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
“谁?”
“小牧……”
“谁,到底是谁在喊我?”
这是一条漫无边际的长廊,周围弥漫着白蒙蒙的雾气,艾牧伸出手,发现他只能看到自己的手臂,距离稍远的地方都被白雾吞噬了。
耳边,是一道压抑而陌生的声音,好似在隐忍着什么,低沉沙哑,却莫名的勾人心弦。
艾牧漫无目的的走着,那道声音不时的传入耳中,引得他心尖轻颤。
他觉得这道声音有些耳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声音的主人叫什么,那透过耳膜钻入血脉的声音让艾牧行走的身体渐渐变得笨重起来。
脚步越抬越低,越抬越慢。
周围的雾气好似越发浓重了,对着这一片白茫茫,艾牧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扫了一眼四周围,即使看不到任何东西,艾牧还是能够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视线给他的感觉是那么赤`裸裸,好似要扒了他身上的衣服一般,炙热而霸道。
这让艾牧下意识皱起了眉。
“谁在装神弄鬼?”
声音在空旷中无限回响开来,艾牧久久得不到回应,再次对着无人的空气说道:“你若是不出现,我便离开了。”
话一说完,艾牧直接抬脚就走。
然而,脚步才跨出去三步远,一双手突然从背后伸了过来,在艾牧反应不及之时,狠狠将人禁锢住。
“小牧。”
耳边响起的依旧是那道不知名的性感声音,只不过听在艾牧耳中,不知怎的,他下意识浑身一颤。
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片白雾中,取而代之的是一间雅致的竹屋里。
艾牧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竹子制成的床上,鼻间还能闻到一股竹子特有的清香,淡而清雅,就好似周围的环境给他的那种惬意雅致的舒适感。
若是没有身上那双不知从何而来的手,艾牧会很享受的躺在这张别致的竹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然而那双手却十分挠人。
手从艾牧的肩头一点点上移,停在他的脸颊旁轻轻抚摸着,这种异样的感觉带着无法忽视的暧昧感。
尤其是此时此刻的地点,让艾牧无端升起一股危机感。
发现身体无法动弹,艾牧压抑着内心的紧张,稳住心神,“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没有得到回应,他只听到一道嚣张狂妄的笑声在耳边回荡着。
“我们天天在一起,你竟然问我是谁?”声音的主人贴近艾牧的耳边,低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薄怒,舌尖沿着小巧的耳朵轮廓不住舔舐。
温热的触感让艾牧头皮发麻,但是他不能动。
他拼命的在脑海里回忆着天天在一起的人会是谁,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的想,他依旧想不出这个声音的主人会是谁。
“想不起来吗?”声音的主人嗤笑一声,那舌尖离开了耳廓,沿着脸颊一点点开始往上,直到艾牧的眼睛因为被对方的舔舐而不得不闭上。
“害怕吗?小牧,你的味道真好。”声音的主人此刻轻笑了起来,显然很满意身下人那微微颤动的反应。
去你妈的真好。
艾牧真想直接爆个粗口,但是形势比人弱,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这是想跟我亲热吗?”艾牧稳定下心神,当感受到那双不安分的手开始在自己身上游走时,艾牧算是明白过来了。
“哈哈哈。”声音的主人肆意的大笑起来,“原来你想跟我亲热啊。”
“不是你想嘛,要不然怎么会把我弄到这里来。”要不是他被压制住,艾牧真想给这人开个瓢,看看这人的脑瓜子里塞得究竟是什么。
这行为都这么明显了,他再迟钝也不至于搞不清状况。
但是,这丫的究竟是谁啊。
这间竹屋莫名的有些眼熟,艾牧想要再去看一眼,却被那突然放大的一张脸给吓得瞪大了双眼。
两人的眼睛里互相映出对方的样子,只不过因为距离过近,艾牧只能看到一双形状姣好的眼睛,还有那双眼瞳里自己傻乎乎瞪着眼的模样。
“认出我是谁了吗?”
眉眼一弯,声音的主人突然低下头,在艾牧微张的嘴唇上轻轻一碰。
那笑声钻入耳中,就算被人占了便宜也没有艾牧此刻心里的震撼来的惊天动力。
“我艹你个混蛋炎烈!!!”
