过去后,鳄反而精神了不少,让玛法和尤啧啧称奇。至于身上的伤,几天的时间,那些淤肿就消了下去,腹部的伤口也结痂愈合了。鳄虽然对这些也很奇怪,但想想不是坏事,一时又理不出什么头绪,自然抛之脑后了。
在学习药草知识的同时,总是被玛法打击的鳄不甘地提出了经脉理论。玛法很快就对经脉学说着迷了,不断追问鳄有关的问题,对那些经脉穴道的位置最是好奇。只是这经脉穴道眼看不见、手摸不着,却叫鳄如何说的清楚?譬如气海穴在脐下三寸,可那是成年人,鳄脐下三分的地方已经是命根子了,这让鳄怎么好意思说?偏偏玛法天天追着鳄问这问那,见鳄说不清,便教鳄在身上比划。
鳄自然不好意思在玛法身上比划,虽然他对玛法已经发育得不错的身体很有些不可告人的想法。于是鳄就在自己身上指点经脉、穴位的位置走向,与此同时也享受了玛法一对玉手的全身按摩。
这一日,鳄说完了穴位与内脏的对应之后,一时嘴大说起了针灸技术:“这个针灸呢,就是用银针刺激穴位,通过不同的刺激手法来治疗各种疾病。譬如腹痛,可以在虎口上面扎几针……”说着说着,鳄就感到不对劲了。扭头一看,玛法双眼已经灼灼生辉,目光正沿着鳄的经脉不断游走。见鳄忽然停下不说了,玛法急忙催促到:“快说快说啊!还有呢?你不会只知道虎口一个穴位的作用吧?”
还真教你猜中了。鳄有些招架不住玛法灼热的目光,偏过头去不敢再看玛法。玛法不耐地摇了摇鳄的肩膀,着急地问:“说呀!快点嘛!三百多穴位呢,你才说了一个而已啊!其他的的呢?”
鳄颇为惭愧地低头回答到:“我只知道这一个……”毕竟步帅研读中医典籍只是为了讨好女友,又不是要去做大夫,怎么可能记住那么多?不然他也不会只借了本《本草》而不是《药用植物大全》了。否则鳄根据照片而不是古人的图画去寻找药材,怎么会把萝卜当人参?
玛法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转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兴冲冲地扳过鳄的身子说:“不如这样,我们来试验吧。”
“试验?”鳄不解地歪着头问,“怎么试验?难道……”
“是啊是啊,拿你做一下试验不就可以知道什么穴位对应什么内脏疾病了吗?”玛法为自己的想法而得意。重重地拍了拍鳄的肩膀,玛法满怀期待地说:“鳄,我的乖徒弟,你可要多多生病啊!”
鳄一时无语:什么时候见过医生为了研究医术而希望人多得病?傻子才没事干找病生呐!再说了,现在没有金属,你要拿什么做针灸器材?万一我什么重要的穴位被你胡乱弄伤了,我岂不是就要英年早逝了?不敢不敢。坚决不敢!我为你试药已经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了,再做你练习针灸的小白鼠,不死那可真是没天理了。
想到这里,鳄坚决地摇了摇头,定定地瞪着玛法说到:“玛法,姐姐,师傅!这针灸不比汤药,一不小心可是会出人命的!你也不想这么早就失去我这个好徒弟吧?再说了,针灸用的针你到哪里找去?”
玛法被鳄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吓住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答道:“姐姐不试了就是,你干什么那样瞪着人家?怪吓人的。”说着故作可怜地伸手去抹那不存在的眼泪。
鳄第二次看到玛法这么女性化的表情和动作,虽然明知是玛法装出来的,还是忍不住一股拥抱玛法入怀的冲动。定了定心神,鳄暗暗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步帅,只是一个八岁的小男孩。咳嗽一声,鳄换回平时有些疲懒的语气,说到:“啊呀姐姐,是你吓我好不好啊?我只是怕死嘛。对了,姐姐你脸上为什么总是涂得花花绿绿的,每天涂涂洗洗的,不累吗?”
第十三章 学徒生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