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空杯往桌上一放,他玄色的身影已经转了过来,正在朝桌边缓缓移动。
她的目光往他脸上一落,几缕晨光落在面具上,原本冷凛凛的光居然生出了温暖的感觉,她的眉心微微一蹙,目光往下移去,忽然停留在了他胸前那抹怪异的痕迹上。
是水渍?不太像!难道是血渍?她记得每次‘大姨妈来临之时,她最爱穿那黑色的下装,原因无他,黑色染了血,并不明显,她整个头皮因为这个猜想而一麻。
“你……衣服上的是血迹吗?”
他低头看了看胸前,轻轻的‘嗯了一声,伸手执壶,为昨晚匆忙放在桌上的茶杯内续上了茶水。
茶水落杯的声响,如重鼓般砸入她心中,心咚咚咚地快速跃动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就告诉她,那是她的血!
她深吸了口气,略微稳了稳神,急急问道:“这不会是我的血吧?”
“嗯”,他的唇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那抹笑此刻落入她的眼中,让她读出了别样的意味。
她的血!哪里的血?
她的头皮又一阵发麻,瞟了瞟那干净的床单,联系前因后果,在脑中演练了昨晚的事件经过。那是这样一个画面,昨夜花解语对中了春药的她正欲下手,却被及时赶到的阿离救下,然后他顺势给她解了药。两人在解药的过程中,激情四射,刚好他的外衫垫在她身下,她原本该有的处子落红就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外衫上。
她眯着眼看着他胸前的血渍,那奇特的形状,越看心中的猜测就越真实一分,定定地注视五秒之后,脑中那个推测几乎就在她心中发展成了既定的事实。
想来那落年年不过十四岁,就算是在这青楼里长大的,好歹是院主的女儿,哪有一个做母亲的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入火坑,做这种一点朱唇千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的勾当。一定是好好保护着,等到成年嫁个正经人家,过正经的日子。天下母亲爱护子女的心,果真都是一样的,哪怕是青楼的老鸨。
她又想起了病床上那个枯瘦的女人,轻轻的叹了口气,低低自语:“落年年果然是……
“果然是什么?”
他平淡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眸看向了他。
还是那淡然的神色,捧着茶杯慢慢地喝着,感觉就像是极其随意的顺口一问。
她忽然有些恼火!
不!是相当的恼火!
靠!是什么你不知道吗?!她的眉心骤然紧拧,双眸中闪起了簇簇的火光。
他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对她此刻莫名而起的怒火甚为不解,这一夜他睡的并不安稳,此刻并没有精神和多余的心力和她斗嘴吵架。
他把茶杯轻放在了桌上,“你既无恙,那我……”
“不许走!”她厉声打断了他的告辞之语。
什么叫无恙?怎么可能无恙,这是她和落年年两个人的第一次,身心都有恙好不好!!
“嗯?”他英挺的眉一抬。
那个好像在询问‘难道你和我再温存一下?的眼神,让她心火更旺,咬牙压了压,再压了压,还是压不住,索性不管不顾地吼了出来。
“你要了我的初夜,就这么走了?”她不小气,但也没大方到能把初夜随便送人!虽然他是事出有因,但怎么也是她一辈子的回忆,就算海浪拍打过沙滩,也会留下痕迹的,怎么可能任由他这般不言不语,云淡风轻地轻易抹掉!!
“什么?你说……你的初夜?”
他的双眸有些圆,那是明显吃惊的表情。
“落红都在你身上了!”她一把抓过他的衣裳,拽着那血渍处点给他看,“喏……这里……别以为我中了春药就什么都不知道。”
“落红?”他的眼眸眯了一眯,看着她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很是想笑,本想忍下来,但嘴角不知为何却越来越扬起,最终一声轻笑还是从口中溜了出来。
“你笑什么!”她的脸开始红了起来,缓缓松开的手在虚空中握成拳状,停顿在他胸口不足5厘米的地方,好几次就想这么一拳砸在他心口上,但衣衫上那暧昧的‘落红如红色的禁止警告般,提醒着她……”
落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