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氏与笮融之母及其他女眷皆自缢而亡。众人为防主母尸首落入敌手,放火焚烧府院。
张居安带着湘玉与十六骑含泪而逃。
周瑜等人救下孙策后,一面命人救火一面追捕张居安。待大火扑灭后才发现王氏等人的遗体,有人报知孙策,策躺在担架上仰天恍惚了良久,命将王氏立碑厚葬,又令周瑜代行其权。周瑜命人将重伤的孙策抬回大营,自己率众将追捕张居安。
且说张居安等人逃至江边,遥见追兵渐至。依偎在张居安怀中的湘玉,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轻轻地说“不要管我了,你快跑吧。别忘了给主母报仇。”说完后掏出匕首朝自己胸口刺去。张居安急夺时己完,双手环抱湘玉尸首痛哭不止,眼见追兵将至,十六骑将湘玉尸首沉入江中,保着张居安抱木飘渡而去。
周瑜等人到时,己经不见踪迹,只得作罢回营。此时孙策经军医手几乎无大碍,只剩下胸口那一箭留下的隐患。于是周瑜加紧巡防,加强军纪。每日亲率众将于城中巡视。
张居安与十六骑渡江后便直奔刘繇而去,面见刘繇后备言城破之事,又言孙策之心与他并吞江东六郡之事。
刘繇帐下有一谋士董桓挺身而出,以手指张居安道“汝主城破与我主何干?分明是想借我主之兵为汝主报仇罢了。”
“不然,”张居安昂首道“孙策骁勇,与项籍无二,然其持勇而常无备。其军力彼强,然常求速胜,是因其孤军深入我江东。其贪心不足,蔑视朝廷,实为反贼。于公于义不足以诛之吗?”
董桓无言而对,正脸红之时。旁边陆铭起身道“败军之战,何以言勇。”
“啍,我主虽败,然忧是战死。我主母以妇人之躯以死刺孙策,败后为防我主之子受战败之辱,亲手将其扼死,更是与一众女眷自缢以殉难。此非勇乎非义乎?公乃一七男儿不识勇不识义,是要坐等到老死吗?”
“你………”
陆铭羞愧回席,又有一华服长须者站起身来,对张居安作一辑,道“某乃刘太守帐下谋士刘杰,公口若悬河,可比张仪苏秦,真辩士也。”
张居安微微一笑,也回了一礼,道“公既识张仪苏秦,岂能只说他们是辩士。可知苏秦挂六国相印为六国以抗秦,张仪只身赴秦,不避凶险,为秦以解六国之围。此二士皆为主分忧,为国赴险。此等忠义胸怀大志者,公竟称之以辩士!我很费解呀!”
张居安朝前走了一步,双目凝视着刘杰,又开口道“公为刘太守之谋士,不为主君分忧吗?古人曾云食君之禄共担君难。我相信孙策踏足江东之事早以传入君等耳中,况且孙策己得我江东数地,今以危及刘太守。公在此时竟还要自保,……我为公感到羞愧!”
刘杰被驳得无言以对,又感到没有台阶可下,思来想去又道“公先前说孙策利在速战,我们为何不先拖一拖他的锐气,待其气衰之时再战今公又想让我主先出兵攻袭孙策,这是为己私利而不顾我曲阿士卒死伤,公是何心”
张居安听完后对对方的智商深以为忧,摇摇头道“公此愚论,孙策利在速胜,是因其孤军入我境,粮草还不能为继,虽拖以时日,如公等这般在此坐而论道,孙策他早己根基稳固,运粮之制早己完备。那时他便是实力日强,军队也可真正所向无敌。以孙策之志曲阿可无忧否?曲阿之兵可敌其百战之师而无虑否?”
“这……”
张居安转身对刘繇道“此仍千均悬于一发之际,以明公决断可敌孙策之好武勇而无备,以公之谨慎可敌其高傲,以曲阿之地多粮广可敌其孤军而入根基不稳,以公之兵多将广可敌其兵强然军寡。请明公速决。”
刘繇本是征战军功出身,在心里本就对孙策踏足江东甚为敏感,今天经张居安一番论战,认为他分析得有理有据,很符合自己的心意,当下便点头称赞,对张居安说“公言甚是,不过公亦曾言孙郎孤而入,但其军威甚锐其心又大。我与许贡有旧,片刻便修书备言此事,与其结盟共破孙策。”
张居安欣然应允。当下刘繇便收张居安入帐,并修书与许贡言明结盟破孙策一事。许贡接书后与谋士虞翻商议,虞翻道“孙策虽寡然其彼有其父孙坚之风,且为人杰有枭雄之姿,若不除之早晚为主公之祸。”
许贡称然当下便遗长史耿穆去见刘繇定下共破孙策之事。
第四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