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语鸢，我要走了……对不起。”
……
“姑娘对不住了。”
“啊”
“归林！”
“邢姑娘！”
“我的手……我的手……”
……
“婚约？和谁？”
“蓝家公子，蓝诚。”
“凭什么？”
“因为你有蓝家的定情信物，凝泪坠。”冰故城拿出冰语鸢放在锦盒里的项链，“别忘了，你可是冰家的嫡女。”
……
“谁在房里？”
“你的夫君。”蓝诚躺在冰语鸢的床上，衣裳半敞，“娘子，我们洞房吧！”
“我有喜欢的人了。”
“娘子是在说我吧，可是害羞了？”
“我不喜欢人妖。”
“娘子……”
不等他把话说完，一张桌子就迎面而去：“滚！”
……
“鸢姑娘，去看看她们吧，我和子亦陪你。”
“阿初为我而死……月素和翎霏也是……我，我有什么资格……”
“去看看吧，邢姑娘也会去的。”
离生和言子亦看着紧闭的大门，无奈地对视一眼，转身离去。
……
“语鸢，我知道你对夏初的死耿耿于怀，你还记得她死前说了什么吗？”
“帮她报仇？”
“是，帮她报仇，你做到了吗？”
“我……没有。”
“对啊语鸢，打起精神来，你要记得夏初的愿望！”
……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冰语鸢问自己。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那天好像连天空都是血的颜色，冰家本族的人，除了自己这一脉和冰正颜，皆被屠尽。
茫茫雪山上的冰府如同阿鼻地狱一般，墙内像是被鲜血涂抹过，入目之处都是暗红的颜色。就连墙外，也处处能看见血红的色彩。
整件事情，是在何时开始的，自己已经忘了。
只记得那年那日，自己闯进冰氏本族的宅子，如同勾魂使者，身上白衣不知被溅到了多少鲜血，仍记得，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一身黑衣如墨，一柄绝焰似火，陪自己屠了那冰府上下总共一千三百六十二人。
她想，世间再美的景，也不及你当年回头对我笑道：“不管你成佛或是入魔，都有我陪你。
“成佛，我和你普度众生，让天下无魔；入魔，我便陪你搅得这天下斑驳。”
1.楔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