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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尾音轻飘飘的,直接搅乱她的思绪。
      其实怎么会忘记,暗柯,是她第一次去的酒吧名字。
      还记得那是一个很闷热的夏夜,她心急如焚的跑进东子街,穿过一排排的糖水铺,茶楼和烧烤摊,总算找到了隐藏在暗处的小会所。
      招牌不是很显眼,被一颗大榕树的叶子挡住了荧红色的光,走近了看,才能看到暗柯二字。
      会所不大正规,林知粒溜了进去后,在2号台找到了同桌西乔。她在哭,声音尖细到让人头皮发麻的说,“啊啊啊灵芝!我要脱粉!!陈学长明明在s上说,重感冒但还得熬夜画完三张素描!痴线,我点完赞放下手机,一抬头就看到他搂着一女的进来!”
      林知粒心想,真正在赶画的人是不会有时间拍照修图再o到网上的,会被人设骗只能说明自己蠢……当然此情此景下,她还是有良知的说,“这跟你在电话里说,腿软要我扶你出来是怎么一回事?我还以为你被人拿西瓜刀砍了。”
      “我……喝太多了,走不太动……”
      “我看你逻辑清晰。”
      “你看错了。”
      西乔刚说完,虎躯一震,抓起果盘中的西瓜就沿四十五度角丢去,正中一表人渣的陈学长的后脑勺。
      林知粒惊了:……卧槽,脱粉就脱粉,你还回踩?
      接下来的局面,再一次颠覆了她初次来酒吧的认知。西乔凭一己之力,挑起了同13号台的斗争,从互相喂对方吃屎到陈学长的太妹粉丝冲过来要抓她们两的头发,她不过恍神了一会。
      对方路子野,她当即拉住西乔,直接跑路。刚出大门,就被太妹同党们围堵在角落,那时她还是一个远离这些是非地的“乖乖女”,眼睁睁的见一巴掌要落下,还是很慌的。
      她遏制住闭眼的胆怯,逞能的要看清对方是用了哪只手,方便日后算账。所以林知粒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只猪蹄是如何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揪住,还很用力的拧了拧。
      想想都觉得痛。
      闹哄哄的环境音中,少年身上还穿着校服,大约是逃课玩游戏到现在,领口的扣子一颗都没系,松垮的套着,黑色的校服裤衬得他双腿修长,看起来踹人起来特别有劲……
      “老子刚从网吧出来,还没杀过瘾,你们就给我安排了下半场?”他摆弄着一根棒球棍,痞笑,挡不住的吊儿郎当。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最后又是一地狼藉。对街网吧跑出了一堆一中的男生,叉腰把对方赶出三条街,转头看到她,深知是自家老大正在追的大小姐,立刻巧言道:“嫂子好!!老大,他刚刚,刚在里头学英语呢哈哈哈!”
      林知粒:“…………”
      西乔在树丛边抱着垃圾桶吐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她低头拿出纸巾,视线中的石子路上笼下一团黑影,少年下颌线紧绷,凶神恶煞的挡住她的去路,一字一句的警告,“事不过三,你要是敢被我逮到第三次来这种地方,我就弄死你!”
      “哦。”
      “跟你说话,你看什么手机!”
      “别吵,我报个格斗班……你刚刚说啥,就怎么样?”
      “我说我,弄,死,你。”
      弄死是不可能弄死的。
      但林知粒觉得周围的气压逐渐变得稀薄。
      广场中央有一块大喷泉池,黑色的砖头堆砌成,里头蓄满水。苏柏晗没有迟疑的,离开了既定的路线,走了过去。
      没有路灯照拂,他整张脸隐藏在黑暗中,像潜伏在丛林中的毒蛇,浑身散发阴冷的气息,林知粒这会才是真的害怕了。
      时隔那么多年,她没有底,那句话以前权当玩笑话,现在却刺耳得很。谁知道他背地里成长为什么阴损样。
      林知粒:“苏柏晗,你放我下来!”
      他不为所动,眼眸跟那池水一样平静。
      “你到底要做什么!神经病!!”她控制不住的大骂,挣脱,不过是徒劳的举动。
      苏柏晗在喷泉池前站定,言语中有一丝笑意,“没什么,你不听话,那我就只好让你清醒清醒点。”
      他手臂一伸,一池的水近在咫尺。
      林知粒确信,他一定会把自己丢下去,毫不怜爱得让她好好“清醒”。明明是在热意沸腾的泰国,她却冰冷的像待在正寒冬腊月的国内。
      一万种逃生方法在心里盘算而过,她手心握拳,最终松开,男人莫名的自大傲慢在此刻暴露无遗,硬碰硬不会走好结果,示弱才是唯一的正道。
      林知粒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脸贴近,柔媚的佛手柑调的香味从脖颈传到鼻尖,无声的诱惑。她启唇,用讲白话的绵软声调凑在他的耳边。
      苏柏晗被蛊惑似的顿住,耳朵里只剩下她的声音,在立体的环绕。舌尖扫开,像含了颗糖在嘴里,反复舔舐,浮浮沉沉沉,无人参破其中的红尘面纱,只听百歌起,月无圆——
      “我错了,以后我都会认真听你的,你不能把我丢下去,会把我的裙子弄湿的。”
      你猜,天上的星星会不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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