艾牧猛地从床上惊醒过来,狂跳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满头大汗的睁着眼,眼里是满满的惊讶,只不过惊讶转瞬变成了气愤。
窗外的天色还未完全亮起来,艾牧气呼呼的准备冲出去,刚下了床,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低头一看,顿时欲哭无泪。
等他冲浴室洗了个澡出来,那条莫名沾了某些东西的内裤被他直接毁尸灭迹了。
他闷声不响的钻回被窝,然而刚躺下,就想起刚刚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又有些咬牙切齿。
怪不得他怎么觉得那梦境有些眼熟,可不就是混蛋炎烈前一天给他看的小电影嘛。
等到天亮,艾牧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打开房门。
刚一出去,就撞见正从房间里出来的炎烈。
炎烈有些莫名的看着他,“怎么了?一脸便秘色。”
艾牧冲着他龇牙,“以后不准弄那些奇奇怪怪的电影给我看。”
炎烈更加莫名,随即想到了什么,凑过去说道:“你不是还看的津津有味。”
说起这事他就来气。
因为炎烈不知从那弄来的一部电影,艾牧好奇之下一起看了。
那是一部男男电影,若是单从剧情、演员等各方面来看,这是一部很不错的电影,艾牧还是看的很入迷的,只不过到了电影后半段,他才知道这特么是一部双胞胎互相暗恋对方的电影。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看完电影就做了那么一个噩梦。
妈的,梦里被另一个自己狠狠调戏,还特么那啥了,说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艾牧狠狠瞪着一脸无辜莫名状的男人,重重哼了一声,“你这个死变态。”
炎烈一把抓住扭头就走的艾牧,“我怎么就成死变态了?你这是没睡好把起床气撒我身上了。”
“松手。”艾牧瞪向那只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离我三米远。还有,我今天不想看到你。”
艾牧赶苍蝇似的赶着炎烈,那眼神带着直白的嫌弃,看的炎烈眉头一跳。
炎烈突然凑道他耳边,勾着唇,声音低沉而富有惑人的魅力,“艾小牧,你该不会是……”
艾牧躲开些许,一脸防备的看着他,“我很好,不用你东猜西想。”
炎烈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恍然道:“这该不会真是欲求不满了吧。”
还未走远的艾牧听到他这话,脚下一乱,险些摔倒。
炎烈被他这一幕逗得笑声不断。
穆源看到两人下楼的时候,一个黑着脸,脸色十分难看,一个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笑容。
“怎么了?”
穆源刚开口,艾牧就狠狠瞪了炎烈一眼。
“爸爸,我去农场。”
说着也不管两人,艾牧直接推门出去了。
穆源看向炎烈,无声询问。
炎烈说:“可能没睡好,脾气有点燥。”
“这孩子也真是的,早饭也不吃就去农场。”穆源将早餐放进一个食盒里,并交给炎烈,“小烈你帮我送过去吧,今天我有点事就不去农场了。”
“好。”
艾牧憋着一肚子气,等到了农场外,就遥遥看到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还没等他走近,那几个人就佯装无事的走了。
艾牧看了他们一眼,便进了农场。
等到他进去后,那几个人又走了回来。
艾牧去检查了一下农场周围的阵法,这些阵法并不复杂,毕竟手上没有得用的灵石,好在这种防护阵并不难设置。
这些年靠着这些防护阵确实杜绝了很多心怀不轨之人的探究。
艾牧检查完阵法,便把一部分种子从空间里取了出来,再一颗颗种下去。
只是等他才种了几颗,炎烈就过来了。
“穆叔让我给你带过来的早饭,快吃吧,别饿着了。”
炎烈拉着他去洗了手,并把饭盒塞到他手里,“虽然不知道你今天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大不了这些种子都由我来种。”
艾牧拿眼角扫他,“你本来就是仆人,理所应当是你干活。”
肚子还真有点饿,艾牧也不客气,把种子都塞炎烈手里,自己拿着饭盒吃了起来。
炎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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