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艾艾的唱曲声一直在黑夜中回荡着，听的人鸡皮疙瘩满身。上车后，程山泊给秦禾他们打了几个电话，均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等再次听到电话里的机械女声，程山泊有些烦躁地放下了电话。
陆河川一边加快车速，一边安慰他道：“别担心，毛霜他们都在，不会出事的。”
虽然毛霜和马锐都是懂得驱邪的人，但程山泊看到远处那个白色的戏台，依旧有种十分不好的感觉，而且随着轿车距离那个戏台越近，他的这种感觉也越来越盛。
终于，陆河川将汽车停在了云莫村那块烂路牌前面，越过上山的石阶，戏台近在眼前。
戏台上白色的帆布在夜色中轻轻飘着，宛如招魂幡，因为背对着这边，他们看不清戏台上究竟有什么东西，但隔得近了，便听清了回荡在夜色中的唱词。
辞藻华丽，咿咿呀呀，竟然是《牡丹亭》。
《牡丹亭》又称《牡丹亭还魂记》，讲的是千金大小姐杜丽娘在自己的梦中对书生柳梦梅倾心如故，结果伤情而死，后化为魂魄，到现实中寻找爱人，然后人鬼相恋，最后她起死回生，与柳梦梅永结同心的故事。
程山泊对戏曲没有研究，《牡丹亭》的故事还是以前无意在一本书中读到的一点，所以并不算熟悉，他简单给陆河川说了下此戏的故事梗概，陆河川听了，沉思一会，然后道：“难道是个痴情鬼在找自己的爱人？”
程山泊摇了摇头，说：“不管是什么，我们得下去看看，要进村也必须经过那个台子。”说着，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陆河川忙跟着下车。他快步走到程山泊旁边，一把牵住了他的手。
程山泊一愣，陆河川却不发一言，率先往高台上走去。
随着距离拉近，他们发现对面的戏台虚实不定，有点海市蜃楼的感觉。
陆河川再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顿住了脚步。程山泊忙错过他的肩膀往前看了一眼，结果看到戏台前黑压压坐着一群人，各个面色苍白，双目无神，正都盯着戏台上面看着。
其中一人似乎发现了他们，咔嚓咔嚓向着这本扭过头来。
陆河川见状立刻带着程山泊蹲在了一边的草丛之中。
“看到了吗？”他回头问程山泊。
程山泊点了点头：“全是纸人。”
陆河川正要说话，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靠了过来。他眉目一紧，迅速带着程山泊退到了一个草垛后面。
两个人蹲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晃动的草丛，纷纷做好攻击的准备。
沙沙沙，随着声音的靠近，草丛越晃越剧烈，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一个黑影从草丛里掠了出来。程山泊眼疾手快，拿起符咒就向着对方砸了过去。
黑影被符咒砸中，哎哟叫了一声，接着骂道：“是谁，这么缺德，大晚上拿弹珠打人！”
程山泊看了陆河川一眼，然后两个人站了起来。
黑影被草垛里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这才道：“你们两个大晚上的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陆河川将手往程山泊肩膀上一搭，语气暧昧道：“大晚上的出来当然是干爽快事！”
程山泊打开他的手，冷声道：“纸人和戏台不见了。”
陆河川闻言回头去看，看到原地只剩下一片空地，原本在平台上的戏台和‘观众全都不翼而飞，就好像刚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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