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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2/2页]

点苍1 陈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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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这剑法使用时一定要灵活,万万不能僵化,我将这前几招演示给你看。”
      周明德上前递过一套剑,段普正手握剑柄一把从剑鞘中抽出,只见得一声尖锐的剑音呼啸而过,跟着眼前白光一闪,段普正右手握着一把琉璃仙剑,现在空地上。
      这把琉璃剑全身透明,闪闪发亮如同水晶一般,其剑刃薄薄,剑身中间花纹或是浅雕或是镂空,分布其上,整把长剑看起来很是轻灵。
      段普正道:“看好了。”说罢,身形转动,手中仙剑跟着迅速挥砍。段普正眉头紧蹙,手中的仙剑化作一道道的白光,他的身形或进或退,十分迅速,林淮安见他的身影刚到门前便立即消失,在看时又出现在一旁的书架边。林淮安又往书架望去,可段普正又消失不见,林淮安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段普正出现在画卷前。他这一前一后全无规律可寻,林淮安根本跟不上段普正移动的身影,只见的段普正手中仙剑越挥越快,身影渐渐模糊,人与剑相合归一,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刃屏障,一道道强劲的剑风从挥动的仙剑上传来压的林淮安有些喘不过气。
      良久过后,段普正立定中间,收剑入鞘,他望着林淮安问道:“怎么?看清楚了么?”林淮安道:“前几下还能跟的上师傅的身影,剑术也能看清,可后来不管弟子不管再怎么努力,剑术还是身影就都看不清了。”段普正道:“这就是这套红叶剑法的精髓所在,身形灵活,剑术更是灵活。我知道你刚刚有了一点修为,所以只是演示了前面的几招,后面还有好些更加高深的剑术我还没有使出来,再者我使出这套剑法时可没有运转心脉催动仙力啊!”
      林淮安听了心神兴奋不已,双手忍不住的颤抖。师傅没有用上仙力使出的这套剑法就这么厉害,如果用上了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威力。段普正招了招手,周明德便上前来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交到段普正的手中。段普正道:“这就是这套红叶剑法的全部仙术了,里面记载的很是详细。”林淮安双手接过后,抚摸着书皮上“红叶剑法”的四个大字,心中砰砰直跳,高兴的说道:“多谢师傅。”段普正道:“这本书中自第十招开始便有几处难懂的地方,需要耗上一些功夫,但你不必着急,打好基础,慢慢练习就可以了。等到你能将这套剑法融会贯通,我再教你其他的。”
      林淮安道:“是,弟子明白。”段普正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些什么,苏可跟在他后面一起离开了。周明德临走时也拍了拍林淮安的肩膀,道:“师弟,这套剑法可不寻常,使用的人修为不同威力也不同。你好好学习吧!”
      他们三人走后,林淮安就又回到了枯燥无味的面壁思过之中。他先前的一切修炼本来全凭借自己主张,现在师傅传授了一套红叶剑法,而近日翻看的那本《冰魄心脉》更得到了师傅认可,如此以来便有了准确方向。林淮安想起来师傅使用这套剑法迅雷一般的身影,便血气上涌不能自已。
      他迫不及待的翻来这本《红叶剑法》,从第一页开始快速的浏览一遍,只见其中既有文字注解,又有图画演示,修炼到什么地方该注意些什么,那些剑招不易理解,那些又容易误入歧途,其中林林总总甚是详细。
      林淮安前几日只看得半蒙半懂,他试着演练了几次,可凭着直觉总是认为不太对劲儿,后来几天周明德来了几次,给他讲解其中的一些门道,再后来周明德因为太忙时常抽不开身便让李恩代他前来给林淮安讲解。就这样两人反复来了十日,林淮安才将其中的前三招全然明白。
      李恩道:“这套剑法委实太过难学,纵然对自身的仙力强弱没有太多要求,可到底仙力不同的两人使出来的效果也大不相同。林师弟不用操之过急。以我看来,就先将这剑法的前三招融会贯通,在学习后面的吧。”林淮安点头答应下来。
      如此过后的一个月的时间,林淮安便在这传道楼阁中细心修炼这套《红叶剑法》和《冰魄心脉》。等到第三十二日,段仙居才有来看望他,她见林淮安修炼的是这套《红叶剑法》,先是微感惊讶,以为是林淮安自己在这传道楼阁中寻找找出来的,心中担心对他来说太过困难。待问过后才知道竟然是爹爹亲自传授给他的。林淮安道:“这套剑法确实有些深奥难懂,我之前自己学习可对其中的全然不懂,后来听周师兄和李师兄两人轮流讲了给我讲了十天的时间才将这前三招弄得明白。”段仙居之前便学习过这套剑法,心中自然知道,便道:“这红叶剑法确实是我点苍派中极其厉害的一套,你刚开始学习感到些许困难这是常理,我觉得你十分聪明,只要肯多加钻研,便不成问题。”
      林淮安道:“只怕我用尽全部脑筋将其学成,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段仙居听他大有急于求成的意思,便好言宽慰道:“那也没什么,这套剑法因人而异,修为越强威力越大。但临敌之时,情况百变,你只要记住万事万物贵精不贵多,虽说只有几招,可也能一招制敌。”又道:“这套剑法的精髓奥妙在于身形灵动,变换莫测,我爹爹给你演示的那几招也没有运用仙力,可使出来剑风不也是逼得人喘不过来气?”
