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司马秦忙转头看,见那个方向士兵列队巡视如常,绝无异状。
“那有什么?”他疑惑地回头问,却发现含剑就在这一转眼之间,也没听到有什么声响,已忽然消失不见!司马秦大吃一惊,连忙往这房屋四周张望,什么也没发现。大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但屋顶积雪仍在,甚至都没有含剑从刚才站立位置走开的脚步痕迹!
“奇怪,就这片刻之间,这小子定不会跑多远。”
遇到了这样古怪的情况,司马秦也顾不得说过不要人相助的话,大声招呼了远处的巡捕队士兵过来,四处散开将这一片团团围住。他还怕含剑是使了什么法子潜入下面屋里,派了几个士兵进屋子搜寻。
巡捕队兵丁们听得是要搜屋寻刺客,这里离司马家的大队人马如此之近,刺客怎会如此犯傻前来!司马大人这么说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俱都大喜,一脚踹开这家大门,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带队卒长出来笑嘻嘻向司马秦报告道:“大人,这家人还算识相,孝敬了这个。”他手里拎着一贯铜钱塞向司马秦,“刺客是影子也没有一个。”
“蠢货!”司马秦大怒,一个巴掌打落了那卒长两颗门牙,喝道:“这时候还想着搜刮钱财!”他带上几个士兵,亲自进屋搜查。
屋顶上,一块瓦片凭空掀起,露出里面一块画着许多花纹的木板来,待木板从中飞出,瓦片随即盖回。这木板说来奇怪,就贴着屋顶一寸处漂行,到了隐蔽屋檐处一落而下,然后贴着地面缓缓前进。
司马秦这次随手叫来包围搜索的是巡捕队的一个小队,二十多个人勘勘围住这四五间房范围的一个区域,每个人大约要负责四五丈长的距离。一名巡捕队士兵远远见一扁方物在地面飘动,有些奇怪,再定睛一看,那物已忽然不见。
“咦,难道是看花眼了?”士兵揉了揉眼睛,忽然想到有关附近宅子的某些传闻,心里一哆嗦,便不敢多看。
那木板很辛苦地漂到很远处无人巷子,才慢慢显出拿着它的人来。
“呼……一直弯腰,累死了。”虽然是严冬,含剑还是抹着汗,自言自语道,“开玩笑,要我去见他司马家的长老,谁知道能不能再重见天日!说不定恼起来一刀取了我小命都有可能。反正已经把事情和司马秦说了,他就算不信,总归会和主事的人说的。”
那两个蒙面人不见,含剑唯一能算是证据的东西也消失了,至于那封书信,司马秦说得没错,在这个笔迹鉴定尚不科学的时代,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在于,没有证据,即使司马秦相信了他,也说服不了别人!
“没办法去衡园了,还好从司马秦的口气中看来,黄谅他们虽然被围,还没有到先前想像那样危险的境地,京师姜家的人也在,想必还有转圜余地。唉,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莫名其妙成了通缉犯……”
神州国的各级司刑系统还算有效率,据说归案率和错案率都还不差,但此事涉及世家之争,就很难说了,含剑搞不好就被卷入成了牺牲品——其实现在他已经被卷进去了,而且似乎立刻澄清的机会已经失去了——因此他可不敢被捉住,必须得马上找地方暂避,真的要露头也要等事情有了眉目再说。含剑相信,这件事虽然黄家措手不及,处在了被动的局面,但反应过之后决不会没有还手之力,到时候自己顺势而为就可以了。
这时候大雪已止,虽然积雪上的脚印十分显眼,但使用隐身毕竟方便了许多。含剑看明了道路,小心地向城门方向潜去。
二十六章 遁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