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
惹的牛大河连连大笑,一改往常的怒目而视,“傻丫头,我又不瞎不聋,哪能看不见、听不见的,好好过你的日子就成了。不过扩建也算是重建了,马虎不得,得算准了日子才能动土,不然惹了土地爷,往后的日子不安生。”
牛大河好心提醒,夏至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乡下人都信这些,她也入乡随俗的好,又见她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心下欢喜,讪讪的笑了笑,嘴上抹蜜的凑近她,“咳,这些个我真不懂,不如大姐就一起帮我办了吧。”
人一旦对某人在心理上的芥蒂消除,连带着怎么样都是顺眼的,牛大河就是如此,夏至本来就长得清秀,耐看,眉眼间尽是数不尽的轻灵,再甜腻的这么喊上一声,换了谁都会觉得亲近,没隔阂。
牛大河豪气的一拍胸脯,说保证办的妥妥当当,又在夏至临走时,把卖床铺的分成给了她,细说了卖了多少,定价又是多少,才放了夏至离开。
夏至数也没数尽数放进怀里,直奔老夏家。
这会老夏家的几位姨夫和姐夫都没忙着做饭,似乎都挤在了堂屋,围着一个涂脂抹粉,穿着鲜亮,头上还插着一只粉红绢花,一脸干练的男人,说说笑笑。
夏至大致扫了一眼,除了还没放学的几个读书的和老娘一家,好似都挺悠闲的坐在堂屋里。她故意踹了踹门,弄出声响,堂屋里的一大群人这才发现她的存在。
夏至皮笑肉不笑的勉强扯了扯面皮,扬声道,“我先来还一些银钱的,能不能打断你们一下。”
一听到银钱,包括那个透着干练劲的男人在内,眼前均是一亮。特别是那个男人,特意把夏至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圈,端起手边的茶碗慢条斯理的润了润唇,没做声。
老头子腿脚相当利索的最先走了出来,从夏至的手上一把接过钱袋,捏在手里硬邦邦的,像是银块子。他忙不迭的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是三个大小相同的碎银子,放在嘴里一咬,老脸立马笑成了一朵菊花,那个灿烂啊。
“这是三两银子,姥爷不信可以称称,重量绝对不差。”夏至负手而立,对他一系列的举动,眼底沉着讽刺。
夏老婆子皱眉,这老头子,竟给她在外人面前丢人,敛了敛神色,故作不慌不忙的对媒公语带玩笑的笑道:“让你见笑话了,我这老头子,岁数大了,性子也大了。”
“您这是说哪的话,瞧我这个没眼力价的,我就先走了,我跟您说的事,您再斟酌斟酌,过两天我再来,您给我个准信,成不。”男子说着就站了起来,摆弄了下衣襟。
夏老婆子笑道,“也好,那就劳烦大侄子再跑一趟了,到时我定给你个准信。”
“嗳!”男子笑的春光满面,撩开裙摆扭着小腰,往大门走,与夏至插肩而过时,暗自记下了她的身高身形,在老夏家一家人的欢送下出了大门。
夏老婆子回身,对夏至没个好脸,“早不来晚不来,偏赶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要是来金的亲事告吹了,我跟你没完。”
夏至恍然,原来那人是媒婆,不,媒公啊。难怪打扮的那么怪异、显眼,生怕别人一眼认不出来一样。
“你们如果不想要钱了,我可以不来。”夏至轻飘飘一句话把夏老婆子哽得满面肃容,两眼火光粼粼,恨不得射出一股烧死眼前这个令人牙根痒痒的家伙。
“你这孩子就不能少说两句。”夏春来不悦的睨了夏至一眼。
夏至哭笑不得的看向大姨,“我来不对,说两句也不对,你们可真难伺候,劳烦大姨把字据写了给我,我也好赶紧滚蛋,省的让你们心烦,这样可好啊?”
夏春来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屋子取纸笔,当着夏至的面刷刷几笔就写好了收条字据,递给夏至。
接了字据,夏至嬉皮笑脸的道了声下次见,人便一溜烟的出了夏家。
整个夏家估计只有夏刘氏心中狂喜,刚有一桩称心如意的亲事上门,正愁没啥聘礼,转眼的功夫就给送来了及时雨,老天待他真真不薄啊!顺带着对夏至都讨厌不起来了。
很快,夏来金的亲事在夏至及时还的银钱上被促成了。
24赚的钱没捂热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