      林淮安道:“是,师姐说的对。”顿了顿又道:“太虚观那里有什么动静么?”段仙居摇头道:“还是没有,太虚观就像根本没有发生似的。我前些天实在忍受不了,可又想这件事不能声张,便让师妹一人前去那里打探了一翻,据说太虚观之中的弟子都以为萧锋纯奉是师命远出办事了。一事之间回不来,这可着实有些奇怪了。”林淮安道:“他们并不知道咱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估计他们想静观其变,以静制动。”段仙居道:“可温阁主他也是这样的想法。”林淮安皱眉道:“咱们能做的只能是这些了,总阁主都能忍下来,咱们这些弟子人微言轻,也只能闷头修炼了。”段仙居趁机说道:“那你便安心修炼,其他的烦心事无需多想。”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过了一个时辰,段仙居向他摆手离开。
      这一次相遇后,林淮安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之中。连着两个月,段仙居全无消息,林淮安只管练习红叶剑法的前三招剑术,一连等到第三个月,段仙居才又来,只见她一推门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大声道:“太虚观有动静了。”林淮安忙问:“怎么样了?”段仙居道:“听太虚观的弟子透露,前一天萧锋纯的师傅项天刀召开大会,说:‘本门弟子萧锋纯三个月前奉师命远出办事,可不想这一走音信全无,前天为师刚刚得到消息,他……他已经命丧歹人只手。底下的弟子议论纷纷,有人说要给他报仇雪恨,有人却说他活该。”林淮安听了更是稀奇:“怎么?他在太虚观的弟子中也不得威望?有人心中狠他?”段仙居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林淮安略一思索,说道:“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之所以现在才说出来消息,估计是见满不住了。”段仙居道:“应该是,不过他们更想搅乱浑水,好蒙混过关。”
      段仙居匆匆忙忙,只和林淮安聊了一会儿就又走了,林淮安这三个月将那三招的红叶剑法学习了不知道多少遍,现在已经能够进退自如,可身法仍然不很灵活。
      如此又过了三个月,此时已经进入盛夏,传道楼阁四周的草木皆已抽枝发芽,有的树上还结出了好几个果子,林淮安五年的思过时间这才过去了半年,传道楼阁的大门是万万不能迈过的。他每天修炼过后的闲暇时间,便站在里面向外张望,有时南阁楼的其他弟子早上修炼完毕,下午天热的时候便三三两两的接伴这里乘凉。他们一群弟子或是玩游戏比拼谁只用仙力便射下最多的果子,或是在两棵生长茂盛的大树下面绑上吊床。点苍山位于中原的西北方向,这里的气候冬天极其寒冷,可夏天却凉爽无比,众弟子在这里嬉戏打闹,好不快乐。
      林淮安刚开始的时候心中羡慕不已,好想冲出去和他们一样嬉戏玩耍,可转念一想,自己如果现在身在镖局,便能每天陪着方姐姐一起玩耍打闹,方姐姐纯真善良,我给她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笑话她总是反应不过来,等到我再说的深一些,她便只是红着脸,羞的很了才伸手打我。然后逼着我发誓,以后不许听这些没用的笑话。唉,方姐姐想的简单,这些个笑话都是王叔和那些走镖的趟子手们说的,他们天天在我身边,我还能堵住耳朵不听不成?有时候镖局接到一些不太远的活,我便跟着王叔一路游山玩水,那时候不比现在逍遥自在?他越想心中越是难受,忽然一瞬间回到了点苍山上,发现自己现在正站在这个传道楼阁之中,林淮安望着外面玩耍的弟子,又想起自己的现在,心中的痛苦和仇恨突然剧增,恨不得立刻将那几个黑衣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一定要好好修炼,一定要好好修炼,他在心中一遍遍不停念着。良久过后,终于狠狠的一甩头,又想,我光怨天尤人又有什么作用?那些恶人还不是依然逍遥法外?我必须把这满腔的仇恨化作动力才行,林淮安手中攥紧一把长剑,手臂挥动,他越挥越快,越挥越快,只舞的白光闪动看不见剑刃。
