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霍东宸此刻不是在品酒,而是在品尝伤心。
宁西想要留下陪那个小白脸,ok!他忍了。宁西和他同进同出,ok!也忍了!现在,她是动了真心吗?竟然为了那个家伙去冒险?
温斯特别墅里那宏大的壁画,刺伤了霍东宸的眼睛,他双目赤红,根本掩不住心中翻腾的妒忌。
宁宁,你好狠!对于展明睿,你愿意花二十几天等野草开花。对于温斯特,你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潜到海底,为他拍照。为了我,你做了什么?只用了一句真真假假的誓言就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狠狠的喝干了杯中酒,还不过瘾,霍东宸拿起了酒瓶直接对着喉咙灌下去。
热辣的酒穿过喉咙,直接到了腹中,却激起了霍东宸如困兽一般的戾气。
他脚步虚浮地上楼,用瞳孔锁打开了书房。
这间书房是他想念宁西的地方,这里,他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就连清洁都是他一手包办。
满墙的照片都是他小心收集起来的,他全部当成宝,悉心呵护,不给任何人窥探。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笑话,这些怎么能跟温斯特那里的精品相比?
妒忌,在他心中疯长。
“宁宁,你动心了吗?啊?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霍东宸喃喃说罢,又灌了自己半瓶酒,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床上,手中的酒瓶也跌落,殷红的酒水淌在雪白的羊毛毯上,像血一样。
此刻,他疯狂地思念着宁西,想要看到她,想要抱着她,想要亲亲她,想要用身体去确认,她还是他的。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再去乞求她,一次次的妥协,一次次的让步,已经让他没有了原则,没有了底线,他要的是完整的,唯一的宁西,而不是已经被分割的宁西。
这是他最后的尊严,是他唯一的坚持,他爱她,地老天荒,却不能容忍她把仅有的爱意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金莎还是没有解开密码,她绝望地拍打着那扇门,“林战,我们是不是错了?少爷有自己的人生,老霍总以前也没有逼过少爷,我们有什么资格来逼他呢?”
“我知道错了,可是现在说这些不嫌晚吗?现在紧要的是要把门打开!”林战也急的满头冒汗,忽然他想起了宁西,“我打电话给宁西,也许她知道密码,你来跟她说好吗?”
此时,他很后悔把事情做绝了。
金莎直接黑进宁西的手机,不允许她拒接电话。“宁西,我们有急事。”
这头,宁西诧异的望着手机,什么时候这么先进了,直接就通话了?“金莎姐,你说。”
“少爷的情绪不太好,你可以回来一趟吗?”
“……”宁西沉默了。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的。少爷看到了你的诊断书,他……”
“什么诊断书?”宁西打断了她的话。
“你在潜水时昏迷的诊断报告,林战从医院里弄出来了。”金莎据实以告,她看了一眼林战,把通话器塞到他的手上。
林战踌躇了一会,终于,脸面还是不如少爷的命重要。“宁西,对不起!是我多事了。”
宁西没吭声,她不是圣母,心里当然会有疙瘩。
“宁西,我求你劝劝少爷吧!他的心你最清楚了,他对你怎样你也知道。”林战放低了姿态,求她。
“把电话给他,我来和他说。”宁西想要解释清楚,她光明正大没做苟且之事,不想霍东宸心里有疙瘩。
“少爷把自己锁在屋里,我们进不去。刚才他在总部把自己弄伤了,我们怕……”林战声音都带着哭腔,“我派飞机接你去吧!”
“锁?金莎姐打不开?”宁西蹙眉,“你试一下我的指纹,你们应该有存档的。”
金莎紧急调取了宁西的指纹样本,这是唯一的一枚拇指,也是当初霍东宸骗她签转让基金会时留存下来。
经过电脑转换,它变成了一组数据,八位数。
“不行,宁西,你再想想,打不开。门锁的密码是十四位,而指纹转换只有八位。”
“加上我的生日呢?不对,生日有八位,对了,你试一下加上321220,做前缀或者后缀。”宁西想到霍东宸最介意的年纪,他也许会把年纪放在密码锁上!
果然,电话那头,听见金莎的一声惊呼,“开了,开了!林战,快点!”
宁西握着手机,没有挂断,她的心早就飞到霍东宸的身边。
而门外的灯影之下,温斯特的半张脸隐在暗色中,看不出表情,他的手上端着一盘水果。
金莎和林战已经冲了进去,大厅的茶几上放着几瓶红酒,他人却不在。
“上面,林战,你去上面看看。”
金莎抱着电脑对没挂电话的宁西说,“你等一下,我们还没找到……”
“金莎姐,快来!少爷他……”一声尖锐的喊叫,连电话这头的宁西都听见了。
金莎来到二楼书房门口,从书房开着的门望进去,她也下意识捂住了嘴巴。
触目全是猩红的颜色,霍东宸就这样躺在这片红色中,一动不动。
“怎么了?金莎,你快说怎么了?”宁西感觉到心都快跳出来了,伸手抓过背包,就往门口冲去,却看见伫立在门口的温斯特,她顿住了。
“少爷?少爷你醒一醒!”林战伸手去拉霍东宸,却在那猩红中闻到了一点酒味,他赶紧沾了一点舔在口中,“是酒?”
金莎一口气长呼出来,不是血就好,没事就好。
她和林战一起把霍东宸抬起来,放在小客厅的沙发上。
“少爷,你要和宁小姐说话吗?”说着,金莎把电脑放在他的面前。
霍东宸空洞的眼神连动都没动,他紧抿着薄唇,就这么盯着那电脑,一声不吭。
“宁小姐,说点什么吧!”金莎对着那头的宁西说。
宁西沉默了,而她面前的温斯特则把宁西推回了房间,还帮她关上了门。
他端着那盘水果慢慢地走下了楼。
宁西觉得自己真该死,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让温斯特和霍东宸的心里都不好受。
闭了闭眼,她缓缓地开口问,“霍东宸,你有没有事?你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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