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玲的叙述,让我几乎能够肯定,她所说的那个朋友叶景兰,就是和我一起失踪了二十多年的、爸爸妈妈一直在寻找的我的双胞胎妹妹,叶景兰。
可是,她说,她不知道叶景兰是不是死了。
我听见自己颤颤巍巍的声音说出口:“她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赵雨玲摇了摇头,“四年前的那个暑假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咬着唇,抱着子安的胳膊,听她继续往下叙说。
“我们大学毕业后,我考上了研究生,在上海念书。她则是回家和男朋友阿轩结婚了,”赵雨玲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脸上有丝羡慕之色,“他们夫妻两个人一起在老家的高中教书,生活过得很平淡。虽然我们的距离远了,但是关系一点都没有疏远,景兰还是把我当做妹妹一样疼爱。”
既然两人关系这么好,为什么赵雨玲拉住我的胳膊喊“叶景兰”的声音,那么生气?
“他们结婚一年后就有了文文。一家三口,小日子过得很开心。四年前,我上研三,文文那时候刚刚一岁,那年暑假,我留校参加导师发起的一个项目,他们两个带着文文去丽江旅游。走之前,景兰还问我要什么礼物。”
说到这里,赵雨玲的脸上有些悲伤,声音也有些哽咽,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是他们去了大概半个月后,有一天晚上我和师兄、师姐们陪导师正在吃饭,就突然接到家人的电话,说是景兰他们在丽江出了意外……”赵雨玲吸了吸鼻子,“去的时候是三个人,回来时只剩两个人了,他们说景兰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我急切地问道。
赵雨玲接过子安递过去的纸巾,擦了擦脸,摇头道:“谁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我接到消息赶回家的时候,家里刚刚办完了景兰妈妈的丧礼。”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猛地一抽,隐隐作痛。
赵雨玲解释道:“景兰他们家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搬到我家隔壁,当时就只有她和爸爸妈妈三个人。景兰爸爸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在她十五岁、我们上高中那一年,她爸爸就去世了。她爸爸过世后,景兰和她妈妈相依为命,可以说,景兰是她妈妈唯一的精神支柱。那次的事故,警方的解释是,有一个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不知道怎么地就把旅馆的电线弄短路了,导致了火灾。”
子安用力地抓着我的手,几乎要折断我的手骨,可是我感觉不到疼痛。耳边不断地回响着妈妈和子安的话。
“……刘医生说,你身上有大面积植皮手术的痕迹……”
“……刘医生安排为你做了全身检查,结果你都知道,你小产过,也曾经做过大面积的植皮手术,刘医生说是烧伤……”
我咽了咽唾沫,听到赵雨玲继续说:
“那天阿轩带着孩子出去玩,逃过了一劫,但是景兰那天有些不舒服,没有和阿轩还有
第九章 失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