      林淮安一遍遍的演练着红叶剑法的前三招,他心中越想越气,只是狠狠的舞动。忽然间只听的一声轻微的掉落声,这声音听的清楚,不是杯子也不是书本的掉落声,林淮安正自纳闷,接着又传来一连串“滚轮鼓轮”的酒瓶翻滚声音。林淮安听的惊奇,不由自主停下了手中挥动的长剑,忽然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他意识到这传道楼阁可能有人。这个想法一出现,林淮安顿时紧张起来。看管这传道楼阁中的一切本是自己分内之事,我本来就是戴罪之身,如果现在又出现了差错,我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下得了点苍山了。
      林淮安想到此处不敢大意,手中紧握着长剑,他现在原地平稳住了呼吸,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判断声音的方向。许久的寂静过后,又是一声酒瓶的落地声,林淮安这回听的仔细,原来正在这传道楼阁的第二层。林淮安辩明了声音的方向后,手提着长剑,快速奔到第二层,他望着西边的一间房间,摆了个攻击的姿势,躬身放慢步子向它靠近,林淮安靠的越紧心中越是紧张。等到离那间屋子的门只剩下三步的距离,林淮安鼻中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林淮安忙定了定心神又靠近了一些,忽然只觉得脚下湿哒哒的一片,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从房间里面流出了一摊酒水,这传道楼阁的第二层窗户紧闭,光线昏暗无比,以至于林淮安现在才看见。
      他这一踏,脚下发出了一声击水的轻响,林淮安一愣,脚步停了下来。本来里面那人正大口的喝着烈酒,声音很响,忽然也跟着停了下来,一时间周围寂静无比。林淮安心想,管他什么东西呢,这房间很是狭窄,我先冲进去乱砍一通,他人不死也残。
      他正想着,只见那房间的门突然一开,跟着眼前飞来一坛空的酒坛子,这酒坛子飞的速度极快,不过好在林淮安聚精会神的注意着里面,他身子下意识的一侧,手中的长剑同时一挥,顺势使出了红叶剑法中的一招“递进式”,长剑劈到那酒坛子上顿时将其击得粉碎,瓦片顿时散落了一地。林淮安向后一步退开,只听得里面“顿顿顿”的一阵痛饮,跟着房门一开,又飞来一个空的酒坛,这酒坛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直冲着林淮安的面前飞来,林淮安心说来的好,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敢来点苍山偷东西,跟着一剑挥出,又将其劈碎。那人好像没有了酒坛,一时间停下了攻击,林淮安一喜,提着长剑警惕着靠近。
      可林淮安刚刚走了两步,忽间然只觉得周身沉甸甸的,跟着脚步发飘,仿佛再也迈不动了。接着只见原本掉落在地上的碎瓷片都凌空浮起,飘飘荡荡的进入到那间房间。
      那间房间的门“啪”的一关,林淮安便觉得周身又恢复到了原样。林淮安大是惊讶,知道已经遇到了强敌,他立身原地,手中的长剑始终指着那叫房间。
      只见那间房间的门又是一开,接着无数的碎瓦片从里面飞了出来,这一招便如同剑雨一样,来的密集又迅速无比。林淮安身形猛然变动,或进或退,手中的长剑跟着去挡那些袭来的碎瓦片,他全神贯注,使出的红叶剑法威力比之前的大了不少,身形也更是灵活,可就这样也才勉勉强强的避开袭来的无数攻击。
      那些碎瓦片仿佛总之不尽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不断袭来。林淮安大是紧张,丝毫不敢大意,他使出的红叶剑法也更是极速。只见他身形迅速变动,在这排列整齐的书架之间左右腾挪能躲就躲,遇到躲不开的才用剑一一格开。
      林淮安又挡了一会儿,袭来的碎瓦片才渐渐停止。林淮安以剑撑地,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低头望见铺满了整整一地的,如同米粒一样细小碎瓦片。心想,虽然我的体力消耗太多,可他也不能在用这瓦片攻击了,他一直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恐怕是手中没有兵刃,这才用碎瓦片拖延时间。
      林淮安又喘了一会儿,心中狠狠一动,直起身来又向那房间走去,他见那门空空荡荡里面的人自然没有动静,林淮安喝道:“谁在里面,鬼鬼祟祟的像个什么?”那人还是没有半点动静,林淮安心中越发有气,提剑便要冲进去。
      忽然又见那门板一晃动,一只手伸到门干上,林淮安见那只手黑黝黝的,粗糙不堪,手臂也脏兮兮的。林淮安为之一愣,只见那只手一使劲儿,从门板上掰下了一根木棍,握在了手中。林淮安不待他再有什么动作,提剑使出红叶剑法。
