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穷仙、老邦子、李老实和乞丐们的奇怪举动,让吴破天疑惑,难道说这些人都被假苗寡妇胁迫了,还是说他们本就是一伙的,一直在欺骗自己。
吴破天对眼前的一切有些想不明白,但他没有功夫想明白,他必须尽快找到洛筱萧。
滚,吴破天大喝一声,厌恶地使劲踢开抱着自己大腿的美贞,身体娇小的美贞像球一样滚了出去,一头撞在了关二爷雕像前的贡桌。
贡桌上的贡品被撞得一顿乱颤,三支粗大的贡香也不停地左右摇摆。
血,滴滴答答的从美贞脸上流下来,但美贞却对此不管不顾,只是跪趴在地上不停地冲着关二爷磕头祈祷,被贡香散发的蓝色烟雾笼罩其中,显得莫名诡异。
吴破天看着美贞的样子眉头一皱,手中黑尺猛地一划拉,吓退眼前众人,直奔苗寡妇扑去,苗寡妇见势不好撒腿就跑,一圈、两圈、三圈……
奇了怪了,明明每次自己已经就要撵上苗寡妇,却突然好似中了什么魔咒一般,双腿骤然发沉,又让苗寡妇从戒尺边溜走。
一个跑、一个追,绕着一楼大厅足足跑了五十多圈,吴破天和苗寡妇的身体都有些受不了,小穷仙、老邦子、李老实和乞丐们瞅到机会,一拥而上把呼哧带喘的吴破天死死地按倒在地。
“放开我,这个苗寡妇是假的,和大黑、二黑都是修行者,真的苗寡妇已死在地下的储藏室里,你们都被骗了,肯定是她们抓了洛筱萧”,吴破天无奈地挣扎着嘶吼着。
“不要听他瞎说,那是没有的事,我可以向关二爷发誓”,苗寡妇上气不接下气地趴伏在美贞旁边,在关二爷雕像面前起誓发冤。
“我和大黑在地下室打斗,大黑被我砍下一只胳膊,可以把大黑找来对证”,吴破天大叫着。
“大黑,你又死在哪个娘们肚皮上去了,快给我滚出来,让大家看看你是一只胳膊还是两只胳膊”,苗寡妇尖锐的声音压住了吴破天的吼叫。
大黑出现了,吴破天傻眼了,大黑两只胳膊好好地安在了他的身上,大黑还故意地将两只胳膊上下轮番舞动,向吴破天示威。
“这不可能”,吴破天突然大叫一声,疯了一样把按着他的几人掀翻。
大黑吓得往后一蹦,苗寡妇则滋溜一下跑到雕像后,惊恐地看着吴破天。
只剩下弱小的美贞还在那不停地祷告,地面上已流了一滩暗红的血液,顺着地缝流到了关二爷雕像的脚下。
哔剥的声音响起,贡香里的竹节芯爆出几个火星,蓝色的烟雾大盛,将吴破天笼罩其中。
这香,好苦,苦得人心发酸。
吴破天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神情怔怔地看些关二爷那灯炮大小的红色眼睛,喃喃地说道:“难道是我错了么”。
是你错了,你几乎毁了地球大半,你连累黑衣为你身死,你连累洛筱萧和你受罪,你就是个灾星,世上就没有像自己这样不是人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一死以谢天下。
关二爷的血盆大口突然张开,嗡声嗡气的声音不断地冲刷着吴破天的脑海。
“是的,我该死、我该死”,吴破天慢慢地举起手中的黑尺,扎向了自己的太阳穴。
“不对、不对,你到红粉楼来是救洛筱萧的”,吴破天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俊美的小红人叫道。
吴破天手一顿,已贴在太阳穴上的冰冷黑尺又离开寸许。
“胡说、胡说,你这灾星活着只会给人带来灾难”,吴破天脑海里又跳出一个丑陋的小黑人叫道。
吴破天脑袋一浑,冰冷的黑尺又贴在了太阳穴上。
“你混蛋”,小红人上去就给小黑人一撇子。
“小崽子敢打我,看我不弄死你”,小黑人又给了小红人一电炮(俗语:拳头)。
小红人与小黑人在吴破天脑海里来回翻滚,撕打在一起。
啊,吴破天头痛欲裂、生不如死,手中黑尺又猛向太阳穴扎去。
“唉,笨蛋”,一声叹息钻进吴破天的耳朵,像及了自己那死鬼老爹,声音虽轻却令他有了一丝清明。
吴破天手腕一偏,已贴近脑门的黑尺斜着扫向贡桌上三枝粗大的贡香。
香断,灰飞,烟灭。
乞丐们正在疯抢桌上的酒菜,苗寡妇仍然是荡笑地看着自己,还有那嘴里塞着鸡腿要拉自己过去喝酒的小穷仙。
“天哥,快…快过来吃啊,一会就…就啥都没了”,小穷仙唔了唔了地招呼吴破天,没舍得将口中的鸡腿吐出来。
这情景、这画面和自己带着乞丐们刚进红粉楼大厅时一模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唯一变化的只是满地的断香残灰。
没有烦人的老邦子,没有
第十八章 真假难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