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儿……你终于认得我了!那个道长没有骗我,他说你的病等过完十四岁的生辰就会痊愈,你果真好了……”
握住手腕的手又紧了紧,她吃痛的咬了咬唇,眸光再转向床上的人时,那人已经气若游丝,半垂的眼眸仿佛随时都会闭上,一开一合的口中喃喃着:“我……终究……没……有……没有……辜……负……辜负……”
她屏息凝神认真倾听着,越来越轻的话音却在‘辜负二字后戛然而止,手腕处骤然一松,那只枯瘦的手颓然落在床榻上。
那一刻,落年年忽然有些伤感,自己的母亲,是不是在离世之前也希望自己这样陪着她,这样唤她一声。
夜风吹打着敞开的房门,木门微摇,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像极了老人沉重的叹息。
屋内不知何时又挤满了人,方才还在这里剑拔弩张的女人们,个个神色凄然,就像失去了至亲的亲人。第一声哭声一起,众人脸上的泪水如雨珠般坠坠而落。
落年年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从那间满载着悲伤哀泣的厢房内落荒而逃……
悲伤!眼泪!她才不要!
翩然院的哀伤之气随着院主冰凉的躯体一起埋入土中。强颜卖笑、迎来送往的生意,在七日之后又重新开张。
而她——翩然院新任院主、十四岁的落年年,站在可一观院内景致的高阁上,看着那纷纷绕门而过的客人们,面纱覆盖下的口中,不由得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悲伤!眼泪!她才不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