      林淮安身形灵活,行动迅速,一转眼间便欺身到了那人身前,手中的长剑同时向着那人的腹部直刺过去。长剑剑尖马上便要刺入那人的腹中,忽然那人打了个酒嗝,接着身形也是一动,同样的迅速,同样的捉摸不定,消失在了眼前。
      林淮安只惊得长剑差点脱手而出,那一日,段仙居在后山森林,突然见萧锋纯使出的点苍剑阵中的招数,便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差点还因此丢掉性命。当时林淮安心中不以为然,认为一招相同的剑术又有什么稀奇古怪,怎么能让人这般失魂落魄。可现在自己也是这样,见到那人使出的红叶剑法,心中便如同生生受了一击重锤一样。
      林淮安呆在原地,脑中不停的闪过那人使出红叶剑法的身形,一时间愁肠百结,不知所以。林淮安怔怔的立着,空气中浓烈的酒气让他忽然转醒,自己现在还在与人对敌呢。他本想去寻找那人,可低头看去,忽然又见到地上拖着两根手腕般粗的铁链,他顺着铁链看去,只见铁链渐渐盘到自己的身后,他再看去,一人手握木棍正站在那里,那人也不动手只是静静的站着。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林淮安大叫一声,跟着手中的长剑向那人额头刺去,那人头一低,躲了一剑,跟着又使出一招红叶剑法,林淮安回身接了一剑。见那人使出的这一招是红叶剑法中的第六招“横挪式”,这一招自己还没有学,他又怎么会?
      林淮安现在学的就是这红叶剑法,他半年来将那本书从头到尾的已不知道翻看了多少遍,为得就是能尽快学会。虽然现在为止,自己仅仅只学了三招,可他一眼看去就能认出来那人使出的是里面的那一招,同样心中也能大致知道此人对这套剑法熟悉到什么程度。
      但见这人出手极快,身形和剑术都和自己师傅段普正差不多,林淮安更是惊骇。我只会三招,可这人会几招我却全不知道。又想,说不定这人会全套的红叶剑法,对了……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运转心脉,注入仙力呢,林淮安越想心中越是恐惧,手中使用的红叶剑法已经变成了拼命的打法。
      那人一进一退,绕着林淮安转着打,可他因为足上套着铁链,只能得转半周,然后又转回来,可就这样林淮安却还是渐渐无力招架林淮安只想,这人脚上朝着铁链定然是点苍派扣押的凶徒,他记恨点苍中的弟子,一定会将我杀死泄愤。
      林淮安临到生死关头,所以使出的招式全是拼命的拼杀。直见那人当胸一剑刺来,林淮安急忙一转挪了过去,那人见了“嗯?”的一声惊疑,似乎意想不到。随后身形也是一挪,将林淮安的招式全部模仿了一遍。
      林淮安越看越怒,心想这人有意卖弄。可见他后退,与自己离得有大段的距离,又见他脚上手腕般的粗铁链,心中悄悄安定。林淮安胸口不断起伏,喘着粗气,尽量调整呼吸。那人手中拿着木棍,又突然急冲过来,可距离有些远那铁链一下被铮的直了,那人一愣,随即身体在半空中平卧,铁甲的长度加上他的身高使手中的木棍正好可以碰到林淮安,林淮安此时后背紧紧靠着一面书架,只能左右移动,那人显然也知道,于是手中的长棍只往林淮安的四周挥砍。林淮安左右招架,那人猛然便自己头上一刺,林淮安只得使出红叶剑法的第一招“回侧式”来应对,匆忙之间这一招使得拖泥带水,混乱不堪。那人见了,板着的脸嘴角一吊,更是不屑,他身体下沉,又向林淮安脚下挥砍,林淮安全然被他夹制,只能使出红叶剑法的第二招“周转式”来躲避,这一招却是漂亮之极,还跟沉稳,那人不慌不忙,斜着剑向上冲刺,这一剑如果得逞必然将林淮安开膛破肚,林淮安别无他法,又只能使出红叶剑法的第三招“猛落式”用来对敌。那人点了点头又使出其他剑招,攻向林淮安的腹部,林淮安只会三招红叶剑法,这一下只能随意用剑贴在腹部去挡,那人眉头一皱,手中木棍向后一挑,林淮安只觉得手臂一震,长剑脱手而飞,直直的冲向房顶,剑尖插入到房梁里面,嗡嗡做响。
      林淮安手中兵刃脱手,只能束手待毙。他万念俱灰,心想自己就此死去?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全然未报,甚至连敌人的名字也不知道,难道就这样死去?他呆呆的睁着双眼,满是不甘的神色,可那人挑飞林淮安手中的长剑